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分享网

励志美文 美文故事 精品美文 句子大全 经典语录 精选摘抄 故事小说 综合资讯 人生感悟

娄简夏惊秋精选小说-娄简夏惊秋全章节(娄简夏惊秋)完整小说

时间: 2024-02-25 13:25:03  热度: 48℃ 
点击全文阅读

变得轻飘飘的,随后,四肢便失去了知觉,重重地砸向地面。

  “娄简,你在哪儿?”是夏惊秋的声音,可娄简已经没有了回应的力气。失去知觉前,她仿佛听到了一tຊ阵打斗声,碎瓦砸了一地。

  娄简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四五岁的小三娘趴在阿娘背上,奶声奶气地求着阿娘买糖吃。

  “阿娘,我要吃糖。”

  “阿娘,我想穿新衣裳。”

  “阿娘……”

  “阿娘……”

  “阿娘唱歌。阿娘唱歌给我听嘛。我睡不着。”

  被唤作阿娘的女子捏着三娘的鼻子,宠溺道:“好,三娘想听什么呀?”

  “春花谣。”童谣还没唱完,娄简便醒了,她忽然意识到,那张满是笑意的脸越发模糊了。

  榻前围了好几个陌生面孔:“醒了醒了,你总算醒了,三娘若是死在我的宅院里,可就说不清楚了。”

  是师绣娣的声音。娄简定了定神,眼前人的模样清晰起来,她脑袋闷闷的:“我怎么在云良阁。”

  “谢天谢地,你要是再不醒,夏长史非得吃了我不成。”

  师绣娣身后,是凝眉怒目的夏惊秋。他眼中写满了关切,可私下里人多,他也不好随意上前。

  “三娘子,你可还好?”角落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带刀护卫。他身着劲装,一脸憨厚地看着娄简。

  “你是?”

  “他是小院的护卫,温竹,也是前几日将季应尸首从河中捞出的那名护卫。”夏惊秋道,“方才你遇袭,是温竹救了你。”

  娄简攥着被褥私下摸索:“油纸……”

  “在这,十六张,一张不落。”温竹捧来一叠油纸道。

  娄简迅速接过温竹手里的东西,一张一张翻看起来。渐渐的,娄简呼吸局促,眼眶略微泛红,咽喉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一贯沉稳的眸子,竟有些惊慌失措。

  “西院中花草是谁种的?”

  “是院中杂役,清姨吧,她最是喜欢侍弄花草了。”温竹道。

  “清姨?清字如何写?”

  “嘶……大概是清静的清。”

  “她叫什么?”

  “简清安。”

  “她在哪儿?”

  “清姨两年前就没了。”师绣娣道。

  夏惊秋陡然瞪大了眼睛,他望向娄简。纸上的一笔一画,像刀子,刻进她身上。娄简先是愣了片刻,随后疼得发抖,声音嘶哑,问道:“如何……死的?”

  “清姨早年就有咳疾,两年前咳血身亡。”温竹道。

  “埋,埋在哪儿了?”娄简喘息了许久,才说出这句话来。

  “凉州城外的河边。”话音刚落,娄简便掀开被褥朝着屋外跑去。

  “三娘子,你的鞋!”

  夏惊秋提起娄简的鞋袜也跟着追了出去。还未出门,便听见一阵烈马长啸的嘶吼声划破原本喧闹的街市。

  一道白影愈行愈远,直至消失在大街尽头。

第三十五章 简三娘

  黄烟染云端。在凉州,雪是脏的,黄沙裹着雪花,落在地上,成了泥水。

  赤足而立,寒意像针扎一般,从脚底蔓延至全身。旧坟的土互相拧巴在一起,形成坚硬的盔甲,娄简徒手刨开坟头,泥点子和着血水染脏了衣袖。

  三尺见深的坑洞底,一口薄棺,勉强殓起了尸首。

  夏惊秋寻找娄简的时候,她正怔怔地靠在坟头,嘴唇青紫,手脚冻得发红。半人高的松土淅淅沥沥掉下碎渣来,落在娄简肩头,像是要将她也埋进去一般。

  一旁,发了霉木板上隐约刻着“简清安”三个字,许是刻得仓促,又许是年头久了。泛白的木板连这简单的人名都留不住。

  娄简半身衣衫湿透,结成薄薄的冰片,像是刚从水里出来。她靠在那儿,垂着眼眸,半死不活,没有人气。

  夏惊秋从马背上取下斗篷盖在她身上,又将娄简的鞋袜放在她脚边:“先穿上再说。”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应。夏惊秋叹了口气,“简清安……是你阿娘吧。”

  依旧没有回应。

  夏惊秋生起了火,烧去墓碑上发霉的木料,又取出腰间匕首,将木板削了个干净:“碑上刻什么。”

  火光葳蕤,娄简抱膝坐在火堆旁,一件斗篷将她与世间隔绝开来。她面无表情地坐着,已然疼得发不出声音来了。

  “令堂因病亡故,客死异乡。虽不能立刻将其送回故土,但至少该留个碑吧,日后也方便祭拜。”夏惊秋也不知,娄简会不会应他的话。

  “……我阿娘,不是病死,是掉进水里淹死的。”

  夏惊秋等了许久,才等来这句话。他回过头,愣了片刻:“你可有把握?”

