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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摊卖的图案并不多，也没有李奶奶做出来的精致，他买了一个，递给身旁的女孩。

　　江挽月看到他手中爱心状的糖画，哇了一声，眼眸亮晶晶的，伸手接过。

　　祁渊瞄了一眼她乖乖吃着糖的侧脸，弯起唇角，便直视前方继续走着，牵住她的那只手，悄悄地挤开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扣着。

　　两人慢悠悠地走着，祁渊还记挂着她找他出来的目的，问：“你现在开心一点没？”

　　江挽月将他的手扣得更紧一些，“不止一点，快要开心死啦。”

　　他侧头看她，她皮肤白软，眼皮都薄薄的，透着下面纤细的血管，清亮的大眼睛里流光溢彩，盈盈笑意仿佛让周围的环境都失了颜色。

　　明月一般高悬于天上的女孩，如今落进了人间烟火里，他的身边。

　　他脸上的笑意也更深了，嗯了一声。

　　江挽月又说：“还是你上次亲手做的更好吃一点。”

　　“是吗？”

　　“不信你尝尝？”女孩将手里的糖画举到他面前。

　　祁渊看了一眼她狡黠的笑容，无奈轻笑，低头吮了一口。

　　“怎么样？”她问。

　　祁渊耳尖泛红：“上次的更好吃，这个、更甜。”

　　江挽月继续舔着，确实更甜，甜到心里去了。

　　祁渊说：“糖画是我们丰县的特产，味道取决于熬制的糖液，造型取决于绘画的功夫，李奶奶有着几十年的精湛手艺，做出来的糖画很受欢迎。”

　　江挽月开心地说：“那你们下次再去摆摊的时候喊上我呀！我画画可厉害了！”

　　祁渊笑着，“好。”

　　“丰县？丰县也是你老家么？”

　　“嗯，不过已经很久没回去了。”正确来说，是他妈妈死了之后，他跟着刘大强就到处流离失所了。

　　江挽月脑海里过着丰县这个词，总觉得在哪里听过，最后想起来：“呀！这个地方好像祁柠阿姨也跟我说过。”

　　少年猛地停住了脚步，侧头问：“祁宁……阿姨？”

　　江挽月看着他的反应，以为是他不喜欢听到有关裴霁的事情，声音弱了下来：“嗯……我妈妈的一个朋友，怎么了？”

　　祁渊意识到自己过于惊讶了，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我妈妈也碰巧叫祁宁而已。”

　　“啊？”这下轮到江挽月惊讶了，呆了好几秒，才说：“是、是挺巧的，那你妈妈她……”

　　“她死了，我五岁那年她就自杀死了。”他淡淡地说。

　　江挽月更震惊了，瞳眸的光亮也随着他渐渐暗淡，嘴里的糖瞬间就不甜了。

　　少年立在她的身前，明明比她高出一大截，却给她一种卑微如尘埃的错觉，他垂着头，嗓音开始变得沙哑：

　　“我五岁那年被查出来不是刘大强的亲生儿子，他说我是妈妈和别人偷情生下来的野种，我妈妈为了自证清白，当着我的面就自杀了。”

　　他捏着衣摆的那只手用力到青筋突起，牵着她的那只手却依旧轻轻握着，自嘲般地低笑：

　　“我的存在就是她的耻辱，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不是她的儿子，那么她是不是就可以狠心把我抛弃，就不用自杀了。”

第74章 秘籍·好好学习

　　江挽月才知道她的少年竟然还经历了这些痛苦的事情，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着让她难以呼吸，

　　她忽然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急迫地想要给予他温暖。

　　“一个人的出生是无法由自己决定，不管你的父母有没有犯错，都不会是你的错。”

　　“你才不是耻辱，每个人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是上天的礼物，我能够遇到你，是上天派给我最珍贵的礼物。”

　　祁渊听着女孩柔情似水的嗓音，她的温暖一点点融化了他坚硬的心。

　　他拥着女孩，心中的阴霾渐渐消散，眉间染上一丝喜悦，在她耳边低喃：“月月，你也是我最珍贵、且唯一的礼物。”

　　之后两人不再提这个沉重的话题，到达江家所在的小区前，夜幕低垂，一轮浅浅的月亮爬上了树梢，投落明暗交织的斑驳树影。

　　两人不再往前走了，江挽月问他：“明天又要考试了，你复习好了吗？”

　　少年垂眸看着她，点头。

　　此时的他和刚才仿佛是两个人，神情闲适放松，眼睛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熠熠发亮。

　　她盯着他清亮的瞳孔，在里面能看到自己的倒影，莫名地，她想起了上个月的那天晚上。

　　她在内心哼了声，弯起唇，说：“这一次年级第一肯定是我。”

　　他笑笑，说了句：“加油。”

　　“……”江挽月瞪他：“你竟然不相信我？”

　　他就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挑衅！这就是挑衅！

　　女孩一下子炸了毛，瞪他更凶了，结果他只是温和地笑着，摸她头像撸猫一样。

　　她忍着“屈辱”，勾唇说：“我可是有秘籍的哦。”

　　少年扬了扬眉峰，有些好奇地看着她，虽然两人在学校几乎是同步学习，但他更能吃苦，所以背地里付出的努力更多。

　　从平时的小测验来看，都是他胜出一些，好几次他还会帮她分析丢分的原因和注意点。

　　江挽月笑嘻嘻地看着他，问：“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祁渊也同样笑，两个人像是在暗自较劲儿，“你可以说来听听。”

　　女孩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都说了是秘籍，肯定得悄悄地说。”

　　“这里除了我们，好像没有别人。”

　　“那你听不听嘛，不然我就一个人轻轻松松拿第一喽！”

　　祁渊是不相信她能有什么秘籍，但是心尖微动，抵不住她亮晶晶带着诱惑的眼神。

　　按照她平时的调皮，估计会在耳边说出一些惊世骇俗之语，或者忽然大喊一声，吓他。

　　算了，随她怎么玩吧，开心就好。

　　他缓缓低下头，两人的脸颊越来越近，即将错开的时候，女孩却忽然将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心脏猛然一震。

　　尽管他早有预料，还是出乎所料，好、好吧。

　　唇瓣蜻蜓点水相触，强烈的却是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人身心摇曳颤栗，天旋地转如坠云端。

　　江挽月闭着双眼，唇瓣上是无比轻柔的触觉，心脏却是重重地跳动，像是沸水一样，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

　　她没有即刻离开，轻缓吮吸，上唇瓣含吮抿吸，又轻柔放开，含住下唇瓣微微摩挲，像刚才吃糖那样。

　　她脑海里回忆着上次搜索的技巧，舌／尖轻轻推了过去，但是一碰到他滚烫柔软的唇瓣，就立刻缩了回去。

　　不敢，根本不敢，太、太羞涩...

　　祁渊尝到了丝丝甘甜，双手不受控制地搂住了她的腰，灼热的掌心隔着一层衣料熨烫着她的腰间肌肤。

　　他不敢移动，只能靠着指尖轻轻摩挲，缓解身体升腾起来的燥/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挽月轻轻地咬了最后一口，缓缓松开，安静得夜里有黏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