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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只要一想这个画面，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要融化一般：“好，我听你的！”

“那现在是不是要听我的？”黎明渊低头在她颊边吻了吻。

姜微雨浑身上下顿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你干嘛？”

“你说我干嘛？”黎明渊揶揄一笑，把人打横抱起来，“三月婚礼，现在洞房正好……”

姜微雨大汗淋漓从失神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钟头后了。

窗外的霓虹灯已经黯淡了一半。

两人都饥肠辘辘，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黎明渊仰面朝着天花板躺着，指尖一下下划过姜微雨光裸的脊背：“你这丫头，早晚得被你榨干。”

恶人先告状，姜微雨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明渊……”

“嗯？”

“我饿……”

“又饿了……”黎明渊故意拉长声调，片刻翻身上来把人扣在身下，“那就再喂一口……”

姜微雨吓坏了：“不是吃这个……”

黎明渊哈哈大笑，把人搂在怀里又捏又tຊ亲，闹了好一会儿，才冲洗了身体，去厨房做饭。

第116章要接吻吗？

姜微雨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

朗华的排练如火如荼，宋亚兰的腿好了很多，隔三岔五就要过来看排练。

首演场地最后姜微雨拍板把演出场地定在体育馆，舞台的搭建请了招标公司，她每天往返在演出场地和朗华。

虽然疲惫，但还是很高兴的。

一场雪接着一场雪，日子过得飞快，眨眼就到了除夕。

姜夕阳还是没有回来。

李翠莲包了饺子跟姜微雨一起送到医院，姜涛涛精神很好，跟灿灿一起换上医院统一发放的节日病号服，红色的条纹，给她们苍白的面色增加了喜气。

姜涛涛坐在病床上，跟灿灿脑袋挨着脑袋分享饺子。

他的身体越发虚弱，只吃了几小口饺子就气喘吁吁仰躺在枕头上。

为了不让姜微雨和李翠莲失望，他硬撑着吃了两个饺子，便大汗淋漓动不了：“……等等，我一会儿再吃……”

“别吃了，”姜微雨撤下小桌，“我叫护士一会儿来给你打营养液，你好好歇着。”

“姐，我不困……”姜涛涛可怜兮兮看着姜微雨。

“我不走，今晚护工放假，我陪你守岁……”说完，姜微雨把保温桶收起来，递给李翠莲，“妈，您先回去吧，今晚我陪着涛涛，让南巷送你。”

说完又吩咐南巷：“送完我妈你就回去休息，元宵节前都不用过来上班。”

“我单身汉一个，没什么所谓，老板有事情尽管给我打电话。”南巷说。

“行，我知道了，你慢点开车。”

南巷跟李翠莲走后，姜微雨打开了电视：“咱们看春晚好不好？”

“春晚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看喜洋洋……”姜涛涛笑容调皮，“是不是灿灿？”

灿灿奶声奶气学着姜涛涛的语气：“春晚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看喜洋洋。”

“嘿……”你们两个人小鬼大。

话虽这么说，两人小孩看了一会儿喜洋洋还是觉得不热闹，又吵着让姜微雨放回春晚。

小品演员们字正腔圆，卖力说着陈年烂梗，姜涛涛百无聊奈，跟灿灿一起数瓜子玩儿，姜微雨托腮看着被氧气管封印的两个人儿，心酸一股股蔓过心头。

黎明渊说过了春天，姜涛涛的指标就有可能换人工心脏。

姜微雨只祈求老天仁慈一些，不要让姜涛涛发烧感冒。

说是守岁，姜涛涛和灿灿都没能撑过十二点。

灿灿更早，不到九点就睡着了。

两张一模一样的病床上，两张面色同样苍白的小脸，姜微雨跟灿灿的家人只对上一个眼神，瞬间都湿了眼眶。

后半夜，姜微雨在陪护椅上囫囵打了个盹，听见病房门“嘎吱”响了一声，姜涛涛今晚没有点滴，姜微雨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

没想到，来人竟然是黎明渊。

他喝了些酒，眼睛有点红。

漆黑的大衣笼着寒气，推开门就对上了姜微雨诧异的目光。

他竖起手指，在唇前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在门口站了片刻，暖气把身上的寒气扑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朝姜微雨走过去。

先看了一眼姜涛涛：“吃饺子了吗？”

