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凝玉温景渊(葛凝玉温景渊)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葛凝玉温景渊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葛凝玉温景渊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葛凝玉温景渊)
“将军来得还真够快的,这么担心婉贵妃的安危么?”温景渊弯了弯唇。
葛凝玉眉心稍动,“温大人说笑了,本将是正人君子,婉贵妃是圣上的妃嫔,断然不会因为大人口说无凭的捏造而慌张。”
若是温景渊真的说出去,她便与婉贵妃一口咬死是温景渊造谣。
温景渊本就与她有仇是人尽皆知的事,再加上方才只有温景渊一个人看到她与婉贵妃的所作所为,这些年她在朝上行事一直谨慎小心,想来那些大臣应当不会将这件事推到他身上的。
温景渊听后愣了下神,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温景渊竟然……笑了?
葛凝玉有些不解,她本以为温景渊听到她的说辞会生气得很。
温景渊继续不紧不慢地撒着食儿,轻描淡写地说了句,“那若是刚被封侯的将军呢。”
葛凝玉霎时间身子紧了一下。
“不过将军也别担心,鄙人明知道将军是个断袖,哪会造谣将军对女色感兴趣。”
你!
葛凝玉刚想反驳,可想了想,断袖来说对于现在在温景渊面前的她倒是个很好的开脱罪名。
断袖……
她心生一计。
好,本将就是断袖,到时候大肆宣扬喜欢你温景渊,闹得沸沸扬扬,恶心死你!
葛凝玉从口袋中拿出一贯铜钱,随手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上次找你借的钱,本将还清了。”
“还清了?”温景渊瞧了瞧那贯铜钱,顿住了手上的动作,“你欠鄙人的东西,何时能还得清?”
说起来也愧疚,当初因为温景渊在朝上多了句嘴,就被父亲认为是顶撞的大不敬之罪,父亲本要那他性命,可温景渊当时的确受圣上爱戴,便命她一把火将温景渊的木坊给烧了出一口恶气。
她曾与父亲理论过很多次,不必为了个温景渊动气,可父亲当时军功得胜,太过傲气,在京中几乎是横着走的,任谁都不放在眼里。
纵使她再怎样劝阻,嘴皮子都磨破了,父亲也听不进耳朵里。
只怕父亲也没想到,不过短短的几年时间,温景渊京能从一介小小的偃师,爬到朝上掌权之人,甚至可以左右身上的决策。
“当年的事本将也是无奈,本将当时无权,就如温大人手中的食儿一般,只能人认摆布侵蚀。”葛凝玉深沉的叹了口气,“如今我父亲已然因病逝世,葛家也落魄至极,想来应当能解温大人当年心头之恨。”
木坊对于偃师来说,就是命。
“你倒是撇得清楚。”
温景渊的语气说不上平淡,可还是感觉隐约藏着一丝不满。
“将军府的确有错在先,可这些年,温大人的所作所为,也算是扯平了。”
这些年出兵打仗,总会有一些战车和兵器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她特意去查过,温景渊的确收买了武库里的守卫,甚至还参与了重中之重战车,弩车等武器的锻造。
想都不用想,是他故意而为之。
“你这些年做的事倒是让我父亲屡屡陷入危险,最后才被小人钻了空子,父亲和两个哥哥都如此惨状!”
温景渊沉默一脸,眼中的光沉了下来。
“哼,才不是鄙人的错。”
温景渊的倏然看向她,那瞬间,犀利的神情仿佛都带着不可言喻的杀意。
“你可知道就因为你父亲一意孤行只是烧毁了鄙人的木坊?”
“木坊烧了可以重新再建一个,本将的家人死了还能复活么?!”
听家里的下人说,父亲和哥哥回来的时候异常的惨状,就连御医只看了一眼便吓昏过去,祖母更是吓到心悸,修养了好几个月才修养好。
她虽然没见过当时父亲的惨状,可却在战场上见过残肢断臂的模样,是何等揪心。
温景渊眉眼间倏然浮现一丝落寞,手中的饲料尽数散落在池塘中……
他向葛凝玉走近了几分,背着夕阳,温景渊脸上映着阴影,还有眉眼间那说不出的感觉。
温景渊指了指温府一处偏的不能再偏的屋子,“将军可知道当年将军烧毁的木坊中有鄙人母亲的画像,世间仅此一幅,将军这一把火,便是将鄙人的念想全然毁了!”
