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榜单阮娇薛惊年阅读全文(阮娇薛惊年)-阮娇薛惊年完整版免费小说
的读书然后像镇上小学的女老师一样,以后能有份体面的工作,不用挨奶奶粗俗的骂?
她只觉得心脏怦怦直跳。
“娇娇,你觉得我能成吗?”
阮娇笑了下,“说要开朗活泼的。”
阮明慧垂下头,那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也是,四婶喜欢大姐,找个人去暂住,肯定选她啊。
“其实,安静的也不是不行。”阮娇低声笑道,“不过,到时候你同意和我去城里,一定会成为大姐的眼中钉肉中刺。”
阮明慧没有说话,大姐很恐怖的,她看起来整天笑眯眯的又温柔,谁得罪了她都没什么好下场,偏偏你说她打了你,谁也不会相信。
阮娇也不逼她,她又不是非得找个姐妹一起住,只是想给她一个合理脱离阮家掌控的机会罢了。
因为爷爷的性子,是绝对不允许自家的血脉去别人家住的,对他来说,这是一种屈辱。
除非理由十分合理,能堵住别人的口,最好还有好处。
不过,得看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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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亮,阮明慧已经起床了,要趁热上来之前,割好喂牛的青草回家。
阮娇也起床了,她不打算帮阮明慧的忙。
她割的草不够家里的两头牛吃的,有一半的任务在大伯娘身上。
就是帮了二姐,二姐也不可能少干活,便宜的只是大伯娘而已。
她依旧背着书包,拎了把缺口的砍柴刀做样子,匆匆忙忙的去出村的必经之路等着。
天地还没完全分明,树影重重,微风凉爽。
路上多的是外出干活的村民,腰上绑着麻绳,上面別了镰刀或者柴刀。
这段时间不是农忙,大家也不会死乞白赖的大中午忙活,趁早上凉快干活。
然后下午太阳快西斜,没那么热了,再出去。
她蹲在一篷刚打了霜红色的刺梅旁边,摘了一颗放在嘴里,满嘴都是酸苦,仔细回味的话,还有点涩嘴。
还是昨天薛惊年给的那颗黑红的树莓甜。
他到底来不来啊。
难道砍柴也是骗她的,莫非割草去了?
要是割草也行,至少割草不会断腿,她不用跟着。
天都亮了,她脚踝上也被蚊子咬了两个红色的包出来。
刚准备回家,就看到薛惊年姗姗来迟,他穿着蓝色的衬衣,有些长的工装裤,腿裤上卷了两圈,趿着一双颜色很新的草鞋。
肩上挂了个布袋,隐隐露出柴刀的柄,手里随意的甩动着捆柴用的麻绳。
阮娇兴奋地冲他挥了挥柴刀,“薛惊年。”
薛惊年脚步顿了下,看了眼四周,似乎在想从哪条路跑掉,可两边都是杂乱的荆棘,低头看看大半脚都露在外面的皮肤,只能认命地走过来。
“你赶紧回家,不是闹着玩的。”
“你昨天答应我了的。”
薛惊年沉默了会儿,“晌午太阳大的时候,老槐树下见。”
“我不信。”阮娇抬了抬下巴,“昨儿你说今天会去喊我,要不是我提前识破,就上当了。”
薛惊年把麻绳甩在肩上,揣着手就走。
爱跟就跟吧。
这种城里的娇娇女,没见过民间疾苦,等挨蚊子咬几个包,就知道回家了。
阮娇丝毫不介意他的态度,慢慢的跟在他身后。
交朋友,总是要有耐心的。
离村子近的地方也有山林,不过地方不大,也几乎是有主了的,不能砍。
能砍柴的地方比较远,光是单程就走了一个多小时,而且路并不平坦。
阮娇全身都被汗水打湿,她能吃苦,可是现在的体力,不足以支撑她的毅力。
不想拖他的后腿,只能咬牙坚持,头发都黏在了刘海上。
薛惊年偶尔回头看了两眼,假装没有看到她的狼狈,自顾自的在前面走,不过脚步放慢许多。
第11章你别动不动碰我
