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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贺聿礼说:“不用问她,我会去。”
话已至此,程岁宁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回答,索性沉默。
早餐结束,贺聿礼就带着沈斐斐出了门。
程岁宁觉得有些发热,就回了房间,吃了退烧药,打算再睡一觉。
可昏昏沉沉间,她睡不安稳,竟破天荒的梦到了沈斐伶,还有过去和贺聿礼的那些快乐,幸福的时光……
她沉溺其中,有些不愿醒。
耳边却忽然响起道急促的铃声。
程岁宁猛然惊醒,缓了好一会儿,才拿起还在响的手机。
接起,就听见对面问:“岁宁,你和贺聿礼没事吧?”
听到这一问,程岁宁心往下坠了坠,佯装无事:“怎么这么问?”
“贺聿礼今天带着一个女大学生去陵园,被记者拍到了。”
听到这话,程岁宁松了口气,刚想说那是沈斐斐。
就听电话那头又说:“采访时,贺聿礼说他今天是去悼念亡妻沈斐伶。”
第3章
程岁宁脸上血色尽数褪去。
她费尽心思做出来的和平假象,贺聿礼竟然直接揭开,告诉了记者!
电话那头的人声还在继续:“他说沈斐伶是他的亡妻,可当初和他结婚的不是你吗?”
程岁宁不知道怎么回答,半天说不出话。
对方有所察觉,没再多问,安慰了两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程岁宁紧紧攥着手机,镇定的给贺聿礼的助理打去电话,撤掉新闻。
挂断后,又去联系贺聿礼。
婚后这些年,她和贺聿礼经常以【模范夫妻】的形象出现在淮城新闻上。
现在贺聿礼突然说自己有位亡妻,简直是把他们的过往扔在地上踩。
而且他失忆的事情一旦被大众知晓,一定会导致贺氏股价波动,到时候就不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了……
可贺聿礼根本不接电话。
程岁宁也没有别的方式能联系到他,只能在家等着他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车声。
她连忙走下楼,然而等来的却不是贺聿礼,而是贺母。
看着客厅挂着的照片,贺母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程岁宁脸上。
“这就是你给我的保证?!”
程岁宁委屈,却无处可说。
半年前贺聿礼从医院醒来,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自己爱的人是程岁宁。
当时贺母劝她,让贺聿礼继续留在医院秘密治疗。
但贺聿礼不愿,程岁宁也不忍心,便顺着他办理了出院,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程岁宁捂着刺痛的脸,忍下眼泪:“妈,聿礼很快就回来了,我会和他好好说的。”
“我一定会解决好这件事,不会影响到贺氏。”
……
等送走贺母,程岁宁就一直在客厅等着。
直到天黑,贺聿礼才带着沈斐斐回来。
注意到她脸上的指痕,他冷笑起来:“苦肉计还没演烦?”
程岁宁眼神一黯,侧了侧脸,将挨打的半张脸遮在头发下。
“斐斐,你先上楼,我有话和聿礼说。”
沈斐斐视线在两人间打了个转,‘哦’了声就快步跑上楼。
客厅霎时就剩下程岁宁和贺聿礼两个人。
对视间,她当做没瞧见贺聿礼眼里的冷诮,平静劝说:“你今天不该乱说。”
胡言乱语闹得满城风雨,贺聿礼再这样下去,整个贺家都会沦为笑柄。
“乱说?”贺聿礼冷着脸,“真以为你有张结婚证就是我妻子?我的妻子只有沈斐伶一个!”
程岁宁心脏像被锤了一下,闷闷的疼。
但这种时候,她不想跟他纠缠这件事:“妈说了,趁着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我们必须共同露面扭转风向。”
“凭什么?”贺聿礼不屑。
“凭你现在坐在这里,手伸不到陵园。”
贺聿礼脸色骤变:“你敢!”
“我不敢,爸妈敢就行了。”
程岁宁是不敢,但只要他还在乎沈斐伶,就必须按照爸妈的期许去做,否则贺父贺母随时能挖了沈斐伶的坟。
只是她也明白,这话一旦说出口,自己和贺聿礼之间的关系就真的快到头了。
果然,贺聿礼面若冰霜:“程岁宁!你很好!”
他转身上楼,程岁宁顿时泄了力,疲惫地瘫倒在沙发里……
等收拾好情绪,夜也深了。
今天是沈斐伶的忌日,她没能到墓前祭拜,就打算去供台前上一炷香。
等再出来,却看到沈斐斐穿着清凉的站在贺聿礼门前,正要敲门。
“斐斐?你在干什么?”
沈斐斐眼里闪过抹心虚。
程岁宁看在眼里,心中一个念头闪过。
这个圈子里,她见过不少为了钱权,自己送上门的女人,以前贺聿礼的身边也很多。
可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家里,做出这种事的还是沈斐斐!
对视间,沈斐斐突然伸手拉住程岁宁,跟她换了个位置。
还一边往后退一边喊:“岁宁姐,我不想这么做!”
