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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死到临头还狡辩，姜柔欢袖中匕首滑到掌心对着他大腿就是一刀。

　　“啊！”

　　“二小姐你快住手！”

　　“还不说？你忠心的那人可将你卖了个干净，想置你于死地呢。不然本小姐怎会知晓你们之间的谈话。她说了都是你这贱奴才的主意，要本小姐杀了你泄愤呢。”

　　“啊啊啊！我说我说！”

　　牛二本就不是什么嘴硬之人。

　　平日好吃懒做，酷爱赌博，现在知道姜柔心想弄死他，他自然不再让自己吃半点苦头。

　　“本小姐警告你最好说实话，不然现在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她将匕首丢在地上，血顺着匕首滑落，极具震慑。

　　“呜呜呜…我交代，我都交代。”

　　姜柔欢那些话只有他和姜柔心以及她的贴身丫鬟知道。

　　姜柔欢能全部复述出来就只可能是姜柔心说的。

　　她想弄死自己。

　　就不能怪他不义了。

　　别人的命哪有自己的命重要。

　　“二小姐，是大小姐…大小姐给了我银子，让我将你丢在半道上……”

　　牛二说完，腰上又被踹了一脚，“二小姐、小的、小的说的都是真话！”

　　呜呜呜，为什么说真话也打他？

　　姜柔欢一脸受伤，又踢他一脚，“你胡说！我姐姐才不会那么对我！肯定是你的主意。”

　　牛二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傻，但还是忍着疼痛继续道：“小的没撒谎啊…大小姐还让小的一口咬定二小姐是被山贼掳走的，山贼还与二小姐有了肌肤之亲——啊！”

　　“你胡说！你胡说！”

　　“我不听！我不听！”

　　“我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姜柔欢捂住耳朵，不愿接受事实。

　　偏脚下还不停歇的踢向牛二，一个没注意踢中了他的命根子，他顿时爆发出声嘶力竭的哀嚎。

　　这一动静太大，立马引来了在寺庙的香客。

　　老皇帝带着人来时就见姜柔欢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嘴里还在不断喃喃自语。

　　“不可能，我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秋茗烟一进屋就见自己女儿如同失了魂魄般，慌忙抱住她问：“欢儿，你这是怎么了？”

　　老皇帝目光落到跪着的牛二身上，皱着眉头问：“发生了什么？姜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姜柔欢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救星，上前给他跪下，泪眼婆娑道：“皇上，你可得为臣女做主啊！”

　　老皇帝眉头皱的更深了，忙扶她起来，“姜二小姐有什么冤屈尽可跟朕说，朕一定为你申冤。”

第5章她说的全是我的台词啊！

　　老东西，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姜柔欢在人注意不到的角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泪如雨下控诉牛二，“他是我家的车夫，刚刚想要轻薄我，还污蔑说我姐姐串通山贼想要污我清白，我不信，他还想杀我。

　　要不是臣女自幼学了点拳脚功夫将他制住，恐怕就要让他得逞了，皇上你可得为臣女和姐姐做主啊！”

　　说着她不着痕迹的掐了自己胳膊几下，撩起袖子向众人展示。

　　手上还有一道胡乱包扎的伤口，一看就是新伤。

　　众人一阵唏嘘。

　　这说明她没说假话。

　　牛二欲哭无泪。

　　内心哀嚎：“她说的全是我的台词啊！我的台词！”

　　奈何他浑身就像散架一样，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那胡说八道。

　　老皇帝震怒，指着牛二，“来人，给朕严刑拷打！”

　　姜柔欢想着再打就打死了，待会儿还怎么让他将姜柔心供出来。

　　于是求情道：“皇上，他一个小小车夫与我姐姐无冤无仇，肯定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还请皇上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让他招认幕后的人。”

　　老皇帝闻言觉得有理，命人将他架到跟前。

　　“朕问你，到底是谁指使你的？”末了又警告，“你最好实话实说，朕的密探不是吃素的！”

