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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半响后，才下楼。

客厅里，段衣衣早就起了床，像是女主人般准备着早餐。

墨以辰望着，好像看到了顾念笙的影子，尤其是段衣衣还穿着顾念笙的衣服。

段衣衣一看到墨以辰来了，就亲密的挽着男人的胳膊。

“以辰哥，你醒了，衣衣准备了你爱吃的三明治。”

墨以辰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语气虽然还似从前一样，但却多了一分疏离。

“辛苦了，这些交给家里的佣人做就好。”

段衣衣悬在空中的手微顿，随即又恢复好笑脸，坐在了男人的对面。

“好，衣衣以为你会喜欢，既然你不喜欢，以后我就不做了。”

这样懂事的语气，墨以辰之前听到会觉得特别舒服，可是现在他却皱起了眉。

他在想，要是顾念笙面对这种情况，会怎么说。

估计不会给他好脸色，还会说他嫌弃她，又或者是还会向他发脾气。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好像都很生动。

生动到墨以辰的脑海里都有了画面，仿佛顾念笙就站在面前。

突然之间，墨以辰的嘴角上扬，噗嗤出声。

段衣衣疑惑的看着他：“以辰哥，你怎么了？”

在听到女人的声音，他才惊讶的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受控的会想起那个女人了。

“咳咳。”

干咳之后，就恢复成严肃的模样。

段衣衣食不知味的吃着嘴里的三明治，身为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明白。

墨以辰，刚才脑子里是在想顾念笙。

从前，顾念笙活着，她是和活人比，看得见，摸得着。

可是现在顾念笙都死了，她要怎么比，怎么比得过一个死了的人。

段衣衣心中突然特别有些空落，就像是呼出的气都打在了棉花上，沉甸甸的。

这时，林秘书走了进来，表情严肃：“墨总。”

两人去了书房，只剩下了段衣衣一个人。

她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吼腔里布满了苦涩。

以前就算墨以辰是装的，可是也会回头对顾念笙说一句：“我去书房谈点事，等我回来。”

可是现在，这个人换成了她段衣衣，墨以辰一个字都不曾留。

就这样径直去了书房。

看着只咬了几口的三明治，段衣衣不知道以怎样的心情独自吃完了早餐。

然后又收起所有的东西，去了厨房。

书房里。

林秘书将调查好的资料递给墨以辰。

墨以辰眼神凌厉的看完之后才开口：“所以，这件事是有人故意为之？”

当初顾念笙的父亲是已墨以辰的名义被举报才被拘留的。

可是这件事，就连墨以辰本人都是后面才知道的。

举报的并不是他，但没等他调查清楚，顾念笙又闯了M.L.Z.L.进来。

“既然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那……”墨以辰响起顾念笙死前的你那句话，想着把资料交给警方。

可林秘书又重新递给了他一份文件夹。

墨以辰眉心一皱，轻轻翻开，就听林秘书说：“今早，顾父被发现时已死在监狱里！”

第16章

死了？

顾念笙的父亲死了？

墨以辰翻看着手上的资料，那上面的是死亡证明的确清清楚楚。

书房里安静的可怕。

林秘书走上前又补充了一句：“法医已经来查过了，的确是自杀。”

自杀？

这两个字充斥在脑海里的时候，墨以辰眼眸微眯。

下一秒，霍然站起来：“走，去监狱。”

一辆迈巴赫穿梭在马路上，墨以辰闭着眼睛，整个人被寒气笼罩。

二十分钟后，终于到了京海市监狱。

因为知晓墨以辰和死者的关系，所以警察通知了墨家的人，但是一直没人认领，就只能先把尸体放在这里。

墨以辰进去的时候，顾父的遗体已经蒙上了白布。

他走进去，掀开白布，里面的人的确是顾念笙的父亲，可顾父的死让他很是疑惑。

沉着嗓子开口：“最早发现的是谁？”

林秘书回：“是一名巡逻的警察，发现情况不对，就马上汇报，然后……”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墨以辰也懂了。

可是，现在这个节骨眼出现这样的事，实在是太奇怪了，

顾念笙死了的消息，他已经封锁，没人会知道。

而顾父贪污的资料他也才调查清楚，有很多漏洞，本来打算今天交给警局，然后就出了这样的事。

墨以辰没说话，但是林秘书站在他身后，都能感觉到此刻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凛冽之气。

“墨总，警察这边说，如果没人认领就直接送去火葬场。”

林秘书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开口。

墨以辰最近换了性子，他也拿不准他的心思。

良久后，墨以辰才沉沉的开口：“通知顾家的人来办理死亡证明吧。”