程岁宁不明所以。
下一秒,就见紧闭的房间门被拉开。
贺聿礼冷着张脸走出来。
与此同时,沈斐斐的话接着响起:“聿礼哥是你的丈夫,你怎么能让我去陪他呢?”
听到这儿,程岁宁终于反应了过来,刚要甩开她。
贺聿礼脸色彻底冰冷:“斐斐才多大?!”
“程岁宁,你真让人恶心!”
第4章
就这样被判定了死刑,程岁宁错愕得说不出话。
“聿礼哥,我……”沈斐斐眼眶倏地一红,靠在贺聿礼胸前委屈得要落泪。
贺聿礼揽着她,安抚她的情绪,看程岁宁的眼神更加冰冷:“别再出现在斐斐面前!”
说完,就要带着沈斐斐进房间。
程岁宁看在眼里,伸手拉住了贺聿礼:“你就一句都不听我解释?”
“你除了满嘴谎话还有什么?”
“贺聿礼!”程岁宁的情绪也终于爆发。
她一直把沈斐斐当妹妹,现在却看着她对贺聿礼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她什么都没做。
贺聿礼却不分青红皂白,直接选择站在沈斐斐那边。
就因为他意外扭曲了记忆,而自己身为他的妻子,就必须承受这些吗?
那这半年来,她咬牙吞下的那些苦与痛,又有谁能理解?
程岁宁想说些什么,可贺聿礼已经无情甩上了房门。
刹那,走廊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程岁宁一个人站在灯下,脚下的阴影像是沼泽,引着她不停下坠,窒息……
走回房间的每一步,都沉重到狼狈。
卧室里,程岁宁浑身脱力倒在床上,蜷缩的抱住自己。
太累了,她好像都快要找不到理由继续坚持下去。
如果贺聿礼永远想不起来,她难道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程岁宁想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没多久,却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
她睁开眼,看到几个佣人在房间正将她的东西往箱子里放。
“你们在做什么?!”
佣人却都回避了她的眼神,不敢接话。
倒是沈斐斐靠在门边怜悯地看着她:“聿礼哥说你这样的人多看一眼都恶心。”
“所以,今天开始你搬到小楼去。”
小楼……是佣人住的地方!
贺聿礼要她去当佣人?!
程岁宁无视沈斐斐的得意,径直来到书房推开了门。
“让我搬去小楼是你的意思?”
沈斐斐的话她不愿意相信,她要听贺聿礼亲口说。
贺聿礼正在穿衣服,回头看她那一眼,冷意明显。
“是。”
简单一个字,如刺卡在了程岁宁喉间。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曾经说最爱她的男人……
“你怎么能……”
贺聿礼不为所动:“觉得我过分?”
“程岁宁,比起你对斐伶还有斐斐做的事,你承受的这些,算得了什么?”
她做什么了?!
程岁宁心口像是被撕裂般疼痛,偏偏带给她伤疤的人还是她最爱的人。
她也想告诉自己,贺聿礼只是病了,等他好了,一切就都会好的。
可这一刻,她只觉得好累。
最后,只能死死攥着手拒绝:“我不会搬。”
却听贺聿礼问:“意思是慈善晚宴你可以一个人出席?”
程岁宁脸色变了变,她一点不怀疑,贺聿礼能这么说,就一定会这么做。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聿礼,你一定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我也想问你。”
贺聿礼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气势逼人:“三年前斐伶命悬一线的时候,你为什么见死不救?”
第5章
程岁宁霎时瞪大双眼:“谁告诉你我是见死不救的?”
沈斐伶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她这件事,她对贺聿礼从来没有隐瞒。
可他为什么会觉得当年那通电话是为了求救?
程岁宁的反应触动贺聿礼的神经,他猛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你承认了?你承认你就是杀害斐伶的凶手!”
呼吸不畅,程岁宁面色逐渐涨红,却仍试图解释:“我没有!”
她拉扯着他的手:“是谁告诉你的?沈斐斐吗?她在骗你!”
贺聿礼却一把将程岁宁甩到地上,“她骗我?”
“她是斐伶唯一的妹妹,比你这个杀人犯更值得信。”
程岁宁摔坐在地上,捂着脖颈一声声咳着。
贺聿礼视若无睹,扯过湿巾擦拭自己的手,像是刚才触碰了什么脏东西。
“我不想看到你。”
程岁宁不愿意搬去小楼。
可如果贺聿礼不配合她出席晚宴,继续拖下去只会对贺氏造成影响,她不想看到这个结果。
最后只能选择退让:“我可以搬走,你也要说到做到。”
她站起身走出门,就看到门外的沈斐斐。
她脸色得意,有种胜利后的喜悦。
程岁宁没理会,往小楼的方向走去。
在小楼住了两天后,贺母差人送来了慈善晚宴的邀请函。
程岁宁换上了昂贵的礼服,妆容精致,看起来像只高贵的天鹅。
贺聿礼却只觉得碍眼。
临出发时,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