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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只是因为他不在意她罢了。

缘一阁很快就到。

穿过小桥流水来到包厢。

坐定后，顾纯砚却提起另一件事：“你孕期反应比较严重，这段时间工作先放放，带带新人，新秘书我已经再让叶特助招了。”

向晚轻嗯了声。

她大学毕业就进了顾氏集团，给顾纯砚做了五年总裁秘书。

如果不是三个月前醉酒滚到一起，意外怀孕，怕是永远都保持上下属关系。

等她回神，菜上齐了，菜色很丰盛，全是温补清淡的膳食。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顾纯砚眼神示意一下：“你先吃，我接个电话。”

说完大步走出包厢。

向晚随意夹起一口鱼下去，反胃又立马涌上来。

她捂着嘴跑进卫生间，生呕不止。

等面色苍白的出来，只能摸着肚子苦笑。

这孩子前世就怀得辛苦，生下来还是难产，没想到这种辛苦日子又得重来一遍……

走过转角，向晚听见一个轻柔声音：“听说你结婚了？”

她浑身一震，再也不能前进一步。

透过盆栽树枝缝隙，她看见一男一女站在窗台边。

顾纯砚单手靠在栏杆上，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不过两拳之距。

柳如音！

那个顾纯砚离婚后再娶，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顾纯砚不语。

向晚就见柳如音直起身，苦涩一笑：“出国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

“是吗？”顾纯砚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语气不明。

柳如音又深深看了他一眼，却是背过身，清冷嗓音带有一丝悲哀。

“你心里还有我吗？”

一瞬间，向晚的心紧紧被攥住，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她不敢再听下去顾纯砚的回答，转身就想离开。

但他的回答还是无情地传进耳里。

“从来都是你。”

第2章

这句话彻底击溃向晚的防线。

从来都是你。

她细细咀嚼这句话，自虐般一句句回荡在脑海。

不知走了多久，她无力靠在走廊扶手上，眼神麻木无神。

顾纯砚的心里住了柳如音，没有向晚的位子。

她占着他妻子的位置又能怎么样？

纵然你再努力，他也不会爱你。

前世那悲哀的十年，你还没过够吗？

向晚自嘲一笑，心中有了主张。

不如放手，放过彼此，成全他们。

这时，手机铃声传来。

是顾纯砚。

向晚手一抖，直接挂断。

随即短信发了过来。

【去哪里了？】

向晚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无知无觉的快走到店门口。

但她没回短信，只当没看见。

因为她现在不想看见这个男人。

另一边，顾纯砚看着没回的短信，眉头紧锁。

深夜。

开门声响起。

沙发上的向晚转过头，就见顾纯砚扯着领带跨进来。

两人的眼神碰撞在一起，气氛顿时凝滞。

顾纯砚面色无常，随意问：“怎么还没睡？”

向晚也收回视线，她早已经平复心情，便如往常一般回道：“睡不着，看会电视。”

顾纯砚却走过来坐在了她的对面，顿了顿便道：“今天在饭店偶遇到了如音，没想到她回国了。”

这是……解释吗？

向晚惊讶抬眸，有点不确定和一丝希冀。

接着，却听顾纯砚又说：“我和她已经没什么了，你不要去打扰她。”

语气中的警告意味明显。

向晚愣住了。

极度荒唐之后感受到的是难以言说的刺痛。

她红着眼，极力压着声音的颤抖问：“如果……她在三个月之前回来，你还会娶我吗？”

顾纯砚看了她一眼，只是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夫妻，多么亲密又生疏的词。

前世做了十年夫妻，才知道至亲而至疏。

直到离婚那一刻，她都没能问出那个问题——顾纯砚，你对我向晚，有没有过一丝的喜欢？

看着顾纯砚离去的背影，向晚莫名有种疲倦。

这一晚，她睡得很不踏实。

一会儿是上辈子顾纯砚离婚决然的背影。

一会儿又是她父母扯着柳如音，喊着狐狸精时，顾纯砚失控的眼眸。

等她醒来，顾纯砚已经走了。

向晚打起精神，画好妆准备上班。

顾氏集团，秘书部。

看着向晚与叶特助交接工作。

向晚的同事兼好友赵瑰丽，嘴巴张得能塞下一颗鸡蛋。

“怎么回事，你离职了？为什么要交接工作？你做了五年马上要升上去了，怎么就走啦？”

向晚一脸无奈，拿出想好的说辞：“没有，我怀孕了，只是调离岗位。”

“怀孕！你什么时候结的婚，和谁接的婚？！”

这重磅消息砸下来，惊的赵瑰丽眼睛快要瞪出来。

“……三个月前。”

向晚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

前世，他们隐婚十年，甚至到离婚，公司都没几个人知道。

公是公，私是私，是顾纯砚的一贯准则。

赵瑰丽简直要疯了：“太快了，之前都没听你说过，你们互相喜欢吗？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像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

向晚只能说：“我怀孕了。”

“怀孕怎么了，怀孕也可以打掉呀？谁规定了一定要生下来，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跟一个不爱的人相处，到最后不是成怨偶就是离婚，结果不是一样？”

这句话让向晚一下愣住。

心中蓦然涌上一股酸涩。

赵瑰丽简直一语成地。

前世不正是如此。

这时，叶特助打电话过来，“姜秘，麻烦来一下人事部，新秘书前来面试，您来把下关。”

“好。”

向晚挂断电话，来到面试间坐定。

开门声响起，她抬眸，一袭熟悉的白裙引入眼帘。

柳如音扬起一抹微笑：“各位面试官好。”

第3章

柳如音落落大方，声音有力。

向晚微微探头看向叶特助面前的简历，柳如音的简历没有任何工作经历，倒写了不少才艺技能。

跳舞，钢琴，绘画……

向晚皱起眉，转头低声询问叶特助：“这个人既没有工作经验，专业也不对口，不应该第一轮就刷下去吗？”

叶特助摇头：“总裁钦定的。”

向晚一怔，不由露出苦笑。

果然。

答案早在心中，她却又要自取其辱询问。

等柳如音自我介绍完毕。

向晚发问：“柳小姐，你认为秘书职责是怎么样的？你能否胜任呢？”

这个问题直指核心，毫不留情。

柳如音一愣。

随后自信一笑：“我虽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