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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像个人吗?
鬼都比你好看。
还有那位姑奶奶,鬼见了都要怕!
“你也去睡。”
小裴爷碰碰李不言的脚,“庙里长明灯都点过了,她一定没事。”
李不言抬起赤红的眼睛,“她若有事,我让整个汉王府的人陪葬。”
“统统陪葬。”
小裴爷:“连那府的猫和狗都不能放过。”
“三爷,李姑娘,小裴爷……”
厢房里传来汤圆的尖叫声:“小姐,小姐刚刚动了一下。”
三爷、李姑娘,小裴爷还没反应过来,裴寓一阵风似的跑进来,“我就说她要醒了,果然吧,果然吧!”
这一嗓子,把屋里三人都惊得跳起来,手忙脚乱往里冲。
冲到门口的时候,还把路给堵住了。
余之斐把李不言往后一拉,自己先冲了进去;
李不言把小裴爷往后一拽,第二个冲进去;
小裴爷屁股一拱,把他亲爹给拱到一边上,第三个冲进去;
他亲爹揉着老腰,自己宽慰自己,算了,就当养了只白眼狼吧。
……
姜戎锦醒了。
第一天只醒了一个时辰,什么话也没说,和一个“男鬼”,一个“女鬼”对视半天后,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她喊饿;
第三天醒来,又嫌弃自己身上脏,嫌三爷不俊,李不言不美,小裴爷话少。
三爷赶紧沐浴更衣,把那半脸的胡茬剔得干干净净。
李不言赶紧喝下一碗安神汤,闷头就睡。
裴笑笑得露出八颗牙齿,把京城的大事小事,连带谁家媳妇偷了人这种事,都一一向姜戎锦汇报。
第四天醒来,她要了笔和纸,躺在床上费了半个时辰,画了一幅人像,然后告诉余之斐,这就是绑她的人。
余之斐把纸往朱青怀里一扔,命令他去查,自己继续和李不言一道,一个守床边,一个守塌上。
这世上什么东西最可贵?
失而复得!
谢家人来了,被余之斐打发走;
朱家人来了,被李不言打发走;
就算是小裴爷,敢话多让姜戎锦休息不好,也是他和李不言共同的敌人。
这不,小裴爷因为提了一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又被李不言踢出了房。
小裴爷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屋檐下蹲了半天,心说问问也不行吗?
不行!
余之斐和李不言暗下达成一致,除非姜戎锦身体好了,除非她自个愿意说,否则谁也不准问。
但这一日,连李不言都挡不住朱家人。
朱远墨直接冲了进来。
“晏姑娘,大事不好,他的整个人,整张脸,到现在还有一半是黑气。”
姜戎锦头上还缠着纱布,脸色倏的一变。
巫咒案的前因后果都圆上去了,就差一个点香人,按理朱旋久身上就不应该再有黑气。
“那就意味着……”
她声音说不出的虚弱:“还有一半的冤屈没有解出来。”
卧操!
屋里所有人的表情都裂开了。
余之斐一脸惊吓:“哪里解错了?”
“不可能解错啊。”
小裴爷后背渗出冷汗:“朱旋久那条线,太微不可能说谎,沈家那头,沈巍也不可能说谎。”
李不言:“对的,统统都圆上了啊?”
姜戎锦深吸一口气,想把前后事情再回忆一遍,哪知刚要想,半边脑袋刺痛起来。
余之斐眼睛就没离开过她,“哪里不舒服?”
“脑袋……疼!”
余之斐听不得“疼”这个字,转过身,“朱大哥,她现在的身体……”
一只修长的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余之斐赶紧扭头。
“我想一个人呆会。”姜戎锦露出像小狗讨好主人一样的神色。
四目相对,这么近的距离,余之斐甚至能从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因为无奈,而微微沉下的脸。
想一个人呆会,就是要思考问题出在哪里?
