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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们站在队伍的边缘，如果掉下来，正好且只会砸到她们。

“这根支架要是砸下来，人可是活不了的。”柒瑶的目光终于放了下来，和一脸凝重的姜念晚相望着，“但要是真掉了，也不会有人向我追责，因为，这毕竟只是一场意外啊。”

秦森默默的端详着她，柒瑶眼里的疯狂让她看起来已经神经失常。

这可太糟糕了。

她原以为柒瑶不过就是有点生气，会展开一些小报复。

但是没想到人家受到的刺激不过她窥见的冰山一角，而柒瑶，也早已经变成了疯子。

而自己恰好倒霉的，成了她眼中眼中钉。

“啊，开始松了。”柒瑶低叹的声音将姜念晚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她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去，果然，支架正在细微的摇晃。

倏然，一颗螺丝砸在了姜念晚的脚边。

这下是玩真的，姜念晚头皮发麻。

下意识的就要往旁让开，可柒瑶猛地攥住了她的胳膊。

姜念晚瞪大了眼睛，却见她兴奋的说：“如果我们一起死了，我会不会又会红？那我失去的是不是都能回来了？”

神经病啊！你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姜念晚还来不及吐槽，一声尖锐的零件错位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轰”的一声巨响。

全场陡然失声，只见在舞台边缘，赫然被铁架砸出了一个硕大的洞。

而原本站在那的姜念晚与柒瑶，不见踪影。

第七十二章

死一般的寂静。

顾怀笙在铁架下坠的时候，回过了头。

他总觉得心里忽然有些不安，下意识的朝舞台另一边看去，却让他肝胆俱裂。

在看到姜念晚被砸进了舞台下后，他甚至听不见世界的声音。

只剩眼前这可怖的一幕。

片刻，粉丝们才发出尖叫声，惊恐的声音刺着顾怀笙的鼓膜，驱动着他朝边缘走去。

这时惊呆的众人也回过神来，主持人大声喊道：“打120！叫救护车！”

“不，不用……”在那废墟下，姜念晚艰难痛苦的爬了出来。

但只爬了两步就放弃了：“还是打吧，痛死我了。”

接着，她就被人轻柔的从破洞里抱了出来，姜念晚没有睁眼，只凭着味道便认出了顾怀笙。

她躺在他的怀里，指了指那洞底下：“还有个人，是柒瑶，可千万别让她跑了。”

说完，脑袋的晕眩与黑暗一同袭来，姜念晚径直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首先感受到的是腿上的痛，才是全身像是骨头断裂般的疼痛。

“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醒了旁边呆坐的顾怀笙。

“怎么样？”他焦急的上前问。

“我没事。”姜念晚说，“柒瑶呢？我手机呢？”

“手机在这。”顾怀笙把手机递给她，“柒瑶还昏迷着，就在隔壁病房。”

“行。”姜念晚忍痛摆弄了一下软件，接着说，“报警，现在立刻。”

顾怀笙即使心里有无数个疑问，但仍先听了她的话。

柒瑶醒来，入目的是坐在轮椅上的姜念晚。

“醒了？”姜念晚手心朝上，示意她看向门口，“醒了就可以进去了。”

门口，站在两名刑警。

柒瑶笑了：“我也是受害者，为什么抓我？”

姜念晚也不跟她废话，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点，舞台上的谈话倾泻在整个病房。

“事实证明，你配音还行，但眼神不行。”录音放完，姜念晚收好了手机，“得亏你算偏了，不然你就不是只断了条腿这么简单了。”

闻言，脸色苍白的柒瑶一把掀开了被子，果然，她的左腿膝盖一下，空空荡荡。

惊怒过度之下，柒瑶倒是冷静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录的音？”

“当然是你不知道的时候。”姜念晚朝警察拱了拱手，“故意杀人未遂，故意伤人罪既遂，赏银手镯一对。”

站在她身后的顾怀笙看着面色怪异的刑警，无奈道：“别贫了。”

闪亮的手挎牢牢的锁在了柒瑶的手腕，她眼神里忽然之间一片灰暗。

她看了看姜念晚，嘴唇翕合似乎有话要说，却最后只是闭上了嘴巴。

回到病房，强撑着的姜念晚终于哎哎呦呦的叫了起来。

虽然铁架没有砸在她身上，但是摔下舞台，还是让她断了一根肋骨，还有浑身的擦伤。

顾怀笙沉默着将她抱回床上，给她找了个舒适的姿势。

察觉到少年的寡言与低沉，姜念晚心虚的躺好。

正准备软言把事情的经过如实坦白，抬眸却恰好发现顾怀笙眼神定定的看着自己。

瞳孔里的平静像是一滩死水，令她毛骨悚然。

然后，他开口了：“姜念晚，我们一起去死吧。”

第七十三章

这是第一次顾怀笙连名带姓地喊她，也是他第一次在姜念晚面前露出阴暗地一面。

他太害怕了，上午的场景像烙印一般刻进了他的心里。

在姜念晚昏迷的时间里，顾怀笙总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回想。

而一遍遍的回想就像刀子，一刀一刀的在凌迟他的心，他的身体，他的大脑。

看着他冷峻地脸，姜念晚不由地有些害怕。

“我只是想着快点解决了她，然后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一举把人拿下才能永诀后患……”

姜念晚说着说着有些委屈，渐生出些后怕来。

她当时真的没想过假如误打误撞，她的估算出错，或者说老天爷没有站在她这边，那么自己将永远地死去。

看见她泛红地眼眶，和茫然惊惧地瞳孔，顾怀笙再盛的怒意也都褪了下去。

琥珀似的眸子缓缓地沉静了下来，温柔重新漫上。

顾怀笙弯下身，怕弄伤了姜念晚，双臂只是虚虚的抱着她：“绝对没有下次。”

“嗯。”姜念晚在他的肩窝乖巧点了点头。

下一秒，病房门突然便被拉开，乐冬地声音倾泻而至：“姜念晚醒了……哎呀非礼勿视！”

他塌进的脚在空中敏捷的打了个转，一个旋身，将跟在他身后地众人一把推了出去。

顾怀笙闻声直起了身子，扶额道：“看来我需要加快一点安排，如何让乐冬主动离职了。”

听着他话，姜念晚眉头一挑表示认同，接着喊道：“进来吧。”

紧接着，房门再次被推开，郑晖率先走了进来：“醒来了？”

他的身后是被提溜着的乐冬，还有几个比较熟的同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郑晖坐在床边，像是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姜念晚在顾怀笙的帮助下坐了起来，把事情的经过缓缓地说了一遍。

说完，乐冬嘴巴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