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想容萧云弈(陆想容萧云弈)全文免费阅读(陆想容萧云弈)小说无弹窗阅读
章华乾微笑点头。
承乾殿。
陆想容事无巨细的听着太监们的汇报。
萧云弈和章华乾的对话被一字一句的记录下来。
陆想容翻来覆去看了三四遍,并未发现什么端倪。
现在朝堂之上,宋丞相和他僵持不下,一个坚持要封容氏为后,一个坚持要封章华乾为侯。
陆想容何尝不知,宋丞相替章华乾讨要封侯是假,想要一手遮天是真。
倘使宋月歌有子嗣,恐怕宋丞相也不会焦急至此。
是时候整治一下宋氏了。
陆想容召来章华乾,与他密谈半夜。
第二日早朝,封侯的诏书已经拟好。
章华乾终于脱掉那一身寡淡的道袍,穿上华丽的朝服,受封清河侯。
玉鸾宫,萧云弈听闻此事,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她本来不愿章华乾掺入污浊朝廷,可昨日一见,便知他非池中之物,进入朝堂是迟早的事。
命宫人准备了贺礼,她正欲让人送到清河侯府上,却听外头来报,清河侯章华乾拜见。
萧云弈此刻的身份尴尬,陆想容回宫后没给她任何封号位份,但宫人心照不宣称萧云弈为“娘娘”,而今清河侯来了,该是谁同谁行礼呢。
好在二人都不拘小节,礼节等等一切如常。
萧云弈看着通身华服的章华乾,已是有些恍惚。
他的眉眼与自己的兄长有五分相似,昨日一身素袍,她竟未察觉,今日身着华服,竟有了几分兄长的神韵。
“这身衣裳……甚好。”
她喃喃自语。
“表姐喜欢就好。”
章华乾的声音与兄长的声音重叠。
“霜儿喜欢就好。”
萧云弈失神一瞬,倏忽想起直到最后,仍旧拿着刀与叛军厮杀的兄长。
若非陆想容,坐上皇帝宝座本该是她的兄长。
他本身不擅武,却在陆想容带领叛军杀入皇宫时,毫不畏惧,抽出佩剑与叛军决一死战。
忽然一滴泪从眼角滴落,萧云弈赶忙掩面拭泪。
“表姐,他们都说我的眉眼生的最像姑姑。”章华乾说着,手抚上自己的眉眼,“表姐也觉得相似吗?”
萧云弈望着少年人昳丽的容色,苦笑到:“相似又如何,到底已经物是人非。”
“表姐不喜欢我的这张脸吗?”章华乾轻轻偏了偏头。
萧云弈摇摇头:“只是太像太像……我一时有些恍惚,你不要见怪。”
“倘使能让姐姐睹物思人,我这张脸也是值得的。”
章华乾轻轻笑起来,颊边的梨涡浅浅。
萧云弈一怔,没忍住伸手抚上那梨涡:“母后怎么把梨涡分给了你。”
第二十六章
这是时隔多年后,萧云弈第一次看见章华乾笑。
她没想到会相像至此。
当年容国皇后章蕴容便是一只梨涡浅浅,温柔无限。
可惜她和兄长都没继承母后的梨涡。
章华乾噙着笑,任由萧云弈轻轻抚过他的脸。
一旁负责暗中记录的太监一时不知这段到底要如何禀报。
萧云弈留了章华乾用午膳。
自回宫以来,这是她胃口最好的一次。
二人把盏言欢。
承乾殿内,刚接见完一批又一批大臣的陆想容听闻此事,怒不可遏。
“摆驾玉鸾宫!”
陆想容来时,并未令人通报,所以当他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萧云弈笑靥如花的脸。
就在萧云弈看清来者是他的一瞬,面上的笑意霎时荡然无存。
“参见陛下。”
章华乾站起身,不卑不亢的冲他行了个礼。
“清河侯先退下,朕有些家事。”陆想容阴沉着脸,说出的话也硬邦邦的。
章华乾依言退出去时,屋内的气氛已是剑拔弩张。
“先是朔凌松,又来了个章华乾,你是不是成心与朕过不去?”
