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马与蓝玫瑰(苏信萧芮)精彩小说-苏信萧芮全章节免费阅读
的肩膀:“自从你来了之后,我这独宠是想不到了啊,是吧老爷子。”
吴予挑了下眉看了眼邓先旻。
邓先旻脸上喝的红红的:“你瞧你师哥说的话,但凡这话从别人嘴里出来都不是这个,但凡听得人不是阿信,也不是这个。”
吴予:“那我也是瞧对人才说的。”
在吴予说话的时候苏信已经自顾自得灌了好几杯进肚子里,他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夹菜的时候夹了三次才夹起一粒花生米。
听着吴予落了声,他又举起杯子:“师哥,敬你一个,敬包子一个。”
吴予眼里一顿,喝多之后情绪容易上头,他回忆起苏信当时茫然不知所措但是又强撑着的样子,霎时觉得眼眶润润的,他撞了下苏信的肩膀:“你小子,一个包子还记着呢。”
苏信捂着手臂:“你撞疼我了。”
苏信说这话的语气有点委委屈屈的样子,这么多人从来没有看到过苏信喝完酒后是这样的,惹得众人热热闹闹的笑了一场。
第65章 剖白
老爷子喝多了之后觉多,众人也就散了场。
邓苏凝明天早上有早课也跟着苏信打了车一起回了学校。
车上的苏信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鞋子怔怔得发呆,也不说话。
邓苏凝还以为他睡着了,挥手从他眼前试探了一番,苏信转过来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邓苏凝:“你有病?”
邓苏凝撤回手:“得,敢情没喝醉。”
邓苏凝在学校门口下了车,但是苏信也跟着下了车,邓苏凝忙走过去:“你不是要回家吗,在这里下干嘛?”
一阵冷风吹进脖子了,凉飕飕的,苏信把拉链拉上头,看着邓苏凝,眼神有些呆呆的:“我热,吹吹风走回去。”
说着他就往外头走去。
邓苏凝看着他还是能走直线的样子:“你一个人可以吗?”
苏信背对着她伸出一手朝她挥了挥手。
苏信没走两步一股恶心冲上心头,他快走两步找了个灌木丛,勾着腰哇哇得吐了。
“苏信?”
苏信听得声音,顿时直起腰就要往前走。
萧芮看清了他的背影,小跑上来拉住他的胳膊,一股酒味窜进她的鼻子,很浓:“你怎么了,喝酒了吗?你手还没好呢,怎么能喝酒呢?”
苏信从她手里抽出胳膊,冷冷得甩出两个字:“没事。”
萧芮看着手臂从自己手里抽走,她心里有点闷闷的。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踉跄着步伐朝前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脚下踩了什么小石子,苏信的脚下滑了一下,萧芮在后面看的一惊。
她跑上前去,牵住了他的衣服:“你再松开我,我就走了。”
苏信听到这句话心里像是被人揪了一下,他愣怔半秒,没有再抽出自己的手。
他突然想起他之前跟宋光平说过:“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
说的人是种什么心情呢?
是种胜券在握的威胁。
而听的人呢?
可能当时宋光平害怕了吧?
所以妥协了。
你说谁赢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估计酒劲上头,苏信的头一直昏沉沉的,他努力着走着直线,但是最后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这直线走的直不直,反正是到了。
萧芮扶着他进了门,他就一屁股瘫在了沙发上。
夜深了,只迷糊得听着旁边的有些粗的喘气声,还有脱外套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大冬天的有这么热吗?
苏信脑子里闪过这样的疑问,下一秒他就不想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了,他强行给脑子关了机,直接顺势躺了。
正着躺不是特别舒服。
他一下忘了左边的手已经是半个残废,往左侧着躺过去的时候一阵疼痛让他清醒不少,他嘶哈了两下,就感觉旁边有人过来,热气哄的他鼻子痒痒的:“怎么,压到胳膊了吗?疼不疼?”
说着还上手搭着他的背,强行帮他往右边翻了个身。
手上凉凉的,不是很舒服。
他伸出胳膊拽走这股凉意,自己翻了身。
“不要碰我,凉。”
“好。”
苏信双手紧紧抱在胸前,腿也在腹下蜷了起来。
萧芮拿出手,站在沙发旁看着他。
就这么站着看了一会儿。正当她准备转身给他拿床被子,但是突然却被一只手紧紧拽住了手腕。
萧芮的身体一怔,手上的力气很大,压的她手腕上的骨节都有痛。
她正准备拿下苏信的手,却听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为什么不要我了?”
声音有些沉,有些轻,不像是质问,也不是埋怨,更像是一个人自言自语躲在角落里的自我剖析。
萧芮瞬间想起了小时候外婆家的那只小黄狗,因为被文琼嫌弃而被她拿着扫把赶出了家门。
那天下着雪,很冷,小狗站在屋檐下的柴垛旁,可怜兮兮得坐着,然后也是像这样在地上把自己裹成一团。
萧芮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一片羽毛轻轻的覆上了,酸软一片。
苏信嘴里咕哝着:“为什么?”
萧芮站在原地不动,任由他拽着自己,她蹲下来,用一只手覆上了苏信手。
轻柔得说:“我不走。”
苏信抓着萧芮手腕的一只手收了回去,他把身体缩的更紧了些,萧芮还没来得急开灯,只听见在黑暗中苏信轻轻吸了下鼻子,她伸出手指在苏信的脸上摸到了一点凉意。
“我。”
“你怎么了?”萧芮拿手背一点点擦去他脸上的泪痕。
“我等了。”
“嗯?”
“我...等了...很久...”
说完他从胸腔里深吸了两口气,喉咙里吞咽了两声,肩膀也跟着颤了两下。
像是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可是...你也没有...回来。”
最后这两个字像是他在他内心期盼已久,说完隐藏已久的情绪就像是一个炸弹埋在心底突然被人点了引子,砰得一声在他心里炸开了花。
被捂着的已经腐烂的血肉也哗啦哗啦流了一地。
绚烂无比。
他把头深深埋在膝盖里,胸腔里爆发出一声沉闷又厚重的低鸣,就像是山里被捕兽器困住的野兽的一声哀嚎。
“苏信?”
萧芮蹲下身抱住苏信颤抖的肩膀,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
她看着睡着的人渐渐呼吸平稳下来,她从床上拿下被子盖住了苏信的身上。
床上只剩下一床薄薄的夏天的空调被。
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