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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馋猫听到这句话眼睛都亮了：“真的咩，我想吃红烧鱼。”

陆义：“没问题。”

郑翩跹听着一大一小的对话眉头微蹙，她不记得陆义会做菜。

陆义看了一眼郑翩跹，和三三说：“不过得你妈妈同意。”

三三马上去拉郑翩跹的手：“妈妈，让叔叔留下来做个鱼吃好不好？”

郑翩跹：“……”

很少有谁能拒绝三三的撒娇，经过她软磨硬泡以后，郑翩跹只能不情不愿留陆义做完饭。

吃池子里的锦鲤是不现实的，管家去旁边的海鲜市场买了现杀的鱼回来。

三三对做饭的过程很好奇，拉着郑翩跹去厨房围观。

陆义围着围裙在灶台前忙活，切菜配菜的动作都很熟练。

郑翩跹记得他以前是不会下厨的，看来是这些年新学的技巧。

陆义用一盘红烧鱼成功俘获了三三的心，以至于后来他要离开的时候三三都舍不得放他走。

郑翩跹：“三三，家里不留外人住。”

三三：“好嘛……可是我还想吃陆叔叔做的鱼。”

陆义的视线从郑翩跹身上扫过，笑着说：“没问题啊，我们做个约定，等下让你妈妈送我出去，明天我再来给你做鱼。”

三三：“哇！真的吗！妈妈你去送陆叔叔吧，他是客人，我们要有礼貌哦。”

郑翩跹：“……”

有些话不好当着三三的面讲，郑翩跹后来还是亲自把陆义送出去了。

两人停在老宅门前，郑翩跹转身就要回去。

陆义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笑着把人揽到怀里。

郑翩跹眉头紧蹙，排斥的意味很明显。

陆义抬起另外一只手摸上她的眉心，温柔又宠溺：“一个多月了，你对我还是这个态度。”

郑翩跹：“我们已经分手了。”

陆义：“我没同意。”

郑翩跹：“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在没有和我分手的前提下又交了那么多女朋友？”

面对陆义这种话，很难不生气。

陆义：“吃醋了么，宝贝。”

郑翩跹：“没有这个必要，我们保持距离，你想探望女儿我不会反对，就这样。”

陆义：“我女儿都没喊过我一声爸爸。”

郑翩跹：“没这个必要。”

陆义：“那你觉得什么有必要，让他喊舅舅爸爸，喊你妈妈，不知道的以为你们郑家出什么兄妹丑闻了。”

郑翩跹：“轮不到你操心。”

——

凌晨时分，霍岩搭乘的航班降落在港城国际机场。

霍岩拖着行李箱和陆义碰了面。

陆义看着霍岩疲惫落寞的脸，打趣了一句：“看来最近没少在许意欢那里受挫。”

霍岩：“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陆义：“晚饭吃了没，一起喝一杯？”

霍岩：“没兴趣。”

因为这句“没兴趣”，陆义没带霍岩去外面吃饭，回到酒店之后让客房部送了些吃的过来，在霍岩房间解决了夜宵。

陆义：“你和许意欢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说她养母带着心理医生过去了，她病情如何？”

谈到这件事情之后霍岩的面色更沉了。

他拿起旁边的矿泉水灌了快半瓶，喉结剧烈滚动着，眼眶渐渐发红。

陆义看霍岩的反应就猜到许意欢的情况应该不太好：“医生给治疗方案了么？”

霍岩：“她的病没好过。”

陆义的脸色严肃下来：“没好过是什么意思？”

霍岩又灌了几口水才找回声音，把何楚妍之前和他说过的那些话给陆义重复了一遍。

陆义的表情越来越复杂。

特别是在听到许意欢对裴烨桉的复杂感情、以及何楚妍找原野“顶替”的计划之后——

陆义：“许意欢本事这么大，连医生都骗得过？”

霍岩：“她只想报仇。”