陆想容忍着滔天怒意,咬牙切齿到。
萧云弈不欲与他多言,自顾自倚在榻上翻起书来。
陆想容见状更是怒不可遏,他一把夺过萧云弈手中的《六韬》,撕成碎片。
“朕今日能赐他侯爵之位,明日就能将他打为阶下囚。”
看着因愤怒而赤红着双眼的陆想容,萧云弈只觉他如此面目可憎。
“陛下贵为人君,想的却都是如何假公济私,我看南越迟早要亡。”
似乎没料到萧云弈会如此辩驳,陆想容一愣。
“这么多天无论我和你说什么你都一言不发,现在一提章华乾你竟肯辩解?”
萧云弈不甘示弱:“你除了用身边人威胁我,还会做什么?”
陆想容冷笑一声:“你别忘了朔凌松是怎么死的。”
萧云弈攥紧的拳头咯吱咯吱响,她不可能再给陆想容伤害无辜之人的机会。
有那么一瞬间,萧云弈多想用发簪将陆想容杀死。
陆想容没再多说,拂袖而去。
承乾宫。
多地边关告急。
陆想容看着边关雪花样的军报,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也不知是几个未眠的夜,眼底的青黑愈发浓重。
太监总管替陆想容揉着肩:“陛下,还有半个时辰就是早朝,不如歇一歇吧。”
陆想容摆摆手,拿起朱笔,又就这灯火看起军报来。
自他同萧云弈坠崖失忆,边境各国皆蠢蠢欲动,似要将他南越瓜分蚕食。
为了这些事,他天天焦头烂额,已是多日不曾入眠。
朝堂上的老狐狸们对于增援边境之事,皆在打太极,搅混水。
可边境如今已是十万火急,再晚些恐怕南越就要四面受敌。
现在这种国家存亡的关头,以宋丞相为首的文官仍旧在为朝堂之事与他争利,甚至借此向他施压。
看来,宋氏是留不得了。
陆想容往常一样坐上龙椅,漫不经心摩梭着龙椅把手上的龙头。
朝堂之上,众臣皆无人起奏。
就在众人以为这次早朝又将无事发生时,一道声音响起。
“臣有事启奏!臣请陛下清查宋丞相宅邸。”
第二十七章
此话一出,众臣议论纷纷。
亦有人大声喝斥:“黄口小儿不得信口雌黄!”
陆想容一言不发站起身,踱到那人身前:“清河侯,此话可有凭据?”
章华乾缓缓抬起头:“这是整个皇都给宋丞相拜官银的记载。”
宋丞相的幕僚看着他手中那熟悉的账本,心中慌乱无主:“宋丞相待你不薄,你为何……”
他话音未落,就被宋丞相一脚踹倒。
登时,整个朝堂乱作一锅粥。
唯独陆想容,扯过账本,细细翻看起来。
账本之内,空空如也,可是他却看的津津有味。
到最后,他坐回龙椅,将手上的账本狠狠往脚下一摔。
霎时,整个朝堂朝臣们战战兢兢跪倒一片。
“官居五品,年俸八十两。仅仅一次拜官银便能拿出八百两来,这钱哪里来的?百姓身上搜刮来的!”
陆想容不掩怒色。
他指着坐下一排排一列列官员:“你们就是我我南越的蛀虫!百姓的拿点骨血都被你们吸吮干净了!”
“国库亏空,军中无垧,我看你们随便一个都在中饱私囊!”
其实陆想容刚登基时,自知皇位不稳,因此对于百官贪腐,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今也只是借题发挥。
他一声令下,御林军将金銮殿的门死死把守。
与此同时,宋府。
冲进去抄家的官兵将宋府内外吓得魂飞魄散。
几百口男女妇孺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那些装满金银的箱子全数登基造册,奇珍异宝更是不计其数。
成千上百的官兵一直抄家到傍晚,才勉强将整个丞相府的财宝物件登记完。
“陛下有令,宋府赃物,全部充做军饷。”
官兵立在宋府门口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