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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白陈彦迟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温舒白陈彦迟的小说在线免费阅读大结局

时间: 2023-12-05 14:09:07  热度: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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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非常狐假虎威地站在陈文南身后冷笑一声:“谁胡说八道?虽然我没拍到证据,但旁边这么多看热闹的,总有好事的拍了。而且这路灯顶上就有个监控,怎么样,我们打个电话请警察来证明一下?”

“可以。”温舒白率先回答。

男人愣神一秒,温舒白就已经解锁手机准备拨出去了。

“你、你们敢!”

男人惊慌失措,事到临头只会威胁这么不痛不痒的一句。

那妻子见面前四个人要来真格的,打也打不过,慌得语无伦次:“你们,你们报警做什么?我老公没打人,他……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推了那个女生一下,是那女生自己摔倒的,不关我老公的事,你们不能抓他!你们这样随意污蔑、我、我们也可以找警察!”

一番说辞情绪激动,毫无逻辑,竟好像真心实意以为自己才是受害者。

三人沉默不语。

只有唐末无奈道:“这位女士,你口中的老公刚才可是打了你一巴掌,你这么拼命维护他真以为他会感谢你?我是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吵架,也不关心你想不想计较这一巴掌,这种家庭暴力的烂事我懒得管,总有人愿打愿挨。但你老公推了人家小姐姐是板上钉钉,谁报警都改不了,警察可不偏袒你老公这种欺软怕硬的人渣。”

唐末一口气说完,打了个响指,问温舒白:“嘿哥们,报了吗?”

陈文南默不作声把唐末那只打响指的手按下。

温舒白没回答,看陈彦迟。

陈彦迟看见了,温舒白手机屏幕停在拨号界面,号码已经输好了。打不打,只凭她一句话。

她手抓着温舒白的外套,唇轻轻咬在一起,目光慢慢移向面前的男女。

男人还是那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不知悔改的神态,而女人,瑟缩地搓着双手,一双眼全是赤裸裸的畏惧和恳求。

陈彦迟闭了闭眼。

很短的一瞬,再睁开,她压住心里的波澜,认真而平静地问女人:“你觉得该报吗?”

女人愣了愣,似乎意识到这句话的慎重,死死咬着唇,像被冻住,半晌没出声。

身边男的催她搡她,说“你犹豫屁呢”“老婆你快说不”“我可是瑶瑶他爸,没了我你们怎么办”。

即使这种时候,妻子掌握主动权,男的也没放低姿态好好跟妻子说一句请求。

即使这样,机会摆在眼前,女人依然垂下头点了点,说:“不……不报。”

声音小,不够坚决,但这就是她的选择了。因为风险也摆在眼前。她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也许再过几年会有,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

陈彦迟听清了,另外三人也都听清了,没有一个发出叹息。

“那就不报。”

陈彦迟伸手,将温舒白的手机关掉。

她又对唐末和陈文南郑重道谢,而后回身靠进温舒白胸膛,失力般合上眼,脑袋和身体的重量都沉甸甸交给这个温暖的怀抱,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不那么冷,不难么难受。

她像一片还未落下的雪花那样轻地呢喃:“知有……知有。”

“我想回家。”

“好。我们回家。”

40.“你尽力了。”

回家自然是回陈彦迟家。

临走前温舒白又再三向陈文南和唐末道谢,尤其是向唐末,至于唐末回去后能不能拿这份道谢躲过陈文南的秋后算账,他就不清楚了。

回去一路上陈彦迟都没再说话,温舒白也不说话,只静静揽着她,陪她沉默,任她依靠。

家里没人,夏芳今天去和林永江父母见面,顺利的话,大概不久就要选个日子正式登记结婚。

进门后,温舒白顺手关上,咔嚓一声,室内就和外界隔开,安静得像能听见每一寸光影移动的声音。

温舒白把陈彦迟的围巾取下,也把自己的取下,还有两人的包,一起放在沙发上,然后问陈彦迟:“要休息一会儿吗?”

陈彦迟看看他,停顿少时,视线又垂下来,近于无声地发出一点“嗯”。

温舒白便牵着她,跟她进卧室。

陈彦迟的卧室很整洁,摆在外面的东西不算多,一览无余,书桌上的两个相框最引人注目。一个是属于她和温舒白两人的,一个是新的,旅游时四人拍的合照。

陈彦迟见察觉温舒白目光定住了,顺着一看,也浮起几丝羞赧,想说点什么,但半晌,什么也没说。

温舒白语调定定地评价:“还是少了。”

“以后多拍点,争取把这里摆满。”

他扶陈彦迟到床边坐下,满脸正经,严肃得让陈彦迟发笑。她知道温舒白是故意逗她。

所以她点头,笑笑道:“好。”

温舒白抚她后颈,问:“睡吗?我守着你。”

其实陈彦迟困意不强,她只是感觉有种空无茫然,以至于提不起精神,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懒得理会。但温舒白的提议是对的,她需要睡一会儿,可能也只需要睡一会儿,躺下这个动作原本就足够治愈一些不知缘由的苦痛了。

陈彦迟脱掉外套,上床裹住被子,温舒白帮她把窗帘拉上,又应要求留下一盏低亮度的台灯。

温舒白将椅子挪近床边,解开羽绒服拉链,坐下,替陈彦迟按了按被角,却发现陈彦迟没闭眼,一直看他,眼睛在唯一的光亮下显出几分耷拉和落寞。

温舒白道:“睡不着?那陪我说说话?”