陆义算是阅人无数了，偏激的人见过不少，但到许意欢这个程度的不多见。

霍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句话他说得很无力，现在好像除了看着原野去“拯救”许意欢之外，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许意欢看到他的时候不会开心，他甚至都没有资格在她面前出现。

一向足智多谋的陆义也陷入漫长的沉默之中。

差不多过了快十分钟，陆义忽然说：“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霍岩：“什么？”

陆义：“带她一起查。”

霍岩：“不行。”

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事风险太大，他和郑凛叙都不希望许意欢参与进来。

陆义当然知道霍岩的担忧：“这是最好的办法，至少在这个过程里你们可以平等地相处，她那么聪明，我不认为她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第245回交换条件

许意欢的执念这么深，不让她亲自参与解决这件事情，她恐怕是一辈子都放不下。

在纽約的时候，陆义从郑凛叙口中听见过一些许意欢的事情。

许意欢好像一直都很想参与到调查之中，但郑凛叙怕她有危险所以一直没同意。

陆义给霍岩分析利弊：“如果你让她参与起来一起查，她至少会心甘情愿和你相处和你沟通，你们一起为了一个目标奋斗，搞不好她还会对你有点心动。”

“如果你就像现在这样自己埋头去做事情，什么都不她知道，最后你给出结果的时候，你们也就彻底结束了，她要么自暴自弃，要么在你查案的过程里和原野发展出感情投入他的怀抱。”陆义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磕了一下，“到时候你做的一切都是为别人做嫁衣。”

陆义说这些话的时候，霍岩的脑子里就已经出现了许意欢和原野相处的画面。

他的手捏紧了矿泉水瓶，瓶身被挤压得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陆义：“默默付出那一套也得分情况，你再默默付出，人就跑了。”

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

——

许意欢和何楚妍还有郑凛叙一并回了港城。

隔天就是清明节了，为了方便祭祀，许意欢跟着郑凛叙回了郑家的祖宅。

没想到的是，一进院子，竟然在这里碰上了霍岩和陆义。

陆义在郑家祖宅出现就已经足够意外了，又多了个霍岩，许意欢的大脑宕机了几秒。

郑凛叙看到他们兄弟两人，面色严厉了几分，不欢迎都写在了脸上。

但因为陆义和三三玩得很开心，在孩子面前时也不好说什么。

霍岩的视线一直停在许意欢身上。

在陆义的一个眼神示意之后，霍岩终于和许意欢说话：“我来找你说点事情。”

郑凛叙闻言便看向霍岩。

许意欢：“哦，你说吧。”

霍岩：“我想单独和你谈，行么。”

郑凛叙准备反对的时候，陆义笑着说：“郑总对自己这么不自信么，这可是在郑家的祖宅，老四能翻出什么花来？”

许意欢听完陆义的话也觉得有一定道理：“去假山那边吧。”

假山这边，四陆空无一人，只听得到潺潺水流声。

停下来之后许意欢没有主动说话。

霍岩垂眸看着她。

她今天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下面是运动裤和帆布鞋，没化妆，头发也扎得很随意。

她比以前安静了很多。

霍岩汲了一口气，问她：“你想不想和我一起查这个案子？”

许意欢本身是兴趣缺缺的模样，眼睛一直盯着脚下的鹅卵石。

但在听见霍岩的这句话时，她马上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睛。

霍岩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出了期盼和希望，他太久没有见过她这么鲜活的样子了。

但这样的状态没有维持多久。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许意欢的目光忽然黯淡下来。

她理智地开口问他：“条件呢？”

霍岩肩膀一僵。

平静的三个字，每个都精准无误地砸向他的心口。

他在她心里的形象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她以为他们之间只有交易可以做。

他提问她想不想要什么的时候，她条件反射地就认为他是想要威胁她。

霍岩喉咙一阵酸涩。

许意欢等待很良久都没听见霍岩的回复，只看到他复杂的表情，像是失望，又有点痛苦。

许意欢：“你的条件是什么？”

她破了例和原野见面，等于是违反了协议，霍岩大概又会提一些要求。

也无所谓，她都可以。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已经没有什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