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轶事月引(月宫轶事月引)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月宫轶事月引最新小说_笔趣阁(月宫轶事月引)
道:“仙子冒犯了!”然而,他刚要推门,那门却自己开了,接着一股寒气向他射来。
玄晨急忙闪躲过去,跃入门内,却见玄月伏在床沿,床边的矮桌倒地,饮茶的杯子碎掉了。玄晨不知是不是因为玄月醉了酒碰倒了桌子和茶杯,但她这个姿势入睡明日晨起怕是要胳膊酸痛,于是玄晨放轻脚步走至床边,将玄月的鞋子脱掉,扶她躺在床上。在准备给她盖被子时,玄晨发现那自鸣凤仙处抢来的水滴玉坠碎裂了开来。碎片流光不在,像裂开的坚果核。
玄晨刚想拿起来瞧一瞧,却听玄月一声呓语。玄晨未听清,向玄月靠近了一些,轻声问:“是不舒服吗?”
玄月又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阿劭......”
玄晨不知阿劭是什么,以为自己仍是没听清,但他看玄月表情有些痛苦,于是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手得厉害。
他打开手掌,原本在院中落入他手掌的雪花变作一面银色的帕子,这帕子拿在手里冰冰凉凉,他折好放于她的额头,然后打算去给她倒些水。谁知,还未等到他起身,就听到玄月尖利地呼叫:“不要!不要!”尖叫中,她去扯额头上的帕子朝玄晨丢过来。那帕子自己转了个圈躲开玄晨的脸,落入玄晨掌中。
玄晨被吓了一跳,以玄月的本事即便是醉酒醉得厉害也不该是这样,那便是被梦魇住了,他目光又扫过那碎掉的玉坠,然而他来不及多想,又一道寒气袭来,玄晨后退闪开。
此时,玄月睁开了眼睛,只不过她的眼睛是一汪摄人的紫色。
接着,她抬起双手,手上瞬间变出许多冰凌,那冰凌未停片刻便向玄晨射过来。玄晨忙将银戟化出,去挡那冰凌。那冰凌寒气逼人,却在触到银戟舞出的屏面时停了下来,像是遇到了什么疑惑的事情,玄月手上加力,那些冰凌却纷纷碎裂了,未碎裂的直接破窗而出,打入院中。
玄月被这一现象激怒,直接化出银剑朝玄晨刺来。玄晨本就与玄月实力相差甚远,此刻他见她被魇住,更是只躲不攻,很快便退至院内。
玄月眼中紫光未退,看着玄晨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步步紧逼。玄晨退至院中一角已无路可退。院内尚有积雪,玄晨矮身用银戟扬起地上雪花,玄月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迷惑了一瞬。
玄晨捏了一个符咒向玄月打去,“仙子,醒醒!”
玄月垂眼看着符咒打在身上的地方,眼中闪出更深的怒意,手中银剑直接刺向玄晨。玄晨迅疾握住银戟直接对上那把银剑,银戟瞬间碎做粉末,落入地上与雪花融为了一体。玄晨惊诧地看着玄月银剑直朝自己喉头刺来,此刻他竟盼着自己颈间的符咒能挡上一挡。然而那符咒却同睡着了一般毫无动静。玄晨一时说不出任何话,立在那里也忘了躲,他看着那把剑直直没入自己的颈中,但他没有感受到丝毫痛意。令他更惊讶的是,他颈间化出一圈柔和的白光,与那银剑融为一体。
玄月也再次疑惑住了。那白光将银剑自玄月手中吸出,继而那银剑透过玄晨脖颈刺入了他后面的墙,墙瞬间倒塌。
玄晨来不及多想,一把抓住玄月,疾声呼唤:“仙子,你醒醒!”
玄月毫无反应。
玄晨思索了片刻,想到那日在山下小镇,嫦娥唤玄月“阿月”,那应是与她亲近之人才叫的名字,或许能唤她一丝清明。玄晨又唤道:“阿月,你醒醒!阿月!”
然而,这个称呼却刺激了她,那坠地的银剑复起,向玄晨背后刺去,眼见就要刺入他的身体,一道飞来的翎羽箭将银剑打开。
接着,玄晨被一把拉开。
孔宣飞至玄月跟前,抬手在她胸前点了两下,玄月身子便软了下去,继而玄月眼中紫光流转了一下便似小蛇般顺着孔宣的手指尖钻入了他的体内。
莲七松开玄晨,上前扶住玄月,她注意到那诡异的紫光,有些担心地看着孔宣:“你没事儿吧。”
孔宣只觉指尖刺痛了一下便没有感觉了,于是摇了摇头,说道:“先扶仙子去屋里吧。”
玄晨从刚刚的惊魂中反应过来,走上来说:“我来吧。”
莲七看了玄晨一眼,什么都没说,把玄月移至他怀中。
玄晨抱起玄月朝屋内走去,没看到身后孔宣一把抓住莲七,继而莲七胸口冒出丝缕的绿火,这些绿火像被什么吸引着,尽数钻入孔宣的身体中。
等玄晨自屋里出来,才发现孔宣双目已经有些发紫地盯住莲七,莲七动弹不得,自身魂魄像是随着那绿火一点点被吸尽一般,面色极其苍白。玄晨手中忙捏一个符要把两人分开,却被一只手按住。
玄晨回头看到是玄月。
玄月眉头皱起,但双目已回清明,道:“现在如果分开,他俩神智皆会受到损伤。”
“仙子,你终于醒了!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说话间,有两道白光自屋内飞出,朝着东南方向飞去。
玄月脸色一变,对玄晨道:“你快去叫世尊来!我有急事需得先离开一下。”说罢,她又不放心道:“你颈间那灵石可以直接与我传音。若遇生死攸关时刻,可对它唤我。我便来。”这次说完,她未再停留,消失在了院中。
而孔宣仍被魇着,吸食着莲七体内的绿火。
玄晨不敢怠慢,飞出院门去寻佛陀。所幸他刚出院门便看见佛陀已至院门外。不等玄晨开口讲话,佛陀便抬手做了一个稍安的动作。玄晨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立在佛陀旁边,看着院内的情况。
不多时,莲七体内绿火已尽数被吸净,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玄晨未等佛陀发话便飞身过去抱住了莲七。
此刻孔宣双眸已尽数变紫,但他并没有像玄月那样发狂,只静静打量着自己的手,然后又将自己全身打量了一遍,然后他便缓步走到了断墙处。
此时的孔宣并不觉得自己在大雪山,而是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山林里。
山林里,一个青年立在一棵树下,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这位青年一身素雅的淡蓝束腰广袖长袍,立在那里似一杆修竹,只是眉间有一个半指大小的红痕,显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