陈彦迟用棉被掩住半张脸,屏了屏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不那么哑,而后很轻地问:“说什么?”

“你摔到的……还痛吗?”

不久前那一幕重新冲进脑海,陈彦迟眼睫颤了颤,仍说:“不痛了,我没事。”

温舒白深深看她,静默片刻,再开口时嗓音竟比陈彦迟还要晦暗模糊几分:“刚才,我很怕。”

怕什么呢?

怕那一巴掌真的扇下来,怕有比推倒在地和一巴掌更恐怖的、难以控制的情况发生,怕陈彦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受到伤害,怕他保护不了她,怕……因为脸盲耽误制止危险发生的最好时机。

他怕陈彦迟真的出事,怕自己承受不起。

温舒白的隐忍、难过从手背用力攥起的青筋和混沌一片的目光中赤裸裸露出来,陈彦迟无措地喊他:“知有……”

温舒白按住她想坐起来的动作,冲她扬扬嘴角,安慰地一笑,而后又自责道歉:“怪我,不该去那么慢。”

上楼时直达电梯有点挤,他就走了扶梯,餐厅工作人员找东西又磨蹭几分钟,下来时以为不会有事,所以没有太匆忙。直到下到二楼扶梯,听见有两个女生心有戚戚地谈论外面有人打架,还有个女生敢上去劝架,他眼皮一跳,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才快步往外跑。

如果他再快一点,从一开始就快一些,至少陈彦迟不会被推得摔倒。

或者他不是脸盲,不会在跨出商场大门后在原地停顿那急迫关键的两三分钟,不会因为心急如焚而在一众米色羽绒服和长头发的身影中感到头晕目眩、视线昏乱,一时竟无法准确分辨出陈彦迟所在,也就不会没能赶在那个男人挥下一掌前及时拦下。幸亏有唐末。

这是他生平第二次如此痛恨自己是一个病人。一个永远也好不了的病人。一个在某种程度上,一辈子都比不上别人的废物。

“对不起。”温舒白道。

陈彦迟摇头,慌张地重复“不是、不是”,闷在心里许久的无名的委屈愁郁,那道被强行忽略的又沉又冰的锁忽然碎裂断开,情绪如洪水漫上胸口,剧烈的挤压和摧毁之感涌出眼眶。

“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多管闲事,我不该直接冲上去……我早知道不该管别人的事,我没想一定要管,我只是……只是……”

回忆起那一刻的不由自主,陈彦迟无法解释,她没想过一定要伸张正义,为那女人讨个公道,也没有激动愤怒到要当场送男人去警局,她什么都没想,只记得浑身都不舒服,脑袋里有根线连着心脏要将她撕扯开,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缓解。

就像现在,她为什么要哭呢,温舒白没有责备她,她也并不打心底认为自己做了件错事,哭是没有道理的,可她忍不住,身体、喉咙、面颊,全部都像从她灵魂里剥离出去自成一体,喧闹鼓噪地叫嚷着争执着。

温舒白见陈彦迟情绪起伏过大,不听他的ʝƨɢ话执意坐了起来,肩膀更随着哭音一颤一颤,当即坐到床边把人抱住,轻柔地顺背,一边抽纸帮忙擦眼泪,一边哄:“别哭,若若,别哭……不是你的错,你有什么错,你做的是对的。”

“可是……”

陈彦迟也“可是”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没错,你只是劝架,别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温舒白将陈彦迟从肩头扶起来,温和的神色转为严肃,每个字都格外重,“他们争吵不关你的事,不报警更与你无关,无论今后他们怎样,都算不上有你一份责任。”

“不是每个人都听劝,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更好的选择。我们遇见了,有能力,只能尽力帮助,做不到强硬地要求别人,也不必过于苛责自己。”

“你尽力了。”温舒白最后说。

陈彦迟听见他说的每个字,每个音节,沉和有序穿过她耳膜,一点一点贴入心腔,像一阵冬夜炉火的暖光,照耀着,照耀着,抚静了所有血液到达之处。

“我……”陈彦迟依然有些哽咽,低垂着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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