“是。”林秘书得到回复后离开。

墨以辰也打算转身，眸光却瞥到了一道白光。

他下意识伸出手，顾父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条。

墨以辰眉心一皱，缓缓打开，里面写着——

【一命换一命，墨以辰求你放过我的女儿。】

墨以辰的曈孔骤缩，叫住要走的林秘书：“先调查清楚，在这段期间，都有谁来过。”

话落，墨以辰便大步离开了监狱。

他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皱，反复看着手里的纸条。

上面的字迹，的确是顾父的真笔，可是他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什么一命换一命？

一想到那句求他放过顾念笙，墨以辰的胸腔里就布满了怒火。

这些年，什么好的用的穿的，他都给了顾念笙，他哪里对顾念笙不好了，竟还让他放过她！

“顾念笙，是不是你，对你父亲说了什么！”

想到这，墨以辰的脸色更难看了。

佣人小心的走上前，给他端上茶水：“墨总，段小姐已经走了。”

话落，墨以辰这才发现家里已经没有了段衣衣，他竟然都没有察觉。

他轻轻点了点头，佣人离开。

扶着发痛的眉骨，躺在沙发上。

“以辰，你是不是又头痛了，都告诉你了，再辛苦也要照顾好自己。”

听到熟悉的声音，墨以辰蓦然睁开眼，眼前竟站着安然无恙的顾念笙！

第17章

“顾念笙，你居然没死！”

墨以辰直接怒吼出声，他一把抓住女人白嫩的手腕。

顾念笙被捏得发痛，撅着嘴说：“以辰，你弄疼我了！”

还是那个娇气又爱撒娇的顾念笙，墨以辰更是来了火，一双黑瞳盯着女人。

“现在知道疼了，当初自己往刀口上撞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

他掐着女人的脖子，看着女人光滑细腻的脸蛋，于是，便不屑的道。

“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你竟然脸上没有一丝疤痕。”

顾念笙被捏得都要喘不过气来，通红着脸，眼里也含着泪。

“咳…咳…”

墨以辰这才莫名的心慌松开了手。

顾念笙这才得以呼吸，红着眼嘟着嘴：“墨以辰，你欺负我！”

话落，男人微微一怔。

这样的语气和语态，他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听到过了。

好像自从上次送了她不满意的大闸蟹之后，顾念笙就没有这么生动的对他说过话。

突然变得大度，突然变得体贴。

墨以辰有些不可思议的问着她：“你刚才说什么？”

却不料，女人却直接上了手，捏紧了拳头一拳一拳落在男人的身上。

嘴里还不服气的说：“我再说多少遍也是这样，墨以辰，你说好会一辈子对我好的！”

“你这个大骗子，这才结婚多久，你就变了！”

“骗子，骗子，骗子！”

墨以辰被打得发愣，倏地抓住女人的小手。

“念笙，你……”

他要开口询问，为什么又变成了之前的性格，没想到顾念笙却破涕为笑了。

她插着腰，骄傲的说：“墨以辰，我说过了，你要是再敢欺负我，我也会还回去的。”

墨以辰眉心一皱，下意识的要反问。

可眼前的女人居然变了一副模样，嘴角上又开始渗血。

而他深处的场景又变成了之前的天台上。

“这怎么回事？”

顾念笙却笑了，笑容凄凉又美丽，像一朵带刺的玫瑰。

“墨以辰，你可不可笑，我都死了，你才来回忆我！”

像是被人说中了心事，顿时觉得没有了面子，墨以辰死硬着嘴不承认。

“顾念笙，你别胡说八道了，你也知道我不会一直把你当做一个替身。”

“你以为我会因为你的死而难过啊，我告诉，一点都不会！”

听着这些话，顾念笙笑得更放肆了。

墨以辰直接被这笑惹毛了：“你笑什么！”

微风吹过，吹起了女人的秀发，他听到女人一字一句的说。

“我笑里自欺欺人，爱上了自己选好的替身，还不敢承认。”

“墨以辰，想不到你堂堂京海市的一把手，竟然这么怂啊！”

顾念笙真的很了解墨以辰，知道说什么样的话能把这个男人逼疯。

可从头到尾，她都只是可笑着看着这个男人，就像是在看一个挑梁小丑。

墨以辰捏紧着拳，眼里的怒火都要渗出来。

他负气的转身就要走，却听到身后“嘭！”的一声巨响！

脚比脑子思考的要快，下意识的去抱住女人。

“哈哈哈，墨以辰，你还不承认你自己爱上我了吗？！”

第18章

顾念笙并没有往下跳，只是丢了一块重物下去。

结果，墨以辰就担忧的不成样子了。

“墨以辰，你还不敢承认吗！”

双手捏紧了拳，眉心也皱成了川字，墨以辰大步上前，就要拽着女人回去。

不料，顾念笙却松开了他的手，猛地往后跳下去。

“墨以辰，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墨以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