　　牛二诚惶诚恐，都到这个份上了，如果他不说真话，肯定死的渣都不剩。

　　忍着浑身的痛和米田共的臭味趴在地上发抖的答道：“回、回皇上，小的、小的说的都是真话。是姜大小姐给小的三百两，让小的、小的将姜二小姐拉到半路，等、等山贼来将人掳走，然后再出来诬陷姜二小姐被山贼污了、清、清白。”

　　怕他不信，牛二抖如筛糠的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

　　“这银子上有姜家的印记，皇、皇上您一看、一看便知！”

　　姜柔欢闻言一脸受伤的怔在原地，身子微颤止不住的往后退。

　　眼中泛着泪花扯住老皇帝的衣袍，“皇上，肯定不是这样的！我姐姐怎么可能害我，我不相信！”

　　老皇帝看着如此单纯的姜柔欢，心中闪过一丝不忍。

　　眼神示意人接过来打开看看。

　　随行太监掏出银子瞧了瞧，递给老皇帝。

　　看到底部的姜字，他眼眸微眯。

　　这批银子是他赏给姜家的皇银，他岂不知。

　　沉默片刻，皇帝面露难色的看向姜柔欢和秋茗烟，“姜夫人，姜小姐，这银子底部确实刻着一个姜字。”

　　秋茗烟捏着帕子捂住口鼻，难以置信。

　　她请求皇帝能让自己看一眼银子，皇帝递给她。

　　“去岁元宵节心儿说要做几身衣物和首饰，妾身便命人批了她几百两银子，虽然姜家银子都印有姜字，可这几锭银子中有两锭都带有划痕，当时经手的下人都清楚……”

　　她说到这众人哪里还能不明白的。

　　一个个不禁慨叹高门算计多。

　　谁能想到一直当做亲生女儿对待的人居然要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姜柔心平日待秋茗烟尊敬有加，待姜柔欢也如同一母同胞姊妹一般，是个人都难以想象她会做这么阴毒的事。

　　就在这时，侍卫来报。

　　“皇上，淮王殿下将姜大小姐救回来了。”

　　老皇帝瞥了眼姜家母女俩，沉声道：“让他们进来。”

　　姜柔心是被人扶着跨入禅房的，她好奇老皇帝不在前院休息，跑这里来干什么。

　　而且围在外面的夫人小姐还有公子们看她的表情也怪怪的。

　　她也不知为何自己被当做姜柔欢遭山贼掳走。

　　醒来时就在山贼的马背上，追在后面的是救她的追兵。

　　还没等她惊慌，山贼就和官兵打起来了。

　　她动动身子抬头就看到姜柔欢的丫环云芷同样惊慌失措的趴在马背上。

　　脑子虽还没完全缓过来，但她已经大致知道了情况。

　　那群山贼抓错人了！

　　要不然也不会连云芷那贱婢也抓来了。

　　她左右扫了扫，发现香桃不在，便猜测肯定是她出卖了自己。

　　山贼见打不过，就丢下人跑了。

　　反正钱已经收了，售后他们就不负责了。

　　结果刚想跑就看到萧穆骑着马狂奔而来，身后更是跟着一大队人马。

　　山贼们慌了，被团团包围后只好缴械投降。

　　萧穆见姜柔心没事松了口气，随即带着人回了寺院。

　　跪在皇帝跟前，姜柔心隐隐有些惴惴不安。

　　现场的气氛太诡异了。

　　在他们来时皇帝命人将牛二和姜柔欢母女两人带到了隔壁禅房。

　　所以两人进来后只看到了皇帝一人。

　　“父皇，山贼已全部被儿臣缉拿回来，还请父皇处置。”

　　萧穆跪在地上，余光瞄了眼姜柔心。

　　她垂在两侧的手拢了拢，还好提前留了一手。

　　没有和那群山贼打过照面，也不怕他们能认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