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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的大学室友兼摄影助理捅了捅他的胳膊，示意他往右边看。
陈言停下擦拭镜头的动作，顺着助理的视线看了过去，只一眼便收回目光，继续把注意力放在调试设备上，
“戴着口罩，你怎么知道好看不好看？”
“嘁！”
助理给他一个没见识的眼神：
“能被‘云裳’点名的模特在美貌上肯定是毋庸置疑的，现在虽然看不见脸，但你看身材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少女骨架纤细，身材高挑，每一分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肌肤似牛乳似得白嫩细滑，这不标准的大美女配置嘛！
陈言对模特的颜值不感兴趣，他只在意模特身上带给她的整体感觉。
但真当女孩摘下口罩，站在他面前时，他还是恍惚了一瞬。
林曼先去和化妆师碰头，让景姒婳去和摄影师打招呼。
景姒婳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摘下了口罩。
“你好，我是景姒婳。”
害怕对方看到自己脸上的痕迹，在打招呼时，她慌忙将头发往前拨了拨，盖住右边脸的大部分。
因为也错过了少年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
美人向来在骨不在皮。
但如果顶级的骨相配着一张顶级皮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脸精致小巧，皮肤细如温玉，五官立体度极高，骨骼自带常人修容才能修出来的阴影。
他抿唇，礼貌地淡声回：
“你好，我是陈言。”
简单打过招呼后，景姒婳去了化妆棚，陈言还站在原地。
“卧槽卧槽，这是不是比校花好看！”
陈言没说话，开始拿着相机根据天气来调整参数。
“不愧是有名的酷哥校草，看见你这种级别的大美女也没多说两句话！”
林曼小声嘟囔，景姒婳倒是无所谓。
这张脸给她带来过不少麻烦，除去必要时刻，她巴不得他们忽视她的容貌。
她坐在化妆镜前，身后是一位面庞圆润的化妆师，刚将她的头发全部扎起，。
“呀，你这脸上是怎么回事？”
对方蹙着眉，在镜子里轻轻指了下她右脸的位置。
“我看看。”
正在整理汉服的林曼也凑了过来，“这是......”
指痕？
她正欲像化妆师一样，问是怎么回事时，看到小姑娘咬着唇，难堪地低下头。
她自觉把话咽了回去。
被景正海打的时候，她已经麻木了。
但当别人探究好奇的目光落在巴掌印上时，火辣辣痛感袭来。
“没事，昨天我们两个闹着玩，不小心碰到了，遮瑕盖一下就好。”
林曼笑着打圆场，然后再转身的那一瞬间，给“云裳”的品牌部门发了条消息：
[设计师抽成我不要了，全给模特吧！小姑娘高中刚毕业，这么大热天出外景，不容易，别说是我的意思。]
她算是云裳的独立设计师，在公司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那边很快回复说好。
小姑娘也没和她说过家里的情况，但她还是比较擅长观察人的。
明明漂亮身材又好，但一举一动都藏着小心翼翼，隐隐有些自卑。
还肯吃苦，无论拍摄环境多恶劣，拍多久，都不抱怨一声。
这个年纪，这个样子，大多数是原生家庭的锅。
正欲找借口的景姒婳听到林曼的话，眼眶微红，感激地看着她，林曼回她一个灿烂的笑。
化妆师本就是顺嘴问了一句，得到解释后也没再追问，开始单手托腮，细细打量着镜子里那张脸。
巴掌大，骨相皮相俱佳，标准的九头身，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太完美了！
完美到她浑身技术都无用武之地。
景姒婳只安静地坐在那里，时不时眉眼弯弯地和化妆师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