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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次不要总想着那两管营养剂啊。”红发妇人理所当然，边说边摆弄手指上碧石戒指。

“秀芬，我没你那个好命，机器人那么贵，还不如自己来。”

红发妇人听着神色一松，肉眼可见舒心，"哪里贵了？我给你介绍个......"

"不用不用，"盘发妇人连连摆手，只当看不见对方沉下来的脸，脸上带了丝讨好羞囧，道：“你要实在想帮我，等会送ᴊsɢ的营养剂给我就行。”

秀芬的脸扭了起来，说不出的嫌恶神色：“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妹妹份上，我都懒得跟你说，整天惦念那点玩意，真没出息！”

见盘发妇人低垂着头，秀芬数落得更来劲，手往她头上不停地点：“就你这样，一辈子都得呆在那阴沟里，跟那臭气熏天的骡虫呆一起。”

“哦，还有你那个死在外头的傻儿子！”

盘发妇人猛一抬头，“怎么？我说的有哪句不对？！”红发妇人被看的一蒙，瞬间反问。

“你再怎么说我没所谓，别说小新！”

红发妇人被看的心里发毛，“是真为你好才说这些的，算了算了，懒得再说你，别等会把我都恨上。”说完转过脸。

顾苒半天，听不见有用东西反而被灌了一耳朵家长里短，正想离开，猝不及防被拉住。

红发妇人的嗓音在耳边炸开，“小姑娘你这么面生，你第一次来啊？”

嘈杂的会场突地静默，不少人转了过来，带着探究的目光落到她脸上，顾苒心往下沉。

“看什么看？！”红发妇人啐了句。

话音落下，审视的目光挪开，会场再次恢复热闹。顾苒用了些巧劲，将手抽出，“对。我第一次参加。”

仿佛方才刻薄的不是她一般，红发妇人笑道；“那你运气可真好哦，这次来的是个大人物，能领双份的营养剂呢。”

“大人物？”顾苒反问。

“是啊，一般都是使徒出现主持，听说这次掌教会出现！”妇人掩藏不住兴奋，“一般不会有冲那营养剂才来的！”说着意有所指地看眼侧边人。

顾苒目光越过眼前人落到盘发妇人身上，她垂眸抠着手指，察觉到顾苒视线，抿唇和善地朝她笑了笑。

“来了！来了！”

不知谁扬声喊了句，场上的交谈声停住。

众人纷纷站直身，垂手翘首望向连接高台的过道。

红发妇人急急忙忙转身，颇有些圆润的身子差点没站稳。

顾苒好心伸手扶了一把，被甩开。

顾苒索性往前走了两步到盘发妇人身边，恰恰挡在红衣妇人面前。

身后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和句句低骂，顾苒只做不知，顺着众人的视线方向。

别嘉月的身影出现在过道上。

更方才一模一样的米黄套装，棕色的高跟鞋，唯一不同的是，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盖了个龇牙的深绿色面具。

在她身后，是同样戴着面具的范岩。

许是顾苒的视线太过不加掩饰，深绿面具后，那双眸子，朝她眨了眨，挑趣意味十足。

顾苒十分贴心瞪大眼，十足震惊模样。

“大家安静，掌教马上就到。”别嘉月走到高台旁，轻柔的声音延着中心处慢慢散开。

话音刚落，众人连呼吸都放轻般。

下一刻，身着黑袍，脸带金色面具，全身上下连一丝肌肤都没露的人出现在过道上。

他出现瞬间，顾苒腕上光脑闪烁，信号恢复。

第27章 猝不及防

人群瞬间被点燃，脸上的麻木被狂热取代，

顾苒学着身边人模样，将左手放在右胸位置，张口却没发出声音：“一切，为了光明！”

“一切，为了光明！”

“一切，为了光明！”

