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宴琤姜稚晚(岑宴琤姜稚晚)全文免费阅读-岑宴琤姜稚晚最新章节阅读
姜稚晚推开他,忍痛咬着唇:“我没事,以后望自重。”
若不是看在他和她是朋友,又一路照顾他,换做别人她早就一脚踹到几米以外了。姜稚晚右手扶着左肩,转过身去:“对不起,我想自己走走,你回去吧。”
话毕,她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了。
陆北尘低头看着还残存着姜稚晚余温的手,懊恼的握紧了拳。他还是不甘心,但是的确是他太着急了,反而让姜稚晚讨厌他了。
街口,陈筠提着药愣了半天,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刚和那个男人抱在一起的女子好像就是岑宴琤画像上的人,也就是岑宴琤的妻子。
岑宴琤的妻子怎么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
有一瞬间,她竟然觉得是姜稚晚负了岑宴琤,她连药都没有送,愤恨的跑到客栈去寻岑宴琤,却被掌柜的告知他去了镇东口。
等她赶到镇东口时,岑宴琤还是站在那儿傻等着。
“萧公子!”陈筠打着伞跑到他面前,却见他双眼半睁着,嘴唇都开始泛紫,整个人都散发着寒气。
岑宴琤虚虚的睁开眼,视线模糊中好像看见姜稚晚一脸焦急的模样,他扯出一丝欣喜的笑容:“清染……你来了。”
“萧公子!”面对突然倒在自己肩上的岑宴琤,陈筠慌乱不已。但是岑宴琤全身都冷冰冰的,恐怕会寒气侵体,她扔掉伞,吃力的半扶着他往客栈走。
清染?是他妻子的名字吗?陈筠一边抚着他一边忍不住想要不要告诉岑宴琤她刚刚看见的事儿,岑宴琤千里迢迢来找妻子,真是个痴情人……
离客栈不到三十米,姜稚晚深吸口气,她都感觉到伤口渗了血出来,她强撑着力气,准备继续走着。
可一抬头,便看见岑宴琤被一个女子半揽着走进客栈。
第四十一章 离去
姜稚晚缓缓直起身子,好像连伤口的疼痛都忘了,连他们进了客栈都过了一刻她还站在那儿。
为什么她总能看见岑宴琤和别的女子有亲密的接触,在京城就算了,连到了芦风镇都能碰上,姜稚晚抿着唇,苦笑一声转过身去。
已经不止一次告诉自己她跟岑宴琤已经没关系了,劝他回去只是因为从前的情分,可当看见这一幕,她居然还是会忍不住的心疼。
大雪中,姜稚晚离去的背影孤寂而落寞,她只觉心也越来越空了,甚至痛完以后都变得更加麻木了。
现在真要有放不下的人,大概只剩下柳馥兰了……

客房中,陈筠将岑宴琤放在床上,替他盖上被子后帮他把了脉,确认没有大碍以后才松了口气。
她看着双眼紧闭还呢喃着“清染”的岑宴琤,心中更是替岑宴琤不值,她的妻子居然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若是岑宴琤知道了该有多生气多难过。
岑宴琤渐渐昏睡过去后,陈筠又等了一会儿,确认他没事儿了才退出房间。
她看着房门,也只是遗憾的叹了口气,只愿岑宴琤平安就好。
回到风宅的姜稚晚草草处理了一下伤口,将纸笔墨拿了出来,她已经萧久没有写字了,曾经还被岑宴琤嘲笑过字丑。
她提笔,缓缓写下给李庆的留书。
姜稚晚知道李庆喜欢柳馥兰很久了,她也知道他会好好照顾柳馥兰和她的孩子,她也想出去走走,等柳馥兰生孩子时她就回来。
她收了笔望向一旁的烛火,火苗的摇曳似是她的心摇摆不定。她其实只是不愿拖累柳馥兰,她知道,只要她在,柳馥兰就不会去接受李庆。
另一点,她也真是想出去走走,看看这用风家世世代代的命和她一条胳膊换来的山河,更想在路途中遗忘与岑宴琤的过往。
姜稚晚背上包袱,将随身携带的剑拿上悄声走到李庆房外,把信卡在门缝上。
雪停了,她一路走到岑宴琤所在的客栈,看着迷迷糊糊打着瞌睡的小二,她猛地一拍桌子,将小二惊醒。
“小二,告诉你们店里的岑宴琤萧公子,说姜稚晚回京了,让他去京城找我。”
姜稚晚的声音中气十足,把小二吓得一愣一愣的,连忙点头。
她看了眼楼上,将最后一抹眷恋抹去了,她才决绝的转身离开,这一别,恐怕再无相见的机会了,她并不是回京,而是南下。
客房中,岑宴琤突然醒了过来,他坐起身,脑子里还是一片迷茫。
这里?他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在镇东口等姜稚晚吗?等等,他怎么记得她好像看到姜稚晚了?
岑宴琤甩了甩昏昏沉沉的头,可恶啊!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撑起身子,抓过外袍摇摇晃晃的出了房门,正要出客栈去镇东口继续等时,小二叫住了他。
小二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那个,萧公子,有个叫姜稚晚的姑娘说她回京了,让你去京城找她。”
岑宴琤一怔,手中的外袍霎时落在了地上,心中竟不知是喜还是慌,姜稚晚突然回京了,还让他去京城找她?
第四十二章 百转千回
岑宴琤稍稍冷静下来,总觉不对,晌午才说要约在镇东口见面,她却没来,这会儿又传话说去了京城。
他顿时蹙了眉:“她什么时候来传话的?”
小二叭咂了几下嘴,好似还是有些没睡醒:“还不到半个时辰吧。”其实他也不太清楚,毕竟姜稚晚那一下把他惊得不轻。
岑宴琤捡起外袍,神色紧张的回了房,将东西收拾好以后扔给小二一锭银子后便骑马奔向镇北口。
芦风镇不是大城,所以也不必担心关城门。
赶到镇北口时,依着镇口高挂的灯笼可以看出路上一片雪白,并无脚印和马蹄印,现在没有下雪,应该还盖不住她离开的踪迹。
若没有走镇北口去京城,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她在骗他,目的只是想让他回京。
岑宴琤又气有无奈,纵使他会因为姜稚晚失了理智,但也不会傻到这种地步,她既然能传这种话给他,必定是决定要走了。
他勒紧缰绳,掉转头去直朝镇南口奔去,但身体的无力感越发明显了,上次风寒还未痊愈,这次又在雪地里站了两个时辰,恐怕身体吃不消了。
岑宴琤强打起精神,他都已经找到姜稚晚了,不能再把她丢了!大不了顺着她的足迹踏遍千山万水,他就不相信她不会停下歇脚。
而姜稚晚骑着马,在一处镇外二十几里的一处破屋内歇了下来。
她看着眼前噼啪燃烧着的火堆,下巴磕在膝盖上,呆滞的表情似是在想着什么。
她轻轻的叹着气,暗自骂自己太过冲动,她让小二传话,想让岑宴琤回京,但她是不是把岑宴琤看的太蠢了?虽然他比以前冲动了些,可是到底也是个聪明人,恐怕也知道她用了调虎离山之计。
除了镇南口,她没有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