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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四分五裂的徐家,能成什么气候,徐汇做这任的家主,能镇得住?”
镇不住的后果,便是哪个认为自已有能力的,都想要蚕食一口。
分身乏术,焦头烂额的徐汇便会寄希望于顾夏集团的第二次鼎力相助,那时,不割地让利,怎么能行。
这世家大族延续百年之久,已经到了树大枝多需要谨慎修剪的时候,徐其琛倘若持续在位,许是还能为徐家后续的辉煌铺下道路,可徐汇……
显然扶不上墙,还自负睿智无双。
闻之挚从书房出来,下意识的就询问赵姨,阮时青的去向。
赵姨:“太太困了,在卧室呢。”
闻之挚略微点头,就去了卧室。
阮时青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了脚步声,然后闻之挚就撩起她盖在身上的薄被钻了进来,抱着她,给她理了理头发。
阮时青下意识的就搂住了他的腰,睡意朦胧的去问:“忙完了吗?”
闻之挚轻声“嗯”了一声,“睡吧,我陪你睡一会儿。”
阮时青面颊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语调不明的发出一声细碎的喃喃。
闻之挚侧耳想要去听,她浅浅的呼吸已经传了过来。
夏日,她总是吃了午饭后,就犯困的很,眼皮好生艰难。
第278章:好夏夏,宝贝
(柏)林。
“咳咳咳咳——”
“先生该吃药了。”晋茂将水和药都放在一旁的位置,低声说道。
徐其琛这一生与药就像是分不开的,活了三十多年,也吃了三十多年,无论是治病的药还是补药。孱弱的身体也让他每次受伤动手术后,恢复期比一般人要慢上太长的时间。
如今缠绵病榻,面容就越加的瘦削,身形单薄。
“小夏她现在……还好吗?”徐其琛问道。
晋茂握紧了手掌:“先生何必还想着她,他们现在一家人喜乐,早就已经把你抛到了脑后,你何必还……去想她。”
徐其琛躺在病床上,病号服下面,肩上的纱布刚拆除不久,腿上的纱布就已经缠了上去,娘胎里就带来的病症加上身体上的疼痛,让他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
比之闻之挚出狱那时无甚差别,不同在于他在第一时间得到了很好的医治,闻之挚拖了三年之久,需要进行二次手术。
“她只是不爱我。”徐其琛说道。
说来,阮时青她有什么错?
不过就是不喜欢他罢了。
这个世界上好像也没有谁,就是一定要去喜欢谁。
徐其琛拿起桌边的药,还未吃的时候,苦涩的感觉就已经在舌尖开始蔓延,吃了那么多年的药,却还是无法喜欢,甚至已经到了,只是见其形闻其味,就已经到了想要反胃的地步。
“去拿颗糖过来吧。”徐其琛看着手中的药片良久之后,说道。
晋茂闻言顿了一下,像是有些怀疑自已听到了什么,“……是。”
在晋茂转身离开后,徐其琛这才意识到自已这是说了什么,吃药吃糖,是他以前用来哄阮时青吃药的手段……
他只是忽然脑海中闪现出了这个画面,不自觉的就吐出口。
这话说出来了,现在才觉得有几分的可笑。
晋茂去而复返拿着糖回来的时候,桌边的药已经没有了,杯中的水也喝了大半,他已经吃完了药。
晋茂拿着手中的糖果:“先生,这……”
徐其琛:“放桌上吧。”
夏日愈盛,蝉鸣焦躁,风吹在身上都是热的。
顾佑之再等几日开学就要上小学,阮时青的肚子虽然还不明显,但她自已也能感受出一些细微的差别,人也越发的慵懒,更加不爱动弹。
在落地窗前,居家顺滑白色长裙外罩了件薄款透气性很好的冰丝针织开衫,裙摆和衣角随意的散落,她整个人窝在垫着毯子的木椅上,吹着空调晒着太阳,眼睛上带了个蒸汽眼罩,吃完就要睡觉。
闻之挚已经可以逐渐的摆脱拐杖,虽不能走太远的路,但是在家中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妨碍,看着窝在那一角惬意闲适又慵懒的女人,有些无奈。
这成日里也是细心的给她补着,但这怎么一点肉都不见长?
她这到底是都吃到什么地方了?
