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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露：“……姜衍，你真是满嘴黄腔。”

但姜衍还是有些高兴的，沈露花钱不是请新年下吃饭，一千块一盒的避孕套他都给买。她今天还当着别人的面，说自己是她男朋友，电话也没直接挂，表现还不错。

但两个人昨天晚上的不愉快，此刻却像是消失殆尽了，沈露对姜衍的感觉很奇怪，跟他冷不了多长时间，就又可以正常说话。

姜衍又问道：“我最近一段时间事情挺多的，估计不常去找你了。”

沈露挺意外的，她和他只是床伴关系，犯不着汇报这种事情。

沈露“嗯”了一声，心里想着那倒是挺好的，我可以安安静静过一段我自己的日子了。

结果姜衍又接着道：“你之前约我的app……卸载了吗？”

沈露将零食都摆放整齐在三层架的宜家小推车上，漫不经心的又“嗯”了一声，待到她回过神来，姜衍正说着：“……你要是想要，可以来找我，不要再去约别人了。”

沈露：“……”她在他眼里是有多饥渴？

自从约到了姜衍这样的，她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网约了。

姜衍：“包括你们公司那个年下小弟弟，跟你讲，这种模特，最是长得好看活儿差鸡儿短的。”

沈露闷声笑出来，姜衍怎么会这么幼稚，他是要去当兵了还是要打仗了，要不要给自己整一个贞操带锁上？

话说着，姜衍的一根烟已经抽完了，他将烟蒂谈在室友养的多肉上，多肉一副了无生机的样子，都是被他烟蒂给埋的。

沈露叹了口气，说道：“姜衍，我很累了，不说了。”

姜衍低声“嗯”着，在沈露挂电话之前突然温柔的来了句：“你怎么不和我说晚安？”

他声音本就醇厚好听，除却日常说话总是不咸不淡，其实一旦柔和下来就很酥，有着让人耳朵怀孕的魅力。

沈露轻笑：“好，姜衍，晚安。”

姜衍很满意，“你也晚安。”

沈露将零食推车推到卧室，要准备新一周的客户投放规划，顺便待会吃点东西，手机已经低电量了，所以苏泽发来的消息她都看了但是放在那里没回。

她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对于苏泽这个人。

24.约会

姜衍虽然为人很浪很偏执，但姜衍从来没在沈露面前说过自己很受女生欢迎这种类似的话，连暗示都没有过，但是沈露心里是有数的。

姜衍这种长得帅，脾气对外也算还可以，主动投怀送抱的一定不会少。

苏泽也是一样的。

所以当苏泽很刻意的在沈露面前说他被其他女生表示了好感时，沈露自然是明白苏泽那点小心思的——是在暗示他很受欢迎，让沈露产生危机意识，要追紧他，抓紧他。

沈露觉得这种暗示充满了直男味，好比bbc纪录片里一个磁性动物一定要观看两个雄性动物打一架才肯将交配权给予胜者，沈露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虽然二十八了，但对于爱情还是会抱有着十八岁小女生的原则：不是挑挑拣拣货比三家，而是惟你不可。

这让她对苏泽的好感降了那么几分，等到她洗漱好躺在床上关灯睡觉后，大脑在进入昏睡阶段前，她又觉得，苏泽也才二十二而已，小男孩罢了，这样的炫耀想法再正常不过了，自己不能太过严苛的去评判一个人。

后来的沈露回想起这个念头，只会无奈的摇头叹气，当女生想去喜欢一个人时，他所有在你眼里的不足，女生都会自动去找理由给他开脱掉。

第二天早上起来，沈露看到苏泽给自己发的消息：“我给泉姐买了早饭，放在你的工位上了。”

沈露离公司不远，去了之后早餐还热着，是一碗胡辣汤和一份煎饼果子，热乎乎的散发着浓郁的油香和葱花鸡蛋香，旁边一个女同事笑嘻嘻的打趣道：“沈露，破天荒啊一早有人送早饭，有情况了啊。”

沈露笑道：“哪有，让人顺路给我带的。”

梁希希敲了她的窗口，问道：“魏智对你还挺满意的，想再约一次，这次就你们俩，你有意向吗？”

沈露不悦，难道前两天吃火锅没看出来她的不喜欢吗？搞得像是做媒能拿提成似的，这么上杆子。

沈露回复她：“不了，对他没什么兴趣。”

梁希希道：“那我还欠你一顿饭呢，想吃什么？”

沈露：“等我想吃的时候再说吧。”反正她是不会客气的。

接下来两星期，苏泽每周都会来公司拍两三天广告视频，每次来都有给沈露带早饭，还很细心的不重样，沈露全部照单全收，接受了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好感。

偶尔中午方便下来，他会发消息给沈露：“泉姐，一起吃午饭吧。”

然后沈露就会偷偷用镜子补下妆，等到办公区的同事们都先走了，再悄悄地下楼和苏泽去公司偏远一点的小吃街吃饭。

沈露知道苏泽工资不算高，但是这些日子给沈露买吃的喝的都没有抠门过，沈露在月底的时候直接给他支付宝转了五百块钱，说道：“微博中奖中的，我送给你，继续承包我的早饭。”

她有顾及到苏泽身为男生的自尊心，却也很巧妙地化解了苏泽心里的疙瘩，让苏泽觉得心里暖暖的，对待沈露更加温柔细心。

苏泽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包，又说道，“明天下班，一起看电影吧，之前一直说请泉姐看的。”

沈露想了想，同意了。

她最近不是很忙，客户的产品要停投一段时间，所以最近一周都不太忙，可以到点下班，不过下周开始，估计又有新的客户要接给她，老板是不可能让员工闲下来的。

已经入了十二月，今年正好周五是圣诞节，沈露已经在期待了。

她好些年没怎么过圣诞节了，不是在公司加班就是在回家的地铁上，回到家也是冷冷清清的，虽说可以和同事约一波，但是作为公司的老员工，差不多工龄的不是结了婚有孩子，也都是有对象了，不会和沈露约着过节，年纪小的女孩子也都不爱搭理沈露这样有些无趣的女生。

但今年的圣诞节，应该……会有苏泽陪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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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电影的这一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