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然秦佑舟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岑然秦佑舟免费阅读无弹窗)岑然秦佑舟全文免费完结版阅读(岑然秦佑舟)
承认昨天下午她在浴缸昏睡过去而感冒了,他会觉得她在使小性子。
她拿什么身份在他面前闹情绪,黎沁回来了,他身边没有她的位置了。
“不是。”她否认,看向冒着滚滚白雾的长嘴茶壶,沸腾的声音静止了,就如同她如死灰一般的心跳。
“我让秦恒给你做个全身检查。”他开口,这段时间岑然经常感冒,或有发烧,以前一整年下来也没超过两次,身体不会像现在这么差。
“二哥以什么身份关心我?”她忍无可忍,“你打算一边跟黎沁旧情复燃,一边再跟我保持原来的关系吗?现在她回来了,你应该一脚把我这个替身踢开才对!”
这些话终于说出来。
黎沁是横亘在岑然心头上的一根刺,她因为这根刺闯入秦佑舟的世界,如今这根深入血肉的刺要被她亲手拔了。
她不在乎,就算血肉模糊,疼死,她也要将这根刺铲除。
她再也不想活在黎沁的影子下。
“和黎沁什么关系?”秦佑舟声线沉了下来。
岑然苦笑。
之前她提沈唯,他都无动于衷,她只是说了一句他要和黎沁旧情复燃,他情绪就外露明显,显然是她说了不该说的人。
黎沁当真是他的心头肉。
“二哥这么疼黎沁,也很难分出精力管我的事了,以后希望二哥能保持好兄妹之间的距离,今天的事要是再发生一次,大不了鱼死网破!”
秦佑舟眼底深沉晦暗,声线喑哑:“你敢说吗?”
“我有什么不敢?”
“那刚才为什么撒谎?”秦佑舟扼住她手腕,冷锐的目光锁定在她脸上。
岑然强忍眼底的酸涩,“你也不希望我说出口,不是吗?”
想到那一刻的心碎,她眼圈红了一寸。
秦佑舟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岑然看见来电显示:黎沁。

她一瞬屏住呼吸,移开视线。
余光里秦佑舟倾身拿手机,划开屏幕。
“小沁。”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黎沁说了什么。
“我一会儿就到。”
岑然背过身,察觉到身后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没有回头,以为秦佑舟或许会说点什么。
可他没有。
等来的只有开门声,吱吱呀呀,门又关上了。
刹那间岑然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般,她跌坐进沙发里,看着对面古董钟玻璃映照出她苍白的脸。
原来心还是会痛的。
只不过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绵延的惨痛,而是像一把钝刀,不知什么时候猝不及防地割她一下。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秦佑舟走出茶室,步入前厅时停下了脚步,他侧身看了一眼旋转楼梯,目光落在三楼走廊,眸色幽深,回头吩咐曹方一句。
曹方神情微顿,“是。”
霍公馆主楼三层。
紫金色的窗帘拉开大半,阳光从斜面照来,屋内一半阴暗一半明亮。
霍老太爷驻足在窗前摩挲着手上的佛珠,低头看向不远处走出前厅的秦佑舟。
“岑然昨天回小区到今早才出门是吗?”
管家回话,“已经叫人打听过了,今早儿七点多才下楼买早餐,邻居说昨天下午看见一个男人从她家出来,但没看清楚脸只看到背影高高大大的很挺拔,按照付小姐说的,应该是傅寒霖了。”
“调取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的监控录像。”霍老太爷转身,挡去了大片的阳光。
管家一愣,“您不相信付小姐说的话?”
“哪能这么容易就相信,那丫头,心思多。”
管家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拐杖,搀扶着他坐在沙发上,“您还是怀疑他和新姑爷?”
“不是傅景。”霍老太爷拉开抽屉,管家熟练地从里面挑出一枚鼻烟壶递给他,他摩挲着瓶上的花纹,眼神深锐,“她看傅景的眼神很明显,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
“兴许是隐藏得好?”
他轻笑,“你当我八十几年白活了,连一个二十几岁年轻人的道行都看不破吗?”
管家摇头,“不敢,老爷子您的眼睛能洞穿人心,付小姐太嫩了。既然您怀疑不是傅寒霖也不是姑爷,那是谁呢?”
“不确定,”霍老太爷将鼻烟壶放回去,挑了另一个,淡淡地说,“去吧。”
半个小时后,管家匆匆赶回来,霍老太爷靠在窗边的美人榻上,沐浴阳光,老式唱片机放着旧时代的音乐。
听说那是已故的霍老太太送他的三十周年结婚礼物,这么多年坏了几次,每一次他千方百计叫人修好。
霍家的男人,祖祖辈辈疼媳妇,没有哪一房夫妻不和睦。
管家走上前,低声说:“老爷子,监控坏了。”
过了一会儿,闭着眼睛的霍老太爷没动静,管家以为他睡着了,正要转身去拿一条毛毯过来。
“坏了?”他缓缓睁开眼睛。
管家点头,“好像昨天就坏了,还没修上。”
霍老太爷望了一眼窗外的阳光,眯了眯眼睛。
昨天。
是巧合还是人为?