葛凝玉看着温景渊指的那间屋子,霎时恍然。
此时她才想起来,她貌似见过那画像,好像是一副侧颜,她本以为是从街上淘回来的,再或是圣上赏赐的,哪成想竟是温景渊母亲的画像!
温景渊自小离开了母亲,儿时的记忆总归是不大清楚,就像她对落水之后的记忆,也是模糊的。她只记得被一个好心的妇人救下,在身旁养了几日,便被送回京了……
荆州城,吝才良的那些话……
她也终于明白,为何温景渊连自己的母亲都认不出来……
第43章将军这样看着鄙人作甚?
“我……”
葛凝玉想说些什么,可面前温景渊缓缓走上前来,愈来愈近,几乎快要贴上。
温景渊深深注视她,他发觉,葛凝玉的神情比往常柔了许多,他更是不知道,这是怜悯还是同情?
葛凝玉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
“将军不需为自己辩解什么,倒是将军,何时会在鄙人面前露出这么难看的神情?”
温景渊不屑的哼了一声,“鄙人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温景渊睥着她,眼神冷的很,冷的能将盛夏的热气一扫而散。
可纵然如此,她心中还是有百般难色,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难以说出口。
“你军营的那些武器,不是鄙人所为。”
葛凝玉稍稍一惊。
“你胡说,本将明明看到你那些日子总是出入武库,还跟那些锻造的将士行贿!”葛凝玉的心都在颤,“若不是你,父亲和哥哥……”
还有营中那数以千计的将士都不会白白跟着遭殃!
“那是你父亲咎由自取,报应罢了。”温景渊稍稍叹了口气,转身走到桌前坐下,端起桌上的烟杆,不紧不慢地品着。
“报应”两个字深深地戳在她的心上。
“你父亲犯了大忌,功高盖主也就罢了,还那般猖狂,纵然先皇如何看中你父亲,都是要防备三分的。”
“只是先皇并未动手取你父亲性命,谁知你父亲太过自信,那次出征中尉的建议一句话都没听进去,自顾自地去打了那场必败的仗!岂不是他咎由自取?”
“行贿……鄙人倒是觉得没必要,一个口令就可以让他们做事,鄙人为何还要行贿?”
父亲虽功高震主,可没有丝毫的异心,当时身为葛秋月的原主根本没有资格去插手这件事的分毫。
她本以为先皇知晓父亲的为人,更是极为信任,就连玉玺的藏匿之处都可以全然相告,可再细细想来,历朝历代,哪一个功高盖主的人不引得天子忌惮。
温景渊说的话,也在理,只是……
“只是军库的事,大人在本将这里,只怕还不是清白的。”
“鄙人不需要什么清白不清白的。”
温景渊眯着凤眸,暗沉的光伴着唏嘘的光划过眼底,修长的睫毛落下一遍阴影,葛凝玉盯着他好半天,先前想说的那句话都不知怎得开口。
“将军这样看着鄙人作甚?”
葛凝玉抿了抿唇,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温大人的木坊是本将父亲的不是,本将会倾尽自己所能帮温大人找到母亲,同样,本将希望温大人不要再与本将作对,放过本将军营里那些士兵,他们是无辜的。”
“你若是想要寻仇,或是对将军府的不满,冲着本将一人来便是!”
一口气说完,本应该感觉怅然,可却是浑然不觉的紧张。她虽这么说,但她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温景渊。
温景渊愣住了,怅然地笑了笑。
“葛将军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爽快,那么鄙人再说一次,鄙人根本没往将军的武器上动手脚。”
出征乃是大事,就算他再怎么不喜欢葛家的作为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不过,他倒是喜欢葛凝玉这般,恭恭敬敬地把话儿说清楚,不像她那个爹,任是个出身低微的人都看不起,大庭广众随意羞辱。
葛凝玉看着温景渊那一脸的认真,她心中竟生出一丝疑虑。
难不成……当真不是温景渊干的?
“葛将军不信鄙人也是理所应当,既然如此,将军还是请回吧。”
温景渊拿起那一贯钱,晃了晃,“将军以后若是不妨碍鄙人,鄙人自然不会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