终于到了地方,薛惊年找了棵枝叶茂密的树,随便砍了一把带着找树枝的树叶往地上一铺,“坐这。”
阮娇轻咳ʝʂɠ一声,真是给人添麻烦了,但是她真的累,无法拒绝。
她半躺在地上,身子贴着微凉的树叶舒服得眯了眯眼,看向不远处在砍枯柴的薛惊年,“小老师,我休息会儿再帮你啊。”
薛惊年扭头瞥了她一眼,“你别乱跑就行。”
夏天不止蚊虫多,蛇鼠也多,真出什么事,他可负不了责。
阮娇休息了会儿,就拎着柴刀过去,帮他修理枝丫。
她知道怎么弄,夏天砍的柴,都是要成块的,方便冬天的时候取暖,树丫不经烧,背回去不划算。
薛惊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动作还挺熟练,就是那柴刀不堪大用,很容易被树枝弹回来划伤手。
不过,他不需要人帮忙,冷着脸说道,“别一会儿伤了手。”
阮娇捂着手背,欲哭无泪,“小老师,下次早点提醒。”
重生后第一次干活,还当是以前力大如牛的时候,第一刀没砍断,就开始了下一刀。
结果砍在手指上,还好刀钝,也就是破点皮,可能是人胖血气足,血流得倒是快。
哪怕她捂着,血还是从指缝里透出来,染红了白嫩的手指,看起来有些吓人。
薛惊年有些烦躁,“都说让你别跟着来了,坐好。”
“哦,好吧。”阮娇乖巧地点点头,在一边坐着。
薛惊年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过了会儿,拿了几片白绿色的叶子回来,用大片的树叶包好,拿柴刀的刀背锤碎。
“止血的,自己放伤口上。”他语气特别凶。
阮娇笑眯眯地接过,“谢谢小老师,你真好。”
薛惊年看都不看她,阴阳怪气道,“要不是怕你妈打上门去,把我卖了都抵不上你这一块皮,才懒得管你。”
阮娇愣了下,没想到他年少时,还挺毒舌的。
真是腿受伤,才让他遭遇太多苦难,后来沉默寡言。
嗯,一定要保住他的腿。
即使灌输不了危险意识,也要成为至交好友,在他受伤后,愿意接受自己的帮助。
阮娇已经盘算着,她所有的东西,卖了之后,能有多少钱,够不够做一场手术的费用。
没法,天有不测风云,做两手准备是没错的。
薛惊年半晌没听到她再吱声,懊恼说话太重了,她可不是村里的野孩子们,应该不高兴了吧。
这正好,免得跟着自己有个三长两短,给家里添麻烦。
只是,他砍柴的声音越来越大。
阮娇听着铁和木头的碰撞声,歪着头调侃,“小老师,原来砍柴需要这么大的力气?”
薛惊年没搭理她,冷着脸砍柴,动作小了些。
阮娇没敢修理树丫,干脆帮他砍出来的柴整齐地堆在麻绳上,方便一会儿绑。
看着有一捆了,她连忙说道,“这些够了吧。”
“不够。”薛惊年动作都没停。
这边离得远,肯定是越多越好。
他打算把家里的柴房堆满,给爷爷用,然后和村里人去打小工,争取明年三月赚够三年的学费。
阮娇皱了皱眉,她是有经验的,就一条绳子,虽然比背架能装柴,但是不好背。
又是山路,稍微失衡,摔下山的可能性很大。
“别砍了,真的够了。”阮娇走到他跟前,阻止道,“你再砍,也背不回去。”
薛惊年抿抿嘴,“我又不是没背过,你懂什……”
“我咋不懂?”阮娇打断他的话,“距离冬天还早得很,你着急什么?你知不知道山路很危险,至于这么拼命吗?”
薛惊年眉眼多了几分不耐烦,恶声恶气的说道,“你走开,少管我的事。”
她怎么会懂呢。
背着不知道价值多少钱的书包,随随便便把笔送人。
她不会理解,这村里一半的孩子都没上学。
读书的一半里,大多数都是读个小学,初中都上不起。
前几年接了她的一支笔,才没说难听话,真把自己当根蒜了。
阮娇一把抢了他的柴刀,瞪着他,“我就管,有本事你打我呗。要么你打死我,要么你今天就砍这些。”
这么多柴,随便一条树枝绊一下,就得摔了。
薛惊年看着她圆鼓鼓的脸,烦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