姜微雨没想到这么晚了他会赶过来。

临江自古以来就有守岁的习俗。

除夕夜越是晚睡，就代表寿命越长，十二点只是开始，通宵达旦才是目的。

黎家的除夕夜规模堪比年会，往年姜微雨还在舞团的时候，就曾领教过。

浩浩荡荡的黎家老少，看舞团演出的看舞团演出，喝酒玩牌的喝酒玩牌，要闹闹整整一个通宵，黎明渊作为一家之主必然要奉陪到底。

姜微雨演出结束就独自回家。

不止除夕夜，甚至整个春假假期，都不会去找她。

最长的一年黎明渊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去看姜微雨。

当年欠下的债也一定会变本加厉地讨回来，一个月后的某天晚上，姜微雨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整夜。

第二天破天荒请了半天病假，主要是实在下不了床。

“我吃过了，”姜微雨连忙站起来，接过他手中的大衣，“你怎么过来了？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我估计在这里，就直接过来了，”黎明渊走到病床边，仔细看了姜涛涛片刻，“气死还好。”

李秘书跟在黎明渊身后，把两个食盒打开，姜微雨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还闻到了酒香，“你带了酒？”

“嗯，”黎明渊点点头，在姜微雨身边站定，“陪你吃个年夜饭，一会儿还要赶回去。”

姜微雨心口温暖，拿了两只酒杯：“你喝了酒就不要出来，外面风大。”

“不碍事，只喝了一点点。”黎明渊的目光终于从姜涛涛脸上收回，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把沙发留给了姜微雨，“你肯定没好好吃饭。”

姜涛涛和灿灿的睡眠不好，为了将就他们，病房里只开了很暗的床头灯。

李秘书摆好饭菜就出去了。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机器运转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男人逆着光，俊朗的五官无所遁形，金边眼镜把他的气质渲染得越发儒雅端正，姜微雨愣愣地瞧着他，直到此刻还有点神情恍惚。

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真的就这么属于自己。

“看什么呢？”黎明渊伸出大手，在姜微雨眼前晃了晃，“含情脉脉的，我那么英俊？”

这要是放以前，姜微雨一定会害羞，还会责怪他自恋。

没想到今天，她却一脸认真地点头：“是很英俊，全世界你最英俊。”

黎明渊似乎也很高兴，越过小餐桌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嗅了嗅，很认真地夸赞道：“黎太太眼光不错。”

姜微雨：“……”

酒杯相撞，发出轻微的声响，姜微雨吃了二十六年来，最温暖的一顿年夜饭。

片刻后，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无数朵电子烟花直冲云霄，楼下广场上响起震耳欲聋的倒计时声音：“十、九、八……二、一，新年快乐！”

掌声雷动，欢呼声如潮水般袭来，整个天幕被烟火照耀得如同白昼。

一颗接一颗的电子烟花争先恐后地爆裂，拖起长长的霓虹尾巴，倒影在江面上，如梦如幻，让人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

“黎太太……”黎明渊突然开口。

“什么？”姜微雨不明所以。

“要接吻吗？”

第117章被拿下

又一颗烟花爆裂开来，病房被照耀得流光溢彩，黎明渊非常不讲道理地含住了姜微雨的嘴唇。

他的吻跟他冷冽的气质截然不同，热烈又体贴，姜微雨在那温存里，几乎忘记了身在何处。

两人吻得太忘情，都没有发现身后的被褥里，冒出了一颗毛茸茸的两颗小脑袋。

四只明亮的大眼睛，咕噜噜乱转。

儿童不宜。

姜涛涛伸手去捂灿灿的眼睛，不小心把枕头弄丢在了地上，黎明渊听到身后的动静松开了姜微雨。

姜微雨又羞又窘，不知道怎么才好。

倒是黎明渊更从容，正正经经揽着她的肩膀：“你这臭小子，什么时候醒的？”

“我只是心脏不好，又没聋，”姜涛涛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你们说悄悄话我就醒了。”

灿灿笑嘻嘻的：“你们说悄悄话的时候，我也醒了。”

“小孩子不许撒谎，”姜涛涛小大人似的打断灿灿的话，“你明明是放烟花的时候才醒。”

“你才放烟花时候醒的，哼……”灿灿不服气，小嘴撅得老高，那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姜微雨和黎明渊对视一眼，都笑了。

黎明渊从怀里掏出一个大大的红包递给姜涛涛：“新年快乐！”

“谢谢姐夫！”姜涛涛喜笑颜开，姐夫叫得比什么都顺溜。

灿灿不高兴，眼睛一直盯着衣角，黎明渊跟姜微雨相视一笑，又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包：“灿灿，新年快乐！”

灿灿雀跃起来，氧气管乎乎乱颤，脆生生喊道：“谢谢姐夫！”

黎明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正在这时候，灿灿的妈妈进来了，看到姜微雨一个劲说感谢的话：“实在不好意思姜小姐，灿灿爸爸去外地出差了，我今天上晚班，现在才赶过来……”

供养先天性心脏病患儿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