  “油纸画卷,笔锋稳健,可见作画之人并无咳疾,怎会是病死的。”娄简顿了顿,“方才,我取髑髅洗净,以清水灌颅,细泥沙屑自鼻孔出。盖生前落水,因鼻息取气,吸入沙土,死后则无……我瞧得真切,阿娘髑髅之中确有泥沙流出。”

  “棺内之人确是你阿娘无误?”

  “我确定。五岁那年我阿娘的左臂被主母命人打断,坟内尸首确有断骨痕迹。另有小院之中栽种四月雪与阿娘留下的遗物作证,断然不会有纰漏。”

  夏惊秋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娄简:“……墓碑上,刻什么?”

  “慈妣简清安。”

  “简清安,即可?”夏惊秋又确认了一遍。

  “我阿娘不是旁人的物件,不需冠以夫姓,她只是简清安。”娄简语气淡淡的,又十分坚定。

  夏惊秋将墓碑按进泥里,又坐回火堆旁,目光落在了娄简的双手上:“走,我带你去找大夫。”

  “细数始末,眼下疑点有三……”

  “我先带你去看大夫。”

  “第一,季应之死对应的是何种罪孽?怒目圆睁,脸色涨红……”娄简自顾自地说着。

  “娄简。”

  “我想了许久,应该是暴怒,这样,神谕杀人的名头便能说得通了。”

  “阿简!”夏惊秋双手握住了娄简的臂膀,“你冷静一点!”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垂眼片刻又抬眼,只是眸子比往日暗淡了些。

  坍塌的情绪,悄无声息。甚至,难以察觉。娄简习惯了将它咽进肚子里。

  夏惊秋不敢确定,也不敢再进一步,小心翼翼地收回手:“我不想瞧你作践自己。”

  寒风剐过耳畔,雪落进火堆,两者似有若无,消失地无影无踪。娄简裹紧了斗篷,隔了许久吐出几个字来:“夏惊秋……我没有阿娘了。”

  她平静的,像是以旁观者的身份,说着一个事实。从日落到月升,二人面对河水,又是长久的沉寂。

  待到星空如盐粒密布,娄简长舒了一口气,好似活了过来:“按着你的性子,你不好奇为何我阿娘会在凉州吗?”

  “人总有自己的秘密。你不说,我便不问。你想说,我便听着。”

  娄简脸上闪过一丝差异,随即笑了起来:“认识了这么久,我竟不知你有这般善解人意的一面。”

  夏惊秋从怀里拿出一支响箭递给娄简:“这支‘千里会’,你拿着。”

  “给我的?”

  “难不成这里还有第二个人?”见娄简接过自己的好意,夏惊秋继续说,“这是千目阁的响信,日后若是遇袭,你便拉响这个。我自会见到。”

  “说到这个……”娄简解开衣带,“你替我瞧瞧后脖上的伤。”

  夏惊秋脸颊立刻蹿红,迅速侧过脸去:“男,男,男女有别,你把我当我什么了?”他双手握拳,胸口如擂鼓,吓得结巴起来。

  “你替我瞧瞧,淤伤是什么模样的?”

  “你!”

  “别磨蹭,这很重要。”

  夏惊秋回过头,娄简已将衣衫褪到了臂弯处。他呼吸都凌乱了,凭借着火光瞧见,娄简双肩各有一对指甲盖大小的疤痕,其他的伤疤密密麻麻地交错在一起,与肌肤融在了一起,瞧不清年岁来。

  “淤伤有多长多宽?”娄简见他不接话,又问了一遍,“是何物所伤?”

  “瞧,瞧不清。淤血怕是要过几日才能浮现了。”

  “用手摸,被打伤的地方现下正是微微发热的时候。”

  夏惊秋呼吸一窒。心慌意乱,哆嗦着抬起手,按压在娄简的背脊上。温热的肌肤灼烧着指尖,一寸一寸,像天边卷着的云,轻飘飘地浮在夏惊秋的身体里。

  他手指发僵,两腿之间不进不退,涨得难受。

  “如何了?”

  “看宽度,不,不像是棍棒所致。”夏惊秋稳了稳心神,“窄了些……倒像是……”

  “刀鞘。”

  夏惊秋惊觉:“对,这个宽度的确很像刀鞘的宽度。”

  “果然是温竹干的。”娄简穿好衣裳解释道,“我昏迷之前只听到了你唤我的声音,还有类似打斗声,再然后碎瓦砸了一地,可期间并未听到第二个人的脚步声。”

  “我并未与歹徒打斗过,倒是温竹说与那人交了手,不过自己身法不敌,让歹人跑了。”

  “你可有追到歹徒?”

  “并未,我方才还觉得奇怪,这人的轻功竟然与许一旬不相上下。”

  “这么简单的把戏,你都没瞧出来。歹徒与温竹显然就是同一人。”

  关心则乱,夏惊秋见娄简遇袭,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刚才,没,没注意。”

  “你结巴什么?”娄简重新裹好斗篷,转身看向夏惊秋,tຊ“你今日,结巴好几回了。”

  “没什么。冻的。”夏惊秋靠近火堆,佯装搓手道,他岔开了话题,“师绣娣和温竹为何要隐瞒你阿娘的死因?”

  “我不确

猜你喜欢

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