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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乐颜裴言澈(夫人又闹了脾气跑回娘家了)热门小说盘点在线阅读-全网推荐小说夫人又闹了脾气跑回娘家了全文

时间: 2024-02-26 13:42:17  热度: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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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脚乱经常一整夜一整夜的对着府里的账本对账。

裴言澈从不曾想过,为什么府里大小事务都井井有条,为什么大家都夸耀相府家风极好。

“下完朝,去正厅拜见父亲母亲。”

裴言澈说完,站起身,只等着容乐颜为她整理衣襟。

容乐颜放下刚咽了一口的白粥,细致的替他理好衣裳,心中却含了满腔酸涩。

裴言澈拜见的,是他的父亲母亲,不是自己的。

她一时如鲠在喉,片刻,从袖里掏出一封叠的整整齐齐的信封,递交给满脸狐疑的裴言澈。

“大人,我们和离吧。”

第二章

屋内霎时静了下来。

裴言澈拆开信封,掏出内里薄薄的纸张。

“和离书”三个大字有些刺目。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把视线转回容乐颜,眉宇间蕴着一丝怒意。

“胡闹!”

容乐颜眼睫微颤,不敢同眼前的男人对视,心里止不住的抽痛。

盯着他官袍的衣襟,她深吸一口气:

“裴大人,我没有闹,和离这件事我深思许久,还望大人成全。”

话毕,容乐颜不再看裴言澈,强撑着身子离开。

成亲七载,日复一日,她也会累。

片刻。

裴言澈就看见从前总是素面朝天的容乐颜点了胭脂。

她换了刚嫁进来时的那身明艳红襦裙,改了妇人发髻。

裴言澈极少见她着艳色,而今忽见她一袭红裙,眼底划过惊艳。

她衣袂翩跹,红裙映着白雪,从裴言澈眼前淡然掠过。

七年夫妻情分,在此刻化为齑粉。

“容乐颜!”

眼看她似乎真的要踏出院落,裴言澈忽然喝住她。

他心中翻滚着强烈的不安,就好像,这一别,此生再也不复相见。

容乐颜停住脚步,微微侧过头,最终只吐出几个字——“大人,望自珍重。”

她离开的猝不及防。

以至于裴言澈整个早朝都心烦意乱。

回府后,他展开那张在怀里揉的乱糟糟的和离书。

容乐颜清隽的字迹不知何时已经占据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

目光匆匆扫过,当看到和离书上的“房契”等字眼后,他忽然冷笑出声。

“到底是商贾之女,粗鄙不堪。”

……

自打容乐颜嫁入裴府,年关时节,裴府上下总是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连苛刻的裴父裴母都挑不出一丁点儿错来。

这是第一个容乐颜不在的年节。

下人们在府院内外穿梭,各处都乱作一团。

裴言澈刚走到正厅,就有个小厮慌不择路撞上来,泼了他一身脏水。

看着眼前惶恐的小厮,裴言澈冷着脸:“拿件新的来,我要更衣。”

在冷风口等了半晌,那小厮才两手空空赶回来。

“裴大人,您的衣裳都是夫人亲自置办,小的问了一圈儿,都不知道新衣服放在何处。”

裴言澈登时怒火中烧,难道这家离了容乐颜就没法转了?

他带着一身脏水来正厅拜见父母。

裴父裴母等一早就得知了消息,正欲等着裴言澈来商议下一门婚事。

却见裴言澈满身狼狈,不由奇怪。

毕竟当朝宰相最爱洁净,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裴言澈不欲多言,只用毛巾擦干水渍,忍受着难闻的气味。

“母亲,儿子准备与容乐颜和离。”

裴母放下茶盏,喜笑颜开:“早该离了,容氏乃商贾之女,哪里配得上吾儿?为娘看十三公主就很好。”

一旁大女儿裴凌雪也点头附和:“十三公主乃是皇室贵胄,这样的身份地位,才与吾弟相衬……”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几乎已经把在裴府勤勤恳恳管了七年家的容乐颜忘了个干净。

裴言澈听着这些,一时有些恍惚。

他不由想起,成亲后,容乐颜几乎日日都在正厅被母亲站规矩。

他有些不耐,干脆告退,只身踱到花园里去散心。

裴父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他沉声问:“言澈,你可想清楚了?”

冬日难得的晴空,裴言澈满腔心事,冷不丁被问。

他脱口而出:“一个商贾之女哪里配得上我。”

裴父叹了口气:“但愿你不会后悔。”

后悔?

裴言澈冷笑一声,怎么可能。

往日年节都是容乐颜一手操办,如今没了她,晚膳一片兵荒马乱。

是夜,裴言澈拜别父母亲,走到厢房门口,满身疲累。

“容乐颜,替我更衣!”

他下意识向屋内唤到。

可屋内冷如冰窖,一片漆黑将他淹没。

第三章

许久,裴言澈恍然想起,容乐颜同他赌气,离开裴府了……

他胡乱褪下外裳,点了烛,上榻而眠。

没了那个女人也好,他又能回到七年前的自由快活

……

裴言澈从来不曾想过,他失去容乐颜会如何。

正月才刚过了七日。

偌大一个宰相府,没有一个丫鬟小厮用起来如容乐颜那般顺意。

宰相府上下虽说丫鬟下人上百人,可没了容乐颜,宛如失了主心骨乱成一团。

清晨。

换洗的朝服不知搁在了哪里,裴言澈只能自己在厢房里翻找。

他打开那些对于他一个男子来说也有些沉重的匣子。

里头密密麻麻的纸笺一时晃了他的眼。

“庚辰九月二十四日,天越发冷了,要替言澈准备新围领。”

“九月二十六日,言澈会看书到子时,要备足炭火。。”

“十月三日,小妹要一只鹦哥,切记切记。”

“十月四日,言澈今日未归。”

……

老旧的纸笺一层叠着一层,如雪花般堆叠在匣子里。

裴言澈一张张拿起细看,心中涌起一股躁意。

“哪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

他把纸笺拢在一处,一齐丢进了屋内的炭盆里。

把匣子里的纸笺清理干净,他终于在里面看见找了好久的朝服。

在匣子里放的太久,衣服已经略微有些发潮。

他正欲咬牙穿上,朝服衣襟里忽然飘出一张崭新的纸笺。

上书:“十二月二十八日,右袖口破损,需要缝补。”

裴言澈目光一滞,胡乱套上这件朝服。

他坐到正厅,正欲用膳,却见小厮慌里慌张的冲进来:

“大人恕罪,小的今日忙忘了,没给大人准备早膳。”

裴言澈愈发烦躁,但也只得摆摆手:“退下吧!”

一时屋内了无人息,他想喝杯热茶,伸手一够,却是昨日已经凉透的残茶。

强忍怒意灌下冷茶,腹部忽然传来一阵钝痛。

他倏忽想起容乐颜刚入门时,递来的茶水不过凉了些许。

他便将一盏茶劈头盖脸泼了她一身:

“茶都泡不好,我娶你何用?”

裴言澈闭上眼,太阳穴隐隐作痛。

下完早朝,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唤来管事。

裴言澈想问问容乐颜到底去哪儿了。

可是无论是管事还是小厮,没一个知道容乐颜去了哪里。

而他,作为容家的女婿,甚至不知道容氏宅邸现在何处。

他裴言澈怎能纡尊降贵,兴师动众去找一个商贾之女。

重重放下茶杯,他换了常服,准备去软玉阁散散心。

软玉阁。

一众歌妓舞女萦绕身畔。

他在太学里的同窗宋珂极为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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