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清傅时晏免费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林之清傅时晏)
上用湿毛巾给奶奶擦了擦身上的灰,又给奶奶喂了水,确认奶奶没事后才回到房间。
关上门,瞬间脱了力,背靠着门滑坐到地上,刺眼的鲜红鼻血在水泥地上晕开,悲痛欲绝压抑的哭泣声从小平房里传出来,惊扰了树梢上休息的小鸟,顿时扇着翅膀四散逃开。
正在台上发言的男人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痛苦,胸口传来钻心的疼痛。
发布会一结束,傅时宴立马给林之清打了个电话,这次很快就接通了。
对面出奇的安静,傅时宴忍不住拧紧眉头,试着叫他的名字:“林之清?”
“嗯。”声音很闷。
“你在干什么?”
林之清此刻正蜷缩在床上,紧紧地裹着被子,他好冷啊,身体每个地方都在痛,脸色苍白,额头和后脑勺的头发全部被冷汗打湿。
身体颤抖了两下,他不想让哥担心,于是撒了谎:“我跟奶奶逛街呢,奶奶还给我买了糖葫芦,”语气故作轻松。
傅时宴松了口气,笑着问:“糖葫芦好吃吗?”
肚子被踢了两脚,林之清闭了闭眼,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好吃,不过就是太甜了,你肯定会喜欢。”
“今天太阳大,逛会儿就跟奶奶回去吧,别在外面待久了。”
痛,实在太痛了,头痛、脸痛、肩膀痛、肚子痛,痛的他喘不过气来。
眼泪掉了一滴在枕头上,单薄的脊背微微发抖,握着手机的指尖泛白,从喉咙深处挤出来:“我还想再逛会,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傅时宴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林之清,让你奶奶接电话。”
眼看着要被识破,林之清赶紧找了个借口挂断电话:“哥,集市上太ʝʂɠ吵,听不清,我先挂了。”还没等傅时宴开口,电话就被迫结束。
傅时宴心里很慌,立刻给瑞安发了条消息,让她订最早去Y省的机票。
事发突然,傅时宴没有带行李,匆匆上了飞机,一路上焦躁不安,眼睛里面是浓浓的担忧。
飞机在下午三点落地,一出机场傅时宴就在门口包了一辆车,把定位器上显示的地址跟司机说,又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定位上的地方。
天黑的晚,此刻太阳正从西边落下,乡间空气好,能见度高,灿烂金辉浓墨重彩铺了半边天。

小片密集的民房聚集在山脚下,水泥路两旁是大片大片金黄色稻田,傅时宴刚从发布会现场出来,身上的西装还没来的及换,黑发用发胶打理得一丝不苟往后梳着。
傅时宴和这座落后的村庄尤其格格不入,定位到这里就不太具体了,后半段路他只好问当地的村民。
村里的人没见过这样气度不凡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大城市来的。
“林之清?你说的是李阿婆家的孙子,”村民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你找到他干啥?”
傅时宴开口:“我是他大学同学。”
是听说李阿婆的孙子去城里读大学了,可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是学生,傅时宴笑的真诚,村民将信将疑地指了指后山,“你往山上走,很好找的,山里就他们一户人家,沿着小路走就行。”
傅时宴笑着谢过,抬脚往山上走去,这山路陡峭崎岖,实在不好走,他穿的又是皮鞋,动作幅度大了,紧绷的西装裤扯着迈不开步子。
“这什么破路啊!”傅时宴边走边骂,脚步没有停,再特么难走,今天他都必须见到人。
这手工制作的高档皮鞋可经不住这样造,走到半山腰就坚持不住了,一只鞋的鞋底脱落掉在地上。
傅时宴满脸黑线,只好把另一只鞋脱了拿在手里,一蹦一跳往山上走。
他傅时宴什么时候过过这样的苦日子,妈的,为了爱情他是什么苦都受过了,简直就跟唐僧取经一样。
第106章 老婆!我来了!
