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已死,有事烧纸商显多人追免费无弹窗小说,前任已死,有事烧纸商显已完结全集大结局
第二排靠得比较近的是一对夫妻,男人应该就是王文辉,精神憔悴,眉头皱成川字,紧抿着唇,表情严肃;
他旁边的女人是他的妻子,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目光落在开怀大笑的儿子身上;
距离王文辉夫妻俩比较远的一个女孩,二十出头,双手搭在前面的老太太肩膀上,目光直勾勾盯着镜头。
对于家破人亡的变故来说,这应该是一张很宝贵的照片,可……孩子们没有带走它。
榴莲糕指指地上的一堆碎玻璃,“我看见一个玻璃相框,被油漆涂得黢黑,就敲碎了,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没想到是这样一张大合照。”
商显:“为什么要把相框涂黑?”
第五肆:“怕睹物思人,更伤心?”
这是最合理的推测,但在场的人,都觉得有些奇怪。
商显将照片收进兜里,“孩子们的想法,总是与我们成年人不同。”
大家又在废墟里翻了翻,许多东西都被雨水泡烂,看不出原样。
商显直起腰,看向屋后。
鱼塘垮塌下来的冲刷痕迹还在,一道深辙,里面长满野草。
她往后倒退几步,举目往上望。
鱼塘距离王家老屋后墙,足足百来米距离,中间隔着一大片的柏树林。
柏树林的坡有六七十度的倾斜,但如果不是有这条深辙,鱼塘垮塌下来的水,会被分散开,不至于汇聚成冲刷倒房屋后墙的气势。
商显想起餍狱的最后一战,眉目间,多出些许忧愁来。
她走近那那道深辙,有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
王家为什么要在柏树林,挖出像引流渠一样的深辙?
警察没有就此查下去,那说明这辙,来由合情合理,不值得怀疑。
为什么?
商显环顾四周,寻找从王家到达鱼塘的路线,眼角余光扫到第五肆。
他蹲在一个角落里,正在费劲挖着什么,一旁的拍摄团队被吓得屏气凝神。
商显走过去,“你们在挖什么?”
榴莲糕、樱桃糕、莲蓉糕齐齐一抖,吓得汗毛倒立。
榴莲糕指向跟只土拨鼠一样,疯狂挖掘废墟的第五肆,战战兢兢回答:“老、老板突然就跟着魔似的,拼命往下挖,您、您说……这下面,该、该不会藏着尸体吧?”
商显无奈地晃晃头,挤开三只糕,凑在第五肆旁边蹲下,一起挖。
她问:“下面有什么吗?”
第五肆:“不知道。”
他已经挖到地基层,可依旧还在往下深掘。
直到从废墟里扒拉出来的锄头,断成两半,才终于露出一个硬硬的角。
商显敲了敲,“不锈钢材质。”
榴莲糕等人发现不是尸体,又是失落,又是庆幸地大松一口气,这才终于敢上前帮忙。
五个人用了足足大半个小时,将那金属箱子,从地底下完全扒拉出来。
第五肆:“制冰机。”
那是一台印着柏树村雪糕厂logo的制冰机,不算很大,应该是工厂外售的小型机械。
可王家,为什么在地底下,埋一台制冰机?
商显和第五肆不约而同想起欲河十八弯底下,嗖嗖冒着寒气的暗河。
榴莲糕扯着上面的报废标签,问:“他们是不是从雪糕厂偷出来,准备当废品卖,结果怕被人发现,就先藏起来了?”
这么一大块不锈钢,卖废品可能卖不少钱。
樱桃糕和莲蓉糕齐齐点头,觉得他们老大,说得在理!
第五肆静默片刻,又将制冰机,完完整整埋下去,连同周围的废墟,一起复原。
榴莲糕几人面面相觑,却没有多嘴追问。
商显带着第五肆,去看了屋后柏树林里的那道深辙。
然后两人,就从屋后废弃的菜地往上走,找到通往鱼塘的一条小路。
第五肆:“如果走大路,必须从左侧的三户人家门前经过,其中两家养了狗。”
商显:“旱烟大叔说,对方是在大半夜,冒雨来的鱼塘,甚至没敢跟他打个招呼,所以,他不想惹人注意。因而就不可能走大路。”
“王文辉下肢不便,要从屋后跨上柏树林中间的坡,以他的腿脚,不可能爬得上来。所以这条小路,是唯一的选择。”
“这条路应该是王家人才会走的路,你看现在都荒废了。”
两人带着拍摄团队,沿着被杂草遮掩的小路,重新走上一遍。
小路虽然是通往鱼塘的捷径,但其中有块大石头挡在路口,如榴莲糕他们三个身体健康的人,也得手脚并用,才能爬上去。
商显和第五肆倒是一跃,就能站上石头顶端,但王文辉的腿脚,便是四肢并用,也未必能翻得上石头。
石头再往上,就没有路了。
难道旱烟大叔看见的瘸子,不是王文辉?