口号声被刻意压低，却在地下空间重不断回传，一声接着一声重叠，让人晕眩。

众人仿若不觉，情绪高昂，眸色狂热，顾苒注意到，身边的妇人面容平静，只是跟随着大众举手。身后红发妇人声音淹没在众人中，甚至都没她刚刚聊天时卖力。

这两姐妹，有些奇怪。

顾苒决定再在她们身边待一会，说不准运气好点，这两个人之中，就有一个是目标物。

顾苒刚往前走两步寻找光脑信号，她需要【蛇皮袋】帮她确认目标。

越靠近高台位置，光脑信号显示越强。

几乎她前脚刚走，后脚红发女便上前占据她刚刚所在位置，顾苒回头，她微微侧身调整站位，按在右胸的手，正正对着高台。

碧石在微微昏暗中，闪着细细光芒。

有意思，顾苒眉头轻扬。

在这一声又一声激荡口号音中，黑袍人缓步踏上高台。

高台正上，白色光球散开，灯光笼罩黑袍人身形。

在这略显昏暗的环境下，愈发显得瞩目。

别嘉月和范岩两人分散站在黑袍掌教两侧，呈保护姿势。

顾苒一直知道星域各个地方都存在有异教徒，但是没想到他们的规模已经发展成现在这样。

黑袍子是掌教，星域各地，到底还有多少个掌教？多少地方的下水道区，正在进行这样的活动？

帝星知不知道？

信徒狂热地上涌，围拢在高台四周。

黑袍人双手举起，向前一压。狂热的声音渐渐变小，直至慢慢退散。

他开口：“今天来到这里的，都是虔诚相信且追随主神的信众。”

他的声音，像从方外传来，带着丝丝不真实。

这下人群仿佛被击中，瞬间沸腾，一边高举手喊着“光明”，一边往高台处涌。

顾苒回头，盘发妇人和红衣妇人顺着人流齐齐往上挤，面上狂热虔诚，眸底一片平静。

顾苒低头，装作虔诚模样，借着遮掩，无声：“确认位置。”

【距离目标物位置：5米，待清理物：3。】

“确认目标。”顾苒抬头，目光对上别嘉月审视眼眸。

【目标确认，请尽快清理。】

黑袍人再次抬手，喊声渐渐减弱。

金色面具下的碧眸从前往后，一一扫过底下众人，他再次开口：“但是！”声音戛然，众人伸长脖，“你们之中，有门徒辜负背叛了主神。”

人群哗然，不约而同地跟身边人拉开距离，面面相觑，审视对方。

顾苒心往下沉，她不会正好这么倒霉，赶上别人抓叛徒现场吧？！

传言，异教对信徒有独特的确认方式。

“搜索教徒确认方式。”

【抱歉，搜索无结果。】

掌教目光在人群中来回，语速极慢：“有没有，需要对主神忏悔？”

人群，一片寂静，轻轻重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顾苒抬眸，高台上的掌教身形在白灯照耀下有些模糊，这个掌教，根本没有来到现场！

这是身形投射！

难怪，光脑突然有信号。

这种投射需要极先进的设备，更重要的是，被投射的人，必须近距离在场。

顾苒克制转头寻找的冲动。

从进来到现在，到底，哪里可以藏人？

沉默蔓延，逼得地下空气都变得紧张。不少心理防线弱的人开始张嘴，大口大口往里吞气。

顾苒将自己往后藏了藏。

“呼--哈--呼”极重的呼吸声从身后传来，回眸，红发妇人粗肥的手捂在胸口，原本红润的脸发青。

四面八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别嘉月上前，声音温柔轻缓：“有人迷失，作为信众，作为亲友，我们有义务将迷途羊羔带到正确的道路，你们说对不对？”

顾苒眉拧起，难不成这就是异教徒的确认方式？这也太过儿戏简单了点。

别嘉月双眸微沉，见掌教几不可见地点头，上前，扬声：“那，我们让主神来将小羊羔...”

"等等！"

顾苒难以置信，身边盘发妇人的手，高高举起。

“来，”别嘉月招手，人群自动退散两边，在妇人和高台间空出一小条通道。

被这么多人盯着，妇人肉眼可见拘谨，一边往前走，双手一边不停往身上搽。

几米距离，看得人心焦。

顾苒上前走了两步，将高台处的场景收入眼中。

别嘉月半蹲下身，双眸待着鼓励，伸手拉起妇人的手放到手里，声音温柔，“秀兰是吧？”

叫秀兰的妇人点头。

“你有什么要说的呢？”

“我要告发！”声音极大，仔细一听，不难听出其中的颤抖发虚。

别嘉月轻抚秀兰的手，秀兰似被鼓励，缓缓抬手。

短短几秒，顾苒翻来覆去，她听到自己说话了？

众人视线紧紧跟随秀兰手指方向。

最终，那根关节肿大的手，指向顾苒方向。

顾苒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传来一阵极大动静，顺着妇人手指指向，正是被拖着往内的红发秀芬。

红发妇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人群外围，此刻双手被两个青年拽着，整个人被拖着往回走。

“别碰我！！不是我！！”秀芬不断挣扎，粗肥的身子扭得像条蛆，脚不停往抓着的人身上踹，却丝毫撼动不了抓着自己的青年。

青年仿佛察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