视线中出现三间小房子,傅时宴气喘吁吁地扶着树干,“妈的,终于到了。”
没穿鞋的那只脚现在上面沾满了黄色泥土,跟踩了一脚粑粑一样,傅时宴嫌弃的不行,推开篱笆进到院子里。
院子里放着鸡,地上星星点点的地雷,傅时宴走在上面屏气凝神,生怕一个不注意踩在上面,闯过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到了房门口。
门没锁,傅时宴屈起手指礼貌性地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三间房,他也不清楚小孩住哪间,于是透过碎掉的玻璃窗往里看,房间里面黑漆漆的,没开灯,索性不管了,直接推开门。
刚踏进房间,就感觉脚底黏腻湿滑,傅时宴抬脚一看,地上有一滩刺眼的血迹,漆黑的瞳孔骤缩。
这下还管穿没穿鞋,步子都不稳起来,大步走到床边。
一米宽的小床上躺了一个人,林之清睡觉喜欢蜷着,此刻是傅时宴从未见过的狼狈,像只刺猬一样膝盖抵着胸口,原本就纤瘦,缩成一团连这么小张床都占不满,很乖地闭着眼睛,脑袋埋在胸口,试图将自己藏起来。
雪白的脸颊上是令人心悸的巴掌印,凌乱的发丝毫无精气神随意地落在脸颊上。
男人眼睛在看清他脸上的伤时,瞬间红了,抚摸林之清的手在细微颤抖,轻声喊着:“林之清,林之清,醒醒。”
身体上的痛令他无法入睡,但脑袋昏昏沉沉的,起初听到男人熟悉颤抖的声音,还以为是在做梦,可脸上的触感却告诉他不是,他真的来了。
缓缓地睁开肿成核桃大小的眼睛,“哥……”泪水顺着眼尾落在男人手指上,烫的男人颤了颤。
傅时宴不敢动他,不清楚他到底伤的严不严重,大手摸着他冰冷的脖颈,不断安慰他:“别怕,我在的,小清乖,跟哥说伤到哪了?”
林之清拼命握紧拳头,嘴里一直喊痛,问他又说不出是哪里痛,傅时宴皱眉心疼得不行,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傅时宴怕他受伤,于是强硬地禁锢住他的手腕,抻直他的手指,傅时宴腾出手打了急救电话,医院离着不近,赶过来要一个小时左右,傅时宴没办法只能先带人去村里的卫生所看看。
打横抱抱起林之清,傅时宴只穿着袜子就往山下跑,路上都是硌人的碎石子,林之清在他怀里呜咽着掉眼泪,整个人冰冷发着抖。
卫生所只有一个老大爷在,坐在门口远远地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一个小孩往这边跑,脚步急促。
“大爷,麻烦你帮我看看他怎么了,一直喊痛,还不停的发抖。”
大爷往他怀里凑了两眼,“这不李阿婆的乖孙嘛!这……这是怎么了?快把他抱进来。”
大爷戴上老花眼镜,撩开了林之清的衣服,嘴里不禁‘哎哟’一声,“这是谁干的?下死手啊!”
在劣质白炽灯下白到发光的肚子上,赫然出现一片瘀紫,如来自地狱的藤蔓般向四周蔓延开来。
傅时宴坐在病床边,握住林之清的手紧了紧,眉头皱得很深,“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躺床上昏迷不醒了。”
卫生所里基础条件简陋,只能看一些简单的病,大爷只得叫傅时宴把林之清带到镇上大医院去仔细检查。
傅时宴明白这个道理,薄薄的一层肚皮下面是内脏,伤了哪都不会轻,可这大晚上哪去找车。
“门口有辆三轮,你载着他先去医院吧,”随后从裤腰上把车钥匙接下来递给傅时宴。
傅时宴接过钥匙,“谢谢大爷,”从钱夹里拿出唯一的五百块现金塞到大爷手里,“大爷,我再麻烦你件事,他奶奶现在情况不知道怎么样,想请你去他家里看看。”
大爷不肯收钱,“小事,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人,我上去看看就是,这药我也没开,钱就算了。”
傅时宴马不停蹄地将他抱上三轮车,临走的时候还问大爷借了块毯子盖在林之清身上。
三个轮子的比不上四个轮子的跑得快,村子里的水泥路还行,一出村不多久就变成了坑坑洼洼的泥巴路,傅时宴怕把人给颠坏了,停好车,脱掉外套垫在林之清头下。
这会儿小孩已经睡着了,傅时宴不敢久留,拧紧油门往镇上赶,心里不停祈祷千万不要有事。
林之清挨打这件事情很快在村里传开,黄兴正准备吃饭,就接到了村支书的电话。
“妈的,又不是老子打的,关我屁事。”黄兴冲着电话对面的村支书骂道,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在村里面横行霸道惯了,村里人对他是敢怒不敢言。
村支书抽了口烟,缓缓开口道:“有人看见你早上进山了。”
黄兴嘴硬:“看见了又怎么样,老子上山打野兔不行啊,别特么什么屎盆子都往老子头上扣。”啪的一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