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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乘陶芝芝去上厕所的间隙，挑着角度给宋岁欢拍了三张照片发给顾堇。

BJ：【你们各玩各的？】

顾堇那边没有立刻回，他又说：“陆烨那小子可是这酒吧当红的头牌，宋岁欢要是跟他好了，你可当心点，别染病了。”

彼时，顾堇正在睡觉，被白景一个电话吵醒，他直接挂断。

他躺了一会清醒后看手机，图片拉开，那天在医院的男生坐在宋岁欢对面视线全落在她身上。

白景又轰炸了几条信息，他没管，径直打电话给宋岁欢。

“宋经理，送份文件过来给我。”

接到电话的宋岁欢是懵的，她看到顾堇发的地址，不是她住的那个别墅，“我有事。”意思就是没空。

“十五分钟，我要见到文件，需要签字，麻烦你快一点。”

顾堇说完挂了电话，宋岁欢给顾堇的秘书打电话过去，打了两个没接，她将手机扔在桌上，没管。

十五分钟后。

电话再次响起，顾堇打来的。

“宋经理，动作太慢了，我很怀疑你的效率。”

宋岁欢捏紧手机，“你有两个秘书，公司有上百号人，怎么排也轮不到我送文件吧。”

“十五分钟，不然别怪我对你对面那个毛头小子做什么。”顾堇沉声威胁。

“你跟踪我？”宋岁欢四下看看，只见白景在吧台那边跟她招手。

宋岁欢挂了电话，顾堇有多混蛋，她是知道的，“我可能要下次才能请你了，临时有点事情。”

陆烨眼里闪过一丝失望，随即说：“我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吗？”

宋岁欢同意了，加完微信，她就带着陶芝芝回了公司，拿上顾堇说的资料给他送过去。

二十分钟后，橡天国际。

“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秦瑶没打通顾堇的电话，过来敲门也没人应，正走到楼下，看见宋岁欢从大厅门口走进来。

她立刻掐红脖颈，再弄乱了衣服和头发，跟宋岁欢擦肩而过时，撞了上去。

“没长眼睛啊。”秦瑶喊道。

宋岁欢看清人，没理，拿着资料往楼上去，输入顾堇发给她的密码，进入房间。

350平的大平层，黑白调装修，屋里黑漆漆的，她往光源处走去。

顾堇一丝不挂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宋岁欢一个急刹住脚步，视线从他身上往旁边扫。

第20章鳄鱼眼泪

顾堇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再朝宋岁欢伸出手，“文件。”

宋岁欢就文件递过去，视线始终不敢集中到某处去。

这会脑子静下来，她想起刚刚下去的秦瑶。

整个人跟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顾堇翻开文件，又朝宋岁欢伸出手，“笔。”

宋岁欢从包里掏出笔，正要递过去，手腕被扣住，他一拉，她整个人往前俯身下去。

然后以一种极其狼狈又怪异在姿势跪在顾堇面前。

一手撑在沙发靠背上，一手撑在……

“害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顾堇笑，“你之前不是挺喜欢的。”

宋岁欢捏紧了手里的笔，刚直起一点身体，又被顾堇环住了腰。

“别碰我，恶心。”宋岁欢挣扎。

“恶心？”顾堇沉声，“你勾引我的时候就不恶心了吗？”

“我没有勾引你。”宋岁欢推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推不开，“我不知道进来的是你。”

顾堇眼眸冰冷，手上力气也大，他按住宋岁欢的腿直接将她压在沙发上，“你明明可以拒绝我的，可是你没有，宋岁欢，你在装什么？”

宋岁欢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昏暗的灯光下，顾堇的脸沉得可怕。

“放开我！”

“放开你也可以，自己脱。”顾堇微微起身。

宋岁欢要跑，被拉住，她一个转身，手里的笔朝顾堇胸口狠狠的扎了进去。

血很快涌了出来，顾堇眉头微皱，拉住宋岁欢的手愈发紧，“就这么点力气？”

“……疯子。”宋岁欢看着血越流越多，也有一点慌，最后没拧过顾堇，从桌上拿了纸止血。

顾堇乘她擦血的间隙吻了上去，他钳制住人，一把推到沙发上。

他的唇覆盖上她的，在她挣扎时找准时机探入。

耳边是两个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宋岁欢感觉身体里分裂出两个自己，一个正在跟顾堇纠缠，另外一个站在旁边，冷眼看着她现在这副模样。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顾堇嫌裤子麻烦，索性一把撕了，衣服的纽扣崩了一地。

