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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订婚吧。”
“我会对你很好,一直把你当公主宠的,卿卿。”
不过他的执行力有些太强了,总感觉平静的表面下早已翻腾。
阮雪倾洗漱过后坐在梳妆镜前,不知怎么还有些紧张,见男人那双指骨分明的手一点点替自己整理衣襟处的褶皱。
将丝绸般乌黑的发辫在脑后,缀以血红色的宝石,衬得整个人一下贵气了起来。
偌大的红色耳坠在耳垂映上些许绯色。
若说以前是富养的千金小姐,这下便真成了贵族公主。
沈斯言还真是全心全意。
直至锁骨处一凉,阮雪倾这才从自己的小世界中脱离出来,抬手摸上圆润光滑的珍珠项链。
尽管是素颜,脸蛋也不会被过于奢华的饰品盖过。
“阿言,你准备妆品了吗。”
“没有,卿卿不管怎样在我看来都很美。”
“...”
阮雪倾倒是省了力,随即跟着男人的步伐来到画室。
她低眼凝视着地上偌大的白色毛毯,撒满了艳红的玫瑰花瓣,旁边还有些装在玻璃罐中,大抵猜出对方想画的是什么模样。
那种神圣的、但又有打破神圣光环的感觉。
阮雪倾听出几许威胁的意味,眉梢突突直跳,这坏狗在想把觊觎自己的内心画出来吗。
“阿言,你画这么多幅,如果有别人进来看见的话岂不是会很——”
她有点形容不上来。
“不会有其他人看见的,放心。”
“我来负责卿卿的一日三餐,不需要雇佣保姆。有人闯进来的话,我会让他们再也见不到光。”
“...”
更离谱了。
阮雪倾缩了下肩膀,
依言坐在雪白的毛毯中,在男人欣赏艺术品的目光中别过脑袋。
他低头亲了亲女生的眼睛,像在安抚一只不安分的小猫,一丝不苟的将每一处细节、甚至于裙摆的褶皱都依次检查整理。
搞得阮雪倾快变成急性子,踢了下小腿催促,“别在意这些细节了,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我想把卿卿画的漂亮一些。”
阮雪倾简直一整个欲哭无泪,随了对方的愿,丝绸般漂亮的一缕乌发卷在身前。
黑、白、红形成了强烈的色彩对比和视觉冲击。
沈斯言整体打量一番,浑身的血液都不住的沸腾。
好美。
白色毛毯铺在窗前,大片大片金黄色的光从干净的窗子折射着落入,落在少女身上,为莹白的肌肤拢上淡淡的光晕。
一切都恰到好处。
沈斯言将画布平铺开,一点一点勾勒起线条。
落在阮雪倾肌肤的目光令她越发不自在,“阿言,你不能先拍张照片,再对着画吗——”
“照片和模特的空间感受是不一样的,而绘画恰巧是塑造三维空间,卿卿。”
“行。”
你懂,你清高行吧。
反正沈斯言不会接受自己这个提议了,阮雪倾识时务者为俊杰、合上嘴以免自讨苦吃。
男人的俊脸上十分平静,认真的一笔一笔描绘,仿佛正在做什么极为神圣的事情。
一身深色的衬衣和西装裤、衣冠楚楚的,外加泛着金属光泽的镜框,倒看得她有点心动了。
阮雪倾坐在玫瑰花瓣中,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就有些忍不住了。
再坚持十分钟,不是抬手捋顺长发,就是放松下僵硬的肩颈,早和跟起初的样子有所出入。
她不得劲,沈斯言也别想画得开心。
听见其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哼,男人没表露出半分不耐的神色,其实女生的样子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只要一闭眼、就连每一寸光泽都能完全呈现出来。
画室开了空调,暖熏熏的风吹着阮雪倾、丝毫不会感受到寒意,不知是安静了多久,居然裹着柔软的毛毯睡着了。
再次清醒时,只觉鼻息间是干燥的阳光味道,男人的唇贴了贴自己。
又是真挚、虔诚到令人心跳的话。
“乖乖真的好漂亮。”
*
沈斯言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完成这副画,随后将画布装裱在精美的白色画框中,边缘是雕刻而成的玫瑰花,和画中过分美貌的少女相衬。
看着每天都要在站在旋梯旁欣赏的沈斯言,阮雪倾是竖了一身的寒毛。
她没搞/过这类型的,一时间无所适从。
甚至说不清他到底恨不恨自己。
尽管沈斯言头顶已然是暗色的浅灰,表现得却一点不像仇恨值,更像疯批程度。
经过先前的作画,红色仅仅从1%上涨到将近六分之一的位置,不由得怀疑自己采取错了办法。
刚想召唤九筒商量一下对策,倏尔瞧见男人仰头望过来,温沉的嗓音轻飘飘地荡在耳廓,“来,卿卿。”
阮雪倾依言走去,转而让沈斯言握住手腕拽到身前,从背后环抱住,下颌窝在她的肩头,“喜欢吗。”
“。”
“好看。”
她尽量选了个不违背自己内心的答案,主要是这么多的挂画,真的——
轮到谁身上,谁都得毛骨悚然。
察觉到女生委婉的话术,男人捏住对方脸颊的软肉、凝视着其昳丽的脸蛋,“哪里不满意吗。”
“没有,阿言画的很好。”
下次不要再画了——
这种呼之欲出的爱太强烈了。
“不过耳尖为什么点了浅粉的颜色。”
“这就是我不愿意对着照片画的原因,”沈斯言敛眸凝视着女生的乌发,“卿卿为我的目光害羞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很生动。”
男人隔着馨香的发亲在阮雪倾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将发丝顺到后方,眼神中尽是痴迷。
“不然乖乖再配合我画两张吧。”
“别想。”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一动不动的坐上几个小时,模特也不是好当的。
第210章 离开我可怎么办
阮雪倾够不到男人的身子、手指只好点在对方的前额上轻推,“你别太得寸进尺,沈斯言。”
“干脆在这里开个人画展算了。”
她轻轻‘嘁’上一声,带了点调皮劲,提着及到脚踝的裙子转身沿台阶往上走,结果不小心踩到裙摆,一个趔趄往前扑去。
沈斯言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纤细的臂腕,扶住女生慢慢站直,担心的朝下看了一眼,“有没有撞到膝盖,卿卿。”
“没事,我又不是纸片人,风一吹就跑了,不经磕不经碰的。”
“意外而已。”
她弯下腰、重新提起沉重的裙摆,结果一抬脚直接‘biada’坐在了台阶上,甚至还没来得及扶。
沈斯言看女生气不过的瘪着嘴,不由得弯了弯唇,“乖乖连楼梯都走不稳,离开我可怎么办。”
“。”
蚌埠住了。
“裙子裙摆太长了,我回房间换一条就好,怎么把我说的跟小废物一样。”
他不会就喜欢养精致漂亮的小废物吧。
沈斯言直接忽略掉了女生反驳的话术,开口询问:“要不要抱?”
阮雪倾配合着抬起手臂,墨绿色的袖料蹭在男人黑色的衬衫上,被稳稳抱了起来。
回到房间看着满目雍华的礼裙不仅头痛,感觉快闪瞎自己的眼睛了。
偶尔穿几天还能维持新鲜感,不过现在隐隐有种过犹不及的意思,主要是行动太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