昭华张怀安完结版小说全文在线免费阅读_昭华张怀安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竟那为非作歹、水性杨花的恶毒公主,真没哪个男人敢要。
大雪纷飞这天,魏玠回来了。
他携着一身风雪,沉着脸,面色不霁地迈入宫门。
第一百二十七章主子要见您
魏玠入宫述职,之后就径直回魏府。
归途中,他便不断收到消息,大多是关于昭华和那金世子的。
皇上赐婚前后,他们来往甚密。
据暗探所报——那金世子在宫中修攥佛经,昌平公主作陪,二人在藏书阁内一待就是几个时辰。
魏玠原本是信任她的,认为她不可能看上金世子。
可世事难料。
她又是难以看透的人。
直到现在,他都不确定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说不准,她真想做世子妃。
案桌上的檀香袅袅上升,模糊了男子那如玉面庞。
魏玠拿起那支被修复好的碧玉兰花簪,指关节微微泛白。
一连几日,魏玠都没有见昭华,也没有书信。
他等着她的解释。
但昭华这边并未当回事。
她没有破坏十年之约,与金世子来往,只为稳住父皇。
而且,金彦云也并非猥琐小人。
她和他待在一处,就像寻常好友,并无芥蒂。
他修攥佛经,她就阅览其他书籍。
那些古籍越看越入迷,以至于经常忘记时辰。
金彦云也是做事专注之人,鲜少与她攀谈。
这天,出了藏书阁,昭华不经意地提道。
“金世子患的何病,怎如此畏寒?”
绿兰以为公主真要嫁给金世子,有些事便不得不提了。
“公主,世子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变得如此病弱,都是因为……因为从前的公主。”
昭华大为诧异。
昌平做了什么,把一个好好的人害成这样?
绿兰想起往事,仍心有余悸。
“约莫四年前,那时皇上就想将公主许给金世子。
“可公主那时只喜欢赵临渊,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到金世子身上。
“那年冬日,公主故意丢了手钏,让金世子下河去捞。
“世子本就生过一场病,得好生养着,那次下河后,他就病得越发重了。”
冬日下水,昭华听着都觉得冷。
“这事后来是如何处理的?”
“后来……后来公主威胁金世子,不许说出去。金世子就谎称是自己不慎落水。
“时至今日,金世子都守口如瓶。
“奴婢觉得,世子真是个好人。
“公主若真能与世子喜结连理,也是一桩美事。”
昭华心生疑惑。
遭逢此事,金彦云就真的一点不恨昌平?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正想着,暗卫现身,给她传来新消息——嘉禾打算偷溜出宫,想邂逅金世子。
于是,昭华装作不经意地撞见嘉禾。
“皇姐,你在这儿干什么,怎么还这副打扮?”
嘉禾穿着男装,面上的笑容僵住。
“嘘!昌平,你小声点儿!”
昭华恍然大悟,“我知道了!皇姐你是要偷偷出宫吧?我也想去!”
嘉禾内心气恼。
真是晦气。
不过,既然被发现了,又不能不带上昌平。
嘉禾有偷偷出宫的门道,昭华没有。
她正好想借此机会去见一见舅舅。
两人一同出宫后,昭华就故意装作被杂耍的吸引,与嘉禾分开行动了。
嘉禾求之不得,她正发愁要如何甩开昌平呢。
来到金世子平常会光顾的酒楼,嘉禾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金世子。
昭华要去见舅舅。
但,还没到地方,半路就被人拦下了。
是陆从。
“姑娘,请上马车,主子要见你。”
第一百二十八章羞辱
昭华被带到魏玠的私宅。
整个宅子冷清清的,还透着股阴森气。
陆从出于善意,也是为了主子,小声提点昭华。
“姑娘,主子并非不讲道理的人,您好好解释清楚,若有不得已,他会理解的。”
昭华这一路都很忐忑。
根据陆从这副大难临头的表情,觉察出严重性,她便谨慎地问他。
“陆大哥,是有关何事?”
陆从愣住。
瞧她又不像装傻。
还好她这会儿问了,这要是在主子面前这般问,还不得将主子气死。
陆从赶紧停下脚步,好让她有个准备。
“姑娘,当然是您和金世子的事儿了!
“皇上赐婚,主子一无所知,又听闻您与那世子走得近……”
原是这事儿。
昭华了然,也放心了。
她还以为,魏玠又查出什么不利于她的线索。
如果只是她和金世子的事,她清清白白,没什么好慌张的。
魏玠在书房。
昭华进去后,陆从就在外面把门关上了。
她瞧见,魏玠气定神闲地站在案桌前,毛笔蘸染各色颜料,于纸上作画。
他衣着窄袖,腰束玉带,整个人看上去一丝不苟,容不得一点凌乱。
昭华上前几步,与他隔着案桌说话。
魏玠那画作才完成一半。
他收笔,抬头看向她。
“来了。”
如此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就好像不是他要见她,而是她不请自来。
若非不得已,昭华也不想和他作对。
是以,她当即就要解释。
“父皇赐婚……”
“先洗脸。”魏玠打断她这话,视线引向桌上那瓶药水。
他是要她卸下那张人皮面具。
昭华望过去,心神不静。
他是有多讨厌她现在这张脸?连看都不愿多看么。
无奈之下,昭华只得按他要求做。
等她恢复真容,魏玠朝她睨了一眼。
“收拾收拾,躺上来。”他眼神清冷,没温度似的。
收拾什么?
昭华轻咬着唇,不肯动了。
魏玠已经收起那未完之画,铺了张新纸上去。
不见她过来,他面色温和,语气却发沉。
“怎么,听不懂,还是要本相亲自动手?”
屋内烧着地龙,很暖和,可昭华却感觉到阵阵寒意逼近……
腰带散开、掉落。
紧接着,松垮的外衣从肩头滑落,也堆在地上。
这样还不够。
魏玠要作画,她就得将整块后背露出来。
就在昭华轻车熟路,背对他坐上案桌,准备脱去上衣时,他淡淡地说了句。
“脱光,躺下。”
昭华肩膀一颤,不可置信地转头看他。
他的目光清冽刺骨,比风雪更甚。
那是一种不容违抗的强势。
昭华不想妥协,无声望着他。
魏玠看出她的不愿,微凉长指钳住她下巴。
“害怕什么?我保证,今日不会强要你。”
听他这么说,昭华一点没得到安慰。
他眼神好冷,冷得她颤栗。
书房里温暖如春日。
然而,昭华置身于那长形案桌上,只觉得冰冷如寒冬。
她双腿弯曲拱起,两只手抓着两边桌缘,闭着眼,呼吸滞重。
每一刻,她都饱受煎熬。
那毛笔与往日所用的不同,每划过她身子,都能激得她发痒发麻。
她可以与魏玠在床榻欢好,甚至也可以在这案桌上,但他这样……
她只会觉得屈辱。
画了好一会儿,他都没说过一句话。
就在他画到她腹部时,她忍不住开口。
“赐婚……我也没料到。
“是父皇,他的意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