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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晔！”

桑语很了解他，她仰头望他，嘴唇微颤。

季晔微微一笑。

他伸手轻轻抚摸她的红唇，修长手指带了些轻佻的意思，等他摸够了才温柔轻喃：“贺师兄送的蛋糕，味道应该不错！”

他又问：“你喜欢他？”

桑语轻轻合眼：“没有！季晔，我没有！”

季晔仍是淡笑。

他倾身凑到她耳边，嗓音低低哑哑的：“随便问问，这么紧张干什么！陆太太，我相信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否则我真不知道找谁出气才好！动你舍不得，动了贺师兄，你大概也要心疼！”

桑语近乎崩溃：“季晔，你究竟想怎么样？”

话音落，她被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桑语想反抗，随即他轻轻一扯就将她的病服脱了下来，轻易缚住她的受伤的手臂，不让她乱动伤着自己。

暗色床单，映着雪白身体。

季晔在灯下细细欣赏她，一直以来，他都很喜欢这副身子。

他没有粗暴地对她，

他慢条斯理、软磨硬泡，他盯着她的小脸，像是要将她那点儿皮肉都看清楚一般。

非但如此，

他还伏在她耳边，说着那些让桑语不堪的下流话：“你第一次来感觉，是我们结婚三个月以后。明明那么对你、你的身体也能敏感成那样儿，真该让你看看当时的样子，荡得不行！”

而他，不会让旁人看见她那样子！

特别是贺季棠。

桑语羞耻又难堪。

她被他折磨，小脸染上红晕彰显着女人韵味，她不想让季晔瞧见便深深地埋到枕头里。

……

季晔低头，黑眸注视着身下的女人，他的眼里甚至没有身体上的需求。

他轻嘲出声：“舒服吗，陆太太？”

桑语紧闭着眼，她多多少少有些回避的意思，声音破碎：“季晔，我们不该做这样的事情。”

季晔嗤笑：“不该做、我们也都做了！”

他抽身而退，他看着桑语倒在枕上微启着红唇，声音沙沙的特别性感：“季晔……怎么了？”

季晔当她面儿，将裤链拉上。

他倾身抚摸她的小脸，附在她耳畔的声音低而冰冷：“陆太太，记住这种感觉，记住这种想要又得不到的滋味，好好感受！”

桑语身体冰凉。

原来方才的一切，不是男女间的感觉，而是季晔对她的惩罚。

因为那个蛋糕。

只因为贺季棠，送了她一个蛋糕……

季晔就像是过去那样对她，用身体征服她，随即看着她独自陷入渴求的不堪模样！

三年了，他一点也没有变。

而她，也没有……

第34章 陆太太，所有东西都有价码

桑语怔忡之际，季晔去了浴室。

片刻，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间或还有男性低低哑哑的嗓音……

桑语是个成熟女人了。

她猜出季晔在浴室解决了生理需求。

约莫20分钟的样子，季晔从浴室走出来，身上是常款的白色浴衣……领口微微敞着，白皙结实的胸口布满水滴，顺着男体往下滴去。

季晔没管这些。

他走过来，静静站在床头，看着发呆的桑语。

半晌，桑语抬眼望住他。

她的眼尾发红，眼睛里也布满了水气，没有女人能接受丈夫这样恶劣的对待，即使她已经忍受了这样的婚姻三年。

她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

季晔看着她楚楚可怜的小脸，丝毫不为所动，他对桑语的所有怜惜，全都因为一个蛋糕而收得干干净净。

若是旁人还好ᴊsɢ，偏偏是贺季棠。

……

季晔眸色深沉，他的嗓音平静而克制，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他盯着桑语的眼，说：“我不会离婚！”

桑语嘴唇颤抖。

季晔很淡地笑了一下，接着说：“桑语，我没有的东西，贺季棠他也休想有。”

他将一个文件袋扔到床头。

桑语意识到了什么。

她拿过文件袋，抖着手用最快的速度拆开，里面是一堆废纸片，但仍能拼凑它原来完整的样子。

一份离婚协议书，落款上季晔签了字的。

现在，它被撕得粉碎！

桑语看得恍惚，她很轻地眨了下眼睛。

原来，她曾经和自由，擦肩而过！

就因为一个蛋糕，季晔收回了他对她最后一丝怜悯，决定再不放过她。

桑语盯着那份撕碎的文件，她看了许久，一直到眼睛发酸甚至发疼她才抬眼望着季晔，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季晔，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的。”