花千娇现在的肚子越发大了,整个人也随之圆润了不少,本来就有些娃娃脸,怀孕后精心的养着,脸上已经呈现出些许小时候婴儿肥的趋势,但阮时青这不光是还没有显怀,连身材也没有什么变化。
如果不是每次去孕检,医生都是在顾总的询问下,再三的言明——孩子很健康,真的很健康。
顾总还真的会心中惴惴。
顾忌着她不能着凉,所以这别墅里的温度调得比较高,她又躺在靠窗边的位置晒太阳,额头和鼻翼上就带上了细微的小汗珠。
他拿了孕妇用的小湿巾给她擦拭了下,冰冰凉凉的触感,让阮时青顿了一下,即使带着眼罩睫毛也细微的动了下。
“是我,你继续睡。”他转身拿了条薄毯盖在她的身上,大掌轻轻的在她的肩上拍了拍,似轻哄,也似安抚。
阮时青就那么继续睡了过去,偶尔微微移动身体,身上的毯子移动,已经将办公地点转移到客厅的闻之挚就会有所察觉,走过来给她重新整理下。
他翻动文件的声音,低至不可闻。
因为阮时青睡眠浅,所以她休息的时候,周围是不能有什么明显嘈杂的声音,王姨和赵姨也不会在这边打扫。
闻之挚在中途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思索了一下时间后,倒了杯温开水放在阮时青的附近。
等她睡够了,睡饱了,摘掉眼罩,没有起身的时候,就侧过面颊去看闻之挚那边。
他正靠在沙发背上,偶尔思考的时候,胳膊会撑着,手指轻点额头。
阮时青翻了个身,继续去看他,但就是这么细小的动静,闻之挚便已经有所察觉,朝她看了过来。
下一秒,手中的文件放到一旁,他起身朝她走过来。
坐在木椅的一角,俯身弯腰在她的唇瓣上轻吻了下,“睡好了?”
阮时青坐起身,他搭手在她的腰后扶了下,她就顺势靠在了他的怀中抱着他,将身体的重量半数就都压在了他的身上,面颊贴在他的侧颈,轻声的带着睡醒之后的动人的沙哑:“嗯。”
闻之挚轻笑,摸了摸她的长发,将十分钟前就已经摆在她手边的温水递到她的唇边:“补充点水分,润润喉。”
阮时青就着他的手喝水。
她怀孕后,对他的依赖程度很明显的呈直线上升,闻之挚自然是喜闻乐见,恨不能时时刻刻都在她身边,巴不得她一分一秒都无法离开自已。
唇色被水浸润后,更显娇嫩欲滴,他捏着她的下颌,将上面的水润吸净。
阮时青手臂在他的胸膛上推了下。
她是喜欢跟他拥抱这一类单纯的肢体接触,可闻之挚他啊,就只爱分分钟将她剥拆入腹的亲密接触。
“还没有到三个月。”她握着他的手,小声的说道。
闻之挚手下的动作一僵,深呼吸平缓了数秒钟后,捏紧了手指,咬牙:“摸摸也不行?”
吃不到,顾总总是要手上占点便宜。
阮时青轻抿了一下唇瓣,这才将脸给撇到一边,说道:“……你,你给自已找罪受。”
她不是很明白他这是什么喜欢给自已找罪受的习惯,明明到了最后他一身火气上不去下不来的,还总是不长记性。
闻之挚指腹轻轻的在她的唇瓣上摩挲,带着些许委屈幽怨的问道:“你要是肯帮我,我还会难受?”
阮时青眼神闪躲了下,回答的却很是干脆:“不行。”
她每次脑海中浮现出相关的画面,都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可能做的出来。
闻之挚一脸受伤的看着她,“我为你,可都是一直心甘情愿的,每次都心甘情愿。”
阮时青用手捂住他的嘴,面上绯红:“我,我没有让你心甘情愿,明明是你自已,你闭嘴。”
闻之挚没有再说话,狭长深邃的眼眸就那么看着她。
阮时青唇瓣抿紧,这事情她是不能退让的。
闻之挚见状轻叹一口气,缓缓的拿下她的手,贴靠着她,显得有些落寞。
阮时青皱起眉头,纠结的抿紧了唇瓣,数秒钟后,用手戳了戳他,问他:“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说:“我怎么敢。”
她眉头皱着:“你干什么,就非要……”
顾总说:“我还想其他的,你更不可能答应。”他想要试试的东西和想要实践的可是多了去了。
也是多亏了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