第80章她呢?
岑然在茶室里坐了很久,久到那壶烧开的水都快凉了,隐隐约约传来管家叫佣人上菜的声音,应该到午饭时间了。
她这才起身出去,打算绕过他们,离开霍公馆。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她看着来电显示,心头一暖,深吸了一口气,确保自己没什么异样才接起电话。
“出来。”
季临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岑然愣了一下,“什么?”
“怎么,我现在讲话是有俄罗斯口音了吗?听不懂了?”
岑然立马反应过来,但觉得不可思议,试探地问:“你回国了?”
“废话!”
季临倚靠在车门边,目光扫过面前民国时期的建筑,深宅大院,叫人透不过气来。
想起昨天他给岑然打电话,她失落伤心的语气,他心里不放心,向教练申请提前回国,反正他的比赛也结束了,团体赛没他的事,教练就准了。
他刚下的飞机,从季家司机手里拿了车钥匙,本来打算直接去她租的房子,结果傅景知道他回来,给他打电话说岑然在霍公馆。
岑然平时没事不回霍公馆的,别是有什么人欺负她了吧?
“我等你。”
季临的三个字轻易叫岑然破防,好在季临脾气急,不等她说话就挂了电话,否则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抑制心里的酸涩感。
她匆忙去一楼的公共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眼睛很红,季临5.3的视力一眼就能看出问题。
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等眼睛不红不知道要等多久,季临耐心有限。
她想了想,罢了,挨骂就挨骂吧。
她走出霍公馆大门,果然看见倚靠在车门的季临,他穿着一套藏蓝色的运动服,脚踩白色运动鞋,干净阳光。
他看了她一眼,“怎么回老宅了?”
“回来看我妈。”岑然撒谎。
好在季临没有多问,只是目光扫过她的眼睛,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哥带你吃好吃的去。”
“干嘛?”岑然浑身不自在。
季临扶着车门,悠然道:“看在你情敌回国,伤心难耐的份上。”
情敌指的不就是黎沁。
看来季临也知道了。
岑然转过脸去,“我没伤心难耐。”
季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凡你有点出息,我也不用操这么多心。”
说着就要将岑然塞进车里。
岑然挣脱开,“你刚下飞机?”
“感动了?”
岑然白了他一眼,“我开吧,你又是比赛又是坐飞机,现在还开车,我怕你猝死行不行?”
季临啧的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废话少说,哥哥我这点体力都没有的话那还怎么混,再说,你的车技我不敢恭维,上车。”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带人身攻击?”岑然不服气。
“就说你车技烂怎么了?”季临一脸欠揍的表情。
岑然深吸一口气,做出要骂他的准备,季临已经准备好了该怎么迎击,谁知岑然忽然往他咯吱窝一戳,季临怕痒,顿时就跟触了电一样,整个人蹦起来。
岑然顺势钻进车门,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季临站在车外,喘着气,透过挡风玻璃拿食指指他,咬牙切齿地绕过车头。
刚要发作,就听见岑然夸张的语气,“哇,这就是冠军奖牌吗?纯金吗?”
季临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明知道岑然有很重的表演痕迹,脸上得意,嘴巴嫌弃,“你是不是傻?怎么可能纯金。”
岑然拿起季临特意放在副驾驶座,等着被她‘无意间’发现的金牌,懒得拆穿他的小心思,前后反复欣赏。
“好了,别蹭坏了,我这以后准备送女朋友的。”
“等你找到女朋友再说吧。”
季临侧头看了她一眼,“瞧不起谁?我脱单你都脱不了。”
“那你脱一个给我看。”
“下流!”
岑然:“……”
她刚想说我怎么就下流了,回想起刚才两个人的对话,如果不结合上下句的话,她那句‘脱一个给我看’确实有歧义。
“心灵不纯洁的人听什么都是污的。”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但同时又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不是一个人,她有母亲,有季临,还有其他朋友。
而秦佑舟……
心尖被刺了一下,她缓缓地呼吸,缓冲那股痉挛的痛。
该放下了。
……
夜深人静。
秦佑舟轻声关上房门,走到露台,庄园头顶的天空黑得像一块丝绒幕布,散落星光。
曹方推门出来,“霍总,老爷子果然去查了监控。”
秦佑舟点了一支烟,一阵风吹来,将打火机剩余的火光熄灭,如同他眼底湮灭的光芒,只剩冷冽的寒气,“他没那么容易相信。”
“好在我们先了一步。”
男人深吸了一口烟,尼古丁从肺里过了一圈,“查到照片是什么人拍的吗?”
“是狗仔,原本想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