宋岁欢有点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把文件给秦瑶。

她其实已经很少哭了。

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冷漠跟强硬，但眼泪跟不受控制似的往下掉。

一声的抽噎大过一声。

顾堇很少觉得自己是个人，看见宋岁欢哭时，他隐隐有些兴奋。

跟以前弄哭她一样，没有理由的，就是想听她求饶。

“别哭了。”顾堇声音软了些。

“你欺负人。”宋岁欢哽咽了一声，一口咬到顾堇肩膀上，“你们为什么都要欺负我，为什么？”

眼泪落到顾堇肩膀上，顺着胸前的肌肉视线往下滑，拉出一条浅浅的痕迹，最后消失在心口处。

眼泪分两种，一种是真情实感，另外一种纯属装的，俗称鳄鱼的眼泪。

几乎在宋岁欢哭的第一秒，顾堇就认出她是装的。

但身上泪痕流过的地方像是被烫过一样，他突然有点烦躁：“宋岁欢，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第21章倔强狠绝

宋岁欢抬眸，眼神冷冷清清的，带着倔强和一丝狠绝。

顾堇不再看那张脸，给方既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来橡天国际一趟，带点止血的药过来。”

“谁受伤了？我。”

“赶紧滚过来，我要疼死了。”

顾堇挂了电话，看宋岁欢一脸防备的站在一旁，指挥道：“去换衣间衣柜里帮我拿一条内裤出来。”

宋岁欢听话的进去换衣间，打开其中一个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各种颜色的内裤，她拿了一条黑色的，又拿了一条灰色的运动裤。

她临走前扫了一眼换衣间，清一色的男装，没有任何属于女性的东西。

顾堇跟个少爷似的，伸长了两条腿，“帮我穿上。”

宋岁欢握了握拳，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必要这种时候跟他硬刚，顺从的蹲下。

顾堇的腿比例很好，又长又直，内裤穿上，中间鼓囊一团，很有资本。

宋岁欢又帮他把运动裤套上，废了好一番劲，额头冒了些许细汗，脸色微红。

“我恶心，嗯？”顾堇坐在沙发上，脸色不太好，嘴唇略微发白。

“……”宋岁欢想的是秦瑶，她以为自己能忍受这种事情，可事实是她不能，“如果你有别人了，别找我。”

“别人？你指心里还是身体上的？”

这句话拷问到了宋岁欢，她默了许久，“身体。”

顾堇讥讽的笑了一声：“那你的意思是说，哪怕心里爱的是一个人，身体上也可以接受另外一个？”

“……你有完没完。”宋岁欢有点恼怒。

顾堇拉宋岁欢到沙发上坐下，又问：“那你的身体接受我？”

“……”宋岁欢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两个人现在是这样的关系，那些事情根本没办法去避免，“我只接受专一，如果不能，就算了。”

“嗯，答应你。”顾堇薄唇轻掀，“那你呢？”

宋岁欢哼一声：“放心，我怕得病。”

顾堇头往后靠，脸色又比刚才白了几分，整个人生出一股破碎感，他说：“亲我。”

“？”宋岁欢脚步往外挪，想跑的瞬间被顾堇拉住手腕。

“岁岁，疼，在方既来之前让我转移点注意力。”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祈求，很难让人不心软。

宋岁欢重新坐下，理性告诉她是这个人自找的，可脚就像灌了铅，走不动分毫。

“我给你讲故事吧。”她清了清嗓子，“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小和尚，有一天小和尚跟老和尚说，你能给我讲个故事吗？老和尚说，从前有座山……”

顾堇闭着眼睛，嘴角勾起，“宋岁欢，你是第一个敢这么敷衍我的人。”

“……”

二十分钟后。

宋岁欢衣服被扯坏了，她去换衣间找了一件顾堇的衬衫换上，刚出更衣室门被顾堇一把拉进了旁边的卧室。

她手足无措的退了好几步，心跳随着步子一起完全乱了。

她顾及他身上的伤，心想他这种时候还在想哪种事，真是J虫上脑。

正要发作时，顾堇一把捂住她的嘴，他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我妈来了。”

第22章诚实一点

顾堇出去了，宋岁欢抿了抿唇，被他手指碰触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

客厅里。

“你这伤口怎么回事？”林芸素问。

“我自己扎的。”顾堇任由方既给他包扎，手上也没闲着，他拿着宋岁欢落下的手机把玩，“我自残，不行吗？”

林芸素将那只带血的笔捡起来，扔到顾堇面前，“你再残一次给我看看。”

顾堇挑眉，很无所谓的说：“你儿子又不是头一次做这种事情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大概是我又发病了。”

“谁说你有病？”林芸素口吻严肃，“你玩，也别玩的太过火，云城那件事我还没有说你，现在这个时间段你给我收收心，还有公司那边，你明天起给我好好去上班。”

“我去不去公司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