她近乎卑微。

但是季晔并不为所动，他是生意场上的人，向来铁石心肠。

他在等，等他的妻子平静下来。

然后，他们才能理性地接着谈。

他眼睁睁地看着桑语眼里的希望幻灭，他静静地看着她的表情趋于绝望，他想，挺好，他也不需要一个太过于感情用事的太太。

感情，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终于，病房里安静下来。

不但安静，还静溢得可怕，季晔打破了这份安静，他用一种冷静公事公办的语调开口，他说：“桑语，这世上任何东西都是有价码的。”

“婚姻是！感情也是！”

“如果暂时没有，那是价码没有谈拢！

……

季晔垂眸，居高临下注视着他的妻子。

桑语小脸苍白如纸。

但他仍是不为所动，并且铁石心肠地说下去：“我需要你当陆太太！不管是因为你带得出去、还是我对你的欲望，总之我暂时不想换太太！而你一直不愿意再当这个陆太太，那么桑语……我们来谈谈价码吧！”

桑语不是傻子。

季晔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开出的条件，或者说是他嘴里的价码，一定是她最想要的。

她盯着他看，

季晔蓦地就嗤笑出声，他伸手轻摸她的脸蛋，声音温柔似水：“你最想要的，不就是乔时宴的自由吗？你当初跟我闹，你连上床的时候都说不喜欢我了，不就是因为当初我没有帮你娘家没有帮着乔时宴吗？行，现在我帮你，但是桑语你记住这不是情分，这是价码，这是你回到我身边当陆太太的价码！”

“当然，你也能拒绝！”

“但是我敢保证，没有我的帮助，乔时宴十年大牢是坐定了！桑语，让我帮你回忆回忆，你那个哥哥从前是有多优秀，有多少名门千金惦记来着？若不是他一朝失足进去，若不是乔家倒了，再过两年他也该是儿女双全了吧！”

……

若说从前，季晔撕碎的是桑语的身体。

现在，他撕碎的便是桑语的心。

他们终于扯开所有的遮羞布，不再遮遮掩掩，说话直接直白，他要她当这个妻子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因为利益和门面。

乔时宴的自由，就是他给她开的价码。

桑语没有矫情地拒绝。

但她也没有立即同意，她的手死死地抓着床单，她克制着自己全部的情绪看着他，轻声说：“我需要考虑一下！”

季晔丝毫不意外。

他晦暗地想，人都会成长桑语也不意外，当初那个红着脸叫他季晔的小姑娘，早就不存在了，她现在是陆太太。

他心情不错，伸手轻摸她的脸蛋。

他凑近她的脸，灼灼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柔嫩的脸蛋上，他的语气似乎还带了一丝丝的暧昧：“我相信你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陆太太！”

……

当晚，季晔没走，留下来过的夜。

只是他睡了沙发。

灯关着，病房里幽暗而安静，只有彼此轻浅的呼吸声……虽然尽量放得平和，但是谁都没有睡着。

桑语小脸贴在枕上。

季晔的话不断在脑子里回荡，他说，只要她留下来当陆太太那么他会出手帮乔家帮哥哥乔时宴，那样，哥哥不用坐牢。

她说要考虑，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决定。

她只感觉到可悲，一年多前她那样地求着季晔，他却选择视而不见……如今不爱了，命运却还是将她绑在他身边。

一整夜，桑语没有睡着。

天亮时分，护士敲了门进来，推开门的瞬间一丝光亮泄了进来，就像是黑暗的世界忽然倾进来一束光。

光亮刺眼，季晔挡着眼坐起来。

他是陆氏医院的老板又年轻英俊，小护士几乎不敢看他只轻声说：“陆先生，陆太太该换药了！”

季晔轻点了下头，看向桑语。

桑语也醒了但脸色看着憔悴，而她身后的雪白枕头湿了一大片，想来昨晚哭了大半夜……跟他当夫妻，她就这样委屈么？

季晔目光深邃。

他用舌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