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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着眉,这两人怎么这样不懂照顾人,“秀才娘,你们赶紧去烧壶热水。”
刘氏不顾外人在场,呵斥道,“快去!你要冻死我儿吗?”
丽娘的手脚还没缓过来,又跑着去烧水了。
郑小大夫给检查之后,说,“身上的瘀肿不要紧,擦点药就行。只是秀才的腿折了,得拿板子固定住,好生养着,等四五个月就好了。”
刘氏惊呼,眼睛都哭肿了,我儿受苦了!要不是隔壁那个恶邻居咒他,怎么会遇见这样的事?
郑大夫见他们只顾着病人,就问,“这病你们治是不治?”
“治!当然治!”
“先拿药,每日两副药喝着。腿上需要贴药膏,好得快,这药膏是五日换。加上绑腿的木板,出诊的费用,一共是5两银子。”
“什么?这么贵?”这价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刘氏愣在当地。
郑小大夫皱眉,这话说得好似他们在讹人一般,如今城里哪样不贵?他们医馆已经开始缺药材了。
“他这腿要养好,肯定只能用好药,不然就瘸了。若是不想治了,也行,把今夜的出诊费两百文出了吧。”
“治!我要治!”汪秀才面容苍白,躺在床上,声音沙哑,紧紧握着娘的手。
这一定要治的,腿瘸了,形容有损,他还怎么考科举?这不是断了他的前程吗?
刘氏也着急,肯定是要治的。
她盯着丽娘看。
丽娘心里一紧,这是,什么意思?
刘氏让郑小大夫先稍等一会儿,然后把丽娘拉进了她屋里,说了好半天的话。
等郑小大夫不耐烦时,两人出来了,丽娘咬紧嘴唇,眼睛通红。
刘氏却一脸高兴,把一块碎银角跟两个银手镯给郑小大夫。
他收是收了,只在心里叹一声,造孽啊。这镯子应当是那小娘子的嫁妆。
用媳妇嫁妆的男人,是最遭人唾弃的。可到了生死关头,他也不能说什么。个人有个人的命啊。
汪秀才家的动静闹得这么大,给安静的街道又添了不少笑话看。可惜,他们家的人已经很少出门了,只在家里治病,每日都有浓浓的药味飘出来。
半个月后,秀才家门口来了七八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那些人不止拍门声音大,嗓门儿也粗,一口一个“文儿”的,把左右邻居都叫出来看热闹了。
丽娘最先听到声音,刘氏来不及阻止,她就打开了门。
丽娘第一次见到他们,看着气势汹汹,她害怕,转身看着婆婆,谁知对方的脸色比她的的更苍白。
那几人见门开了,直接把丽娘往旁边一推,就挤进门了。
“哎,你们是谁啊,怎么乱闯?!”
带头的老太太冷笑一声,“我是文儿的奶,他是文儿的爷,这是他大伯堂兄弟姐妹们,你说我们是谁?”
说完,她瞟了老大媳妇一眼,“我们要在这住下了,你赶紧去收拾屋子。”
然后自顾自地进了堂屋,其他人也到处乱跑乱摸,“这青砖大瓦房真好!不会像我们家那样被雪压塌了!”
“我要住这间!”
丽娘还发懵着,怎么就来了一堆她不认识的亲戚,然后见到有人进了相公的书房,赶紧冲上去拦人。
而刘氏还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心里下坠,仿佛回到了曾经在乡下被婆婆磋磨的日子......
隔壁“热热闹闹”的,江月这边倒是过得还挺平静。空间里的粮食已经收了晒了又种了一批下去。
江年的任务就是舂米磨面,用麦麸子来喂骡子,因为没工具装粮食,她还用木头自制了米仓。
汪老太太看着碗里没几粒米的粥,脸色发黑,“这粥比我们在乡下的还稀!”
刘氏抖了一下,摸摸自己才五天就洗衣服洗到长冻疮的手,低头,“城里买不到粮食,而且我们给文儿治病花了全部的钱,已经一点不剩了。”
没等老太太发怒,她又说道,“我们人多吃得多,不像隔壁邻居,就两个人,房间多到住不过来,不仅有粮食,还有一整头猪的肉。”
汪老太太的孙子抢着说,“我跑到他们墙角下去听了,有羊的声音!”
“还有鸡的!每天都有鸡叫!”
汪老太太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她浑浊的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第55章 蹩脚的讹人方式
江月带江年出去逛了一圈,回来时就看到自家门上趴了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
她昨天就听说隔壁家来了一堆乡下亲戚,热闹得很,今天就来给他们家添热闹了?
两人走近了,江月问,“从门缝里头能看出什么东西吗?”
“别说了,里面一块大石头挡着,啥也看不见!”
回完了话,老太太才觉得不对,转过身,见是两个小年轻,虽然那个男娃娃长得高,可在她眼里也是个娃娃。
她抬着下巴,“你们是谁?”
“这是我家。”
老太太的表情瞬间变了,露出黄黑的牙齿,拉着自己老头,笑着说,“我们是汪秀才的爷奶,现在进城了,也是你的邻居......”
“所以呢?”
她真的是烦,来来回回揪邻居这个词干嘛?就算在山上住,你也有做动物的邻居。就算死了,隔壁的坟住的都是别人家祖宗。
住哪儿都有邻居,不就是同住在一个地方吗?到底哪儿来这么多的“邻居情谊?”
老太太表情又变了,愁眉苦脸,皱着脸干巴巴地说,“我们乡下房子都塌了,粮食也没了,这才进城投奔孙子。可他家也难啊,如今躺在床上需要人照顾。我听说你们两口子有粮食,能不能分一点给我们?”
“不能。”
这话说得一点犹豫都没有。
老太太气极,拉着老头子就躺下了,哎哟哎哟地叫,把同一条街的人都叫出来了。
古代版碰瓷?
“哎哟,这两位老人怎么躺地上了?快扶起来,这天寒地冻了,可别坏了身子。”
旁边有人喊道,可说是说了,江月两人就直直地站在那儿,一根手指都没动,表情冷漠。
从外边有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拨开人群,走到老人身边就开始哭嚎,“爹啊,娘啊,你们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老太太半睁着眼,手指颤颤悠悠地指着江月两人,“我们只是来讨口饭吃,他们就骂人还打人。”
妇人把眼睛都给抹红了,“我们家在乡下实在活不下去了才进城来的,只是想讨口饭吃,不给就算了,怎么还打人呢?
旁观者虽然在城里,也是每天只够吃五分饱的,知道过日子的艰难,同情心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