第72章另有隐情
他有这么鲜明的行走方式,想要模仿,倒也不难,何况又是在风雨交加的大半夜。
一行人穿过一片乱七八糟的荆棘,出现在鱼塘的田坎上。
田坎用水泥做过硬化处理,四周的大树上,还挂着360度监控的摄像头。
从这个高度往下看,王家屋后的小路,只是为方便打理菜园,并不是直接通往鱼塘的路。
榴莲糕示意樱桃糕,将镜头对准柏树林里鲜明的冲刷痕迹。
商显和第五肆则是齐齐扭头,看向垮塌的缺口。
那里已经重新用水泥加固修补过。
鱼塘很大,中间拉着网子分区,视线粗粗望出去,至少在十亩以上。
看修补的痕迹,当时垮塌出来的缺口,宽度在五米到八米左右。
这个程度,就跟开闸一样,要冲垮一座老式建筑结构的青石瓦屋,的确是轻而易举的事。
商显注意到树杈间的摄像头,动了动方向,定在他们上空,于是将围巾,再往上提了提。
一行人看完鱼塘,往回走时,遇见匆匆赶来的张志胜。
张志胜年纪不大,但挺着不小的啤酒肚,矮墩墩的,脸上都是上火的痘。
他一眼就认出了第五肆,停住肥胖的身形,气喘吁吁问:“怎么又是你!”
第五肆十分热络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张老板!好久不见,最近忙着发财吗?”
张志胜瞥他一眼,“怎么,来我鱼塘考察风险,是又想找律师告我什么?”
第五肆尴尬得挠头,“我这……带房客山区里转转,散散心,想着来都来了,顺带过来,学习学习张老板的养殖之道,这连绵百里山的,谁不知道张老板是我们这的渔业大户!”
张志胜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走走走!看见你,我就晦气。当谁不知道你凶宅老板的名头呢!我一个生意人,最怕你这种邪气的人,我已经破财了,可不想再死人!”
第五肆讪笑着,没有反驳,领着人,往回走。
他已经走出去很远,才听见后面的张老板,猛追两步,喊道:“我张志胜,没有害死王家人!那一百万!是我出于人道主义,觉得孩子们可怜,才自愿赔偿!并不是我理亏德亏,我也不怕跟你们打官司!我只是不想看到几个孩子难受,才打了款!这并不是我的良心债!”
第五肆笑着回头挥手,大声回复:“谢了!祝你日进斗金发大财!”
张志胜颓丧地坐在田坎上,目送着他们离开。
商显回望着张志胜,“这小胖子,心理负担很重啊。”
一家五口人命,给了张志胜不小的精神压力。
他一面想要宽慰自己,一切都是意外,是连日的暴雨,是王家自作自受挖出来的深沟;一面又觉得惶惶不安,五条人命,活生生的五条人命,虽不是他下的手杀人,但一家五口的死,确实是他垮塌的鱼塘导致。
这事,埋在心里,是一辈子都越不过去的障碍。
商显和第五肆走出去老远,才听见身后响起歇斯底里的嚎哭声。
樱桃糕对准那蜷缩成一团哭泣的鱼塘老板,将镜头推了又推。
商显叹气:“这件事,缺乏一个真相。”
第五肆点点头,应诺:“会有真相。”
五人离开王家老宅的废墟,往村子里走,迎面遇见买完雪糕的四位房客。
这四位都是第五肆的黑粉。
为首的女生叫魏珊珊,生得虎背熊腰,在省城开了一家搏击馆,是蔺云的忠实粉丝。
她看向第五肆的目光,就跟看杀人凶手一样,嗖嗖飞眼刀。
她趾高气扬地拦住所有人,问:“背着我们,干什么坏事去了?”
一句话就将第五肆定性为坏人。
第五肆维持着不礼貌的高冷人设,懒得搭理,直接从人墙中穿梭而过。
商显和莲蓉糕,十分低调,默默梭着边边过去。
榴莲糕正要跟着挤过去,就听见第五肆的一声轻咳。
他眼珠子一转,明白过来,笑嘻嘻靠近魏珊珊,低声讨好道:“珊珊姐,不得了!我们发现一座鬼宅,曾经死过五口人呢!”
魏珊珊猛地回头,瞪着已经大步流星离去的第五肆,咬牙切齿:“是不是他干的?我就知道,第五肆不是个好东西!”
魏珊珊的脑回路,让她心里升起惩凶除恶的念头。
黑粉四人组,快速融入柏树村,挨家挨户,悄悄搜查起王家的消息来。
榴莲糕给另外一辆车上的糊糊,发去一条简讯。
糊糊是蔺云和第五肆的CP粉头子,同人文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