可她的脑袋……
“最多半个时辰。”
他咬着牙,“时辰一到,我和李大侠就进来。”
李不言哼哼:“三爷的话,就是我的话。”
说完,她顺势抄起桌上的香囊,率先走了出去。
姜戎锦这个随身带的香囊是她绣的,虽然针脚差了点,但姜戎锦敢不戴?
香囊沾了一点血渍,不能再用了,这几日她等得心烦意乱时,又顺手做了个一模一样的,刚刚才收针。
李不言打算把旧香囊里的东西,挪到新的香囊里去。
香囊里也就两三样东西。
一张银票、两片安神叶,还有唐见溪硬塞给姜戎锦的一块薄薄白玉。
东西倒出来,李不言眼中露出一点狐疑。
“这是什么?哪来的?”
第六百八十四章落雁
余之斐凑过来一看。
只见李不言掌心里,也是一块薄薄的白玉,只是上面刻的不是鱼,而是一只飞鸟。
原来的那块白玉,姜戎锦拿给余之斐看过,知道是前太子的东西时,他若不是看在唐见溪送的份上,就让姜戎锦扔了。
前太子的东西,哪里能沾?
他皱眉问道:“原来那片呢?”
“对啊,原来那片呢?”
李不言在香囊里找了找,没找到,又喊汤圆过来:“这香囊里的东西你动过?”
汤圆摇摇头。
她这几天忙着照顾小姐,眼里哪还能看得见这种小东西。
“那怪事了?”
李不言一头雾水道:“谁把里面的白玉换了?”
小裴爷一把抢过白玉:“哎啊,别管玉的事情,咱们替姜戎锦想想,这个心魔哪里……”
“拿来!”
余之斐夺过玉佩,蹬蹬走进房里,“姜戎锦,这玉佩怎么换了,原来的那条鱼呢?”
先太子的东西,既不能随便拿,拿了更不能随便丢,要惹出祸事的。
“……”
姜戎锦睁开眼睛,没反应过来,“什么鱼?”
余之斐在床边坐下,把玉佩放在姜戎锦眼睛上面,压着声问:
“怎么变成了这个?唐见溪给你的那条鱼呢?”
“我不知道啊。”
姜戎锦一脸的茫然,“这哪来的?”
“你香囊里发现的。”
“谁放里面的?”
余之斐:“问你呢,谁放的?”
姜戎锦看着那块白玉,若有所思。
香囊是不言做的,里面的东西很少会拿出来,银票是应急用的。
那天她出门,汤圆给她系的香囊;
一行人去了锦绣绸缎庄,她在庭院里被迷倒;
然后在一间屋子里醒来,和那个中年男子相互试探了几句;中年男子听到琴声后,她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她就在这张床上。
谁放进去的?
那个中年男子吗?
姜戎锦慢慢伸出手,把玉佩接过来,放在眼前仔细看。
一只展翅的飞鸟,雕刻的栩栩如生。
余之斐把脸凑过去,又仔细地看了几眼,“不像是鸟,鸟的翅膀没有那么大,倒像是雁。”
雁?
鱼?
姜戎锦盯着它,四肢升起阵阵凉意,她想到了一个词叫:沉鱼落雁!
“余之斐,你帮我看看这玉的材质和雕功?”
正所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世家子弟,身上必戴的一件东西,便是玉佩。
余之斐不仅戴,而且略懂一二。
这材质……
余之斐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晏,姜戎锦,你还记得那块白玉的右下角,有一点点发黄?”
“嗯。”
“你再看这块的左下角。”
“也有一点发黄。”
姜戎锦瞳孔急剧扩张,捏着白玉的手指微微颤栗,“你的意思是……”
“等等,让我再看看。”
余之斐从她手中接过白玉,放在眼前翻过来,覆过去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身后,裴笑几个把门堵住了,大气都不敢喘的看着余之斐的背影。
如果他们走到前面来,定能看到余之斐脸色一会是惊疑,一会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