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晚傅北阙(庄晚傅北阙)全文免费阅读-庄晚傅北阙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不想刚侧身一步,一男子从一旁撞了上来,庄晚避无可避,直往后仰倒了去。
庄晚已经做好摔倒的准备,不想却摔入一个冷硬的胸膛里。
庄晚只觉头一疼,眼泪一下落了下来,心中想着撞上这般坚硬的胸膛,还不如摔到地上去,且还有手可撑一撑。
“可是摔疼了?”
一道带有担忧的熟悉嗓音响起,庄晚侧仰着头一瞧,却是傅北阙。
见庄晚眼角带有泪花,傅北阙拧了拧眉,一手伸上前,便要查看庄晚头上的伤势。
庄晚一惊,连忙后退了一步:“将……将军,我无事。”
说罢轻撇了眼傅北阙胸前的盔甲。
傅北阙随着庄晚的视线垂了眼,顿时明白过来,只收了手,略带尴尬道:“一时情急,未曾注意到。”
傅北阙想了想,从身上取出一药瓶,递给庄晚:“回去让你婢女仔细瞧一瞧,擦擦药。”
庄晚推迟:“将军,我并无大碍。”
这时,身后的阿烟焦急地跑上前来,仔细查看庄晚有无受伤。
傅北阙趁机将手中药瓶塞入庄晚手中。
庄晚只得安抚了阿烟,转身向傅北阙道谢。
“北阙哥。”一女子小跑上前,正是庄晴,“你的安排,我都吩咐妥当了。”
傅北阙往庄晴身后的傅明辰望了一眼,傅明辰轻点了点头。
原来傅北阙刚到,庄晴便缠了上来,傅北阙不耐,只得给她找点事做,让傅明辰陪着她去了。
“宋军医,眼下情况如何?”傅北阙避开庄晴求表扬的眼神,往另一边的宋军医走去。
宋军医脸色凝重,“将军,我与另几位老军医已与城中大夫接洽了,落城老弱妇孺先染病倒下,现下却有青壮年开始出现症状,恐是……瘟疫。”
“什么?”庄晴惊呼。
傅北阙神色沉重起来:“有几成把握?”
宋军医摇了摇头:“将军,眼下未能清楚瘟疫的起因,怕是……”
“落城这病症表象便似瘟疫,您之前向我提及时,我便有所猜测,所以才让您先将城门封锁起来。如今,我与城中大夫经过商议,落城此次确是瘟疫。”
“好在落城知府有所警觉,之前患病之人已被一齐安置在城西,眼下您与军中将士最好驻扎城外把守。”
庄晚听得宋军医这话,心中有些惊疑,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却不敢在此刻托大,妄加揣测。
“衍安,你们收拾行李,与我住到营帐去。”傅北阙转身看向傅明辰。
“将军,若真是瘟疫,恐怕我等是不能出城的。”庄晚出声道。
“是的,北阙哥,我们昨日接触了一患病的老妇人。”经庄晚提醒,庄晴也想了起来,便将昨日之事说了一通。
“大哥,我们先留在城中吧,城中也需有人接应。”傅明辰已做了决定。
傅北阙沉着目看向眼前的少年,余光扫过一旁的女子,眸底愈加沉重。
“将军,此事是马虎不得的。”庄晚上前几步劝道。
尽管庄晚心中对瘟疫一事存疑,但此事慎重些总是没错的。
“好,”傅北阙沉声道,“我一并留在城中。”
“将军不可。”众人劝道。
“我已在城中与大家接触了,不是吗?”傅北阙淡淡出声。
“卫一。”
一暗影自树上落了下来。
“传令下去,城外营帐暂交由贺将军把守。”
“是。”卫一对主子的命令从不质疑,领命告退。
众人还待再劝,傅北阙已一负手,转身往城内走去。
庄晚瞧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眸底微闪。
第9章 中毒
一连几日,庄晚都待在客栈内翻阅医书。
本来庄晚那日是亲自接触了老妇人,若真是瘟疫,感染的几率极大,所以宋军医等人都提出让庄晚转至城西去。
不料被傅北阙以女子名节为重一口回绝,只让庄晚单独在客栈隔绝起来。
庄晚整日待在房间内无事,于是求了傅北阙找来医书,独自在房内翻阅。
“小姐,不好了。”屋外传来阿烟焦急的声音,“将军感染了瘟疫,现在已经昏厥不醒了。”
“什么?”庄晚一惊,心中只觉不可思议,连她这个亲自接触了病人的女子都未出现症状,傅北阙这个常年征战的将军怎么会被感染呢?
庄晚心中又想起那老妇人的脉象来,只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想了想,对屋外的阿烟道:“阿烟,你为我传信给顾都尉。”
“吱呀”一声,漆红的屋门被轻轻打开。
庄晚轻轻走了进去。
傅北阙作为边关大将军,又在这落城的紧要关头,他病倒的消息是无论如何都得瞒住的。
所以只能对外宣称傅明辰染了重病,由庄晚这个姨娘亲自照料。这是tຊ庄晚主动请缨照料傅北阙时,顾白与众将士商议后的结果。
当然,说是让庄晚照料,也不过借了个名头,毕竟傅北阙作为将军,自然要有军医在旁照料的。
只庄晚心中需验证一事,倒需要前来瞧一瞧。
眼下一老军医便正在为傅北阙号脉,只不知为何竟是悬丝号脉。
庄晚按下心中疑惑,轻声问:“军医,将军现下脉象如何?”
老军医摇摇头:“庄姨娘,将军的脉象确和中了瘟疫之人一般无二。”
“军医可否让我为将军号一下脉?”庄晚怕老军医误会,赶紧补充,“我幼时学了些医理,上次为一病中的老妇人号过脉,想着能否对比一下。”
老军医略一沉思,起身让了开来。
庄晚福了一礼以示感激,提步向床榻边走去。
“等等……”老军医想起先前自己靠近昏睡的傅北阙时险些被伤,转头正想提醒。
却见女子已安然无恙地靠近床榻,老军医眼中闪过惊奇,默默退至一旁。
庄晚走近后,坐在了榻边一矮凳上。
眼前男子一脸苍白,许是因着难受,昏睡中眉头仍紧锁着,倒比睁眼时的气宇轩昂多了几分清隽之气。
庄晚心中念头一闪而过,一手搭在了傅北阙的手腕上。
这脉象……
庄晚心中犹疑,望向老军医:“不知军医如何称呼?”
“鄙姓赵。”
“赵老,您可确定所号患者的脉象均与将军相似?”庄晚起身问。
“老夫确定,确实如此。”赵老军医肯定地回答。
“赵老,将军脉象与我所号过的老妇人的脉象并不相同。”庄晚沉声道。
“可是那老妇人未染上瘟疫?”赵老军医闻言皱起眉头。
庄晚摇摇头:“那老妇人的症状皆与瘟疫相似,且那日庄晴带回了那老妇人身边的小乞儿,前两日与我一同关在客栈内。”
“但,他前日就出现了瘟疫的症状,我却没有。”
“这小乞儿在监牢中是独自关押的,自监牢出来后便只接触了那老妇人和我等一行。算上时间,他前日正是出现症状的时候。”
“这如何可能?”赵老军医听了这么多,一时想不出来其中症结。
“我一时也想不明白。”庄晚说到最后,也是说不出所以然,“或许我们可以查一查将军和其他患者患病的其他共同点。”
屋内一时静默。
一小医士恰在此时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