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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他们的基因很特别，很不巧被徐良玉发现了。”

噩梦就此开始。

后面的，顾苒不用听都知道，异能没觉醒的安苒，又是出卖自身的母亲，能逃到哪里去？

最后还是被抓到了。

不过，【智生】没理由带走阿木，却放过安苒吧？

这跟他们的作风可不符合。顾苒想到那次西南巧合出现的曹孟，“孟叔救的？”

左天材点头，“但那次出了点岔子，安苒的异能，在当时觉醒了。”

“他为了省事，一直让安苒陷入昏睡。导致她跟影子之间，不是特别融洽。”

顾苒尝试着理解，但自己的异能除了记忆回溯，也是从别人拿得到的，“就算不融洽，影子也还是她自己啊。”

左天材点头，“但是是家庭破碎时的安苒。”

亲眼见到母亲死在面前，对一个普通女孩的刺激可见一般。

难怪安苒无法控制影子。

不过……

看顾苒这探究眼神，左天材轻叹：“可能因为她妈妈一直在找她爸，所以误以为我就是吧。”

“这跟她去边境有什么关系？”顾苒想不通。

“还记得我在选拔内跟你说的吗？”

顾苒点头。

“我没骗你，只有去边境，才能改变这一切。阿木的异化，安苒的影子，边缘星一代又一代，前仆后继的成为奴仆……”

“答案，都在边境。”

左天材说的平静，但话语下翻涌而出的迫切，连顾苒都被烫到：“非去不可？”

左天材点头，“非去不可。”

冥冥中，顾苒隐约觉得自己这一趟边境之行，是怎么躲也躲不过的。

或许，所有的一切，答案真的就在那里。

“现在可以告诉我，他到底是谁了？”顾苒心里已有答案。

左天材的回答至关重要。

“他不是人。”左天材声音带了丝难言的轻颤。

眼前的顾苒仿佛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那庞大，浩瀚，远望不到尽头的如山数据。

图灵只要轻轻动动指头他这抹多出来的数据瞬间就能在这洪流里被碾为细粉，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

他的异能在他面前，根本顶不上用场。左天材还记得那一次试探，他差点连命都没了。

但对图灵而言，不过是蚂蚁上了大象，一丝痒痛都没有。

见顾苒没出声，左天材收敛情绪，“他觉醒了。”

猜测被验证的感觉一点都不好，顾苒听着左天材的话，他们的敌人，庞大的有点难以想象。

【智生】、【圆桌】、帝星、甚至四区，只要用到智能系统的，都属于图灵的一部分。

所以每一时刻，不管什么地方发生什么，只要他想，他就能知道。

这样一个强大又特殊的存在，到底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关注的？顾苒隐约觉得跟丁学民最后那话有关，要想知道，这一趟是必须得去的。

但……顾苒虽然相信左天材不会拿小命开玩笑，但无奈他的不靠谱形象太过牢靠，顾苒忍不住多嘴担忧，“我们刚刚说的，不会被发现吧？”

左天材摇头，只有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才是刚刚好的，不然他不必要非得找顾苒，“学院是唯一一个从始至终拒绝被智能调控的。”

这就能说明，为什么一旦进入学院，用了学院的设备，图灵就联系不到自己了，“那我用这个光脑，不会影响学院的…屏障吧？”

“当然不会，”左天材看白痴一般瞟了她眼，“连路都没有，你让他怎么走？”

看来往日里的左天材和他本人还是想的，顾苒索性一次问清，点了下暗淡的电子眼，“那你怎么可以控制这些？”

“我的是异能，跟他不一样，换句话说，这路，我可以自己修。”

看顾苒还是有些忧心，“而且，他最近正在检修，另一个系统顶替他的工作，我查探过，现在的系统很正常。”

“你怎么知道，现在这个不是藏的更深呢？”顾苒惊诧于自己的猜想，但不是不可能，不是吗？

左天材一愣，后收敛了神色，“你还有人吗？”

顾苒不知怎的，竟想到李爻，很快又将这人从脑海中抛去，还有，林琳。

点头，“怎么？”

左天材神色有些冷凝，“你说的不是没可能。”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一点，在那么庞大的数据系统内，要是他有心，自己是真的查验不出来的。“我知道他们的主脑在哪。”

顾苒等着左天材下文。

“既然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已经觉醒，索性直接消灭掉。”左天材说着，将芯片拿出，递到顾苒面前。

顾苒不得不承认，这个办法，很粗暴，很有效。

但问题是，“我们人手不够啊。”

用脚想都知道，这么重要的地方，肯定很多人看着，要混进去，谈何容易，更别说，动手脚了。

第179章 小蝌蚪找妈妈

但问题是……顾苒启唇，现实很残酷，“我们人手不够啊。”

用脚想想都知道，作为几乎能影响整个帝星正常运转，存放图灵他们主脑的地方，肯定很多人看着。

先不提动手脚了，单说：“要混进去，都很难，这不现实。”

顾苒下了定论，就听左天材一声叹息。“那你说怎么办？”

顾苒一脸一言难尽地望着这理所当然的左天材，“不是你找我合作的吗？”

左天材耸了下肩，“习惯了。”又看了着顾苒，“之前你在晋级那坑了我，我不也没说什么。”

顾苒：……果然，她就知道，左天材这厮，早就知道她就是晋级那场的人，“你不怕我坑你吗？”

再这么说，他们的关系也没到这地步吧？上一秒还互相隐瞒，下一秒就…？

“怕啊，”左天材应的极快，面上却半点害怕样子都看不到，“被坑也没办法。”

顾苒发现，左天材在她答应合作后，又变成那副混不吝模样，说好听点是信任自己，说难听是耍无赖。

左天材这是笃定自己不会甩手不理了？

顾苒看着他大喇喇模样，忍下打人冲动，“你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

眼下，自己和左天材去边境是板上钉钉的，傅靳意可以去针对主脑，但风险太太，很容易回不来……

除非…

那蓝色漩涡陡然撞进顾苒记忆，要是能把柳玲玲异能拿过来，消灭主脑成功的可能性会大大提高。

“帮我找个人。”

左天材揉了下发酸的眼，“现在？”

顾苒点头，距离天亮还有六个小时，如果近的话，不是不行。

顾苒报了下柳玲玲特征，见左天材面色有点奇怪，“怎么了？你认得？”

“不认识，但…我今天好像见过她。”左天材摇头，比起记忆，他更相信智能纪录。

一边说着，指尖一边快速地在光脑上点动。

不会，左天材将光脑递到跟前：“你看，是不是她？”

顾苒没料到，柳玲玲嚣张到，连伪装都没做一下，这是对她的异能有多信任？“这是哪？”

罕见地左天材迟疑了下，“娱乐场所。”见顾苒眼神不对，“你想什么呢？”

顾苒已经看到周边的娱乐机器，ᴊsɢ还有埋头玩的安苒，淡声：“我没想什么，是你反应过激。”

左天材被噎到说不出话，又听顾苒问：“她去哪干什么？”

柳玲玲出现在这，说不定齐新也在，当时在西南，这俩可是同时出现的。

左天材回忆了下，得到的答案自己都有点不信，“好像…单纯是来玩的。”

之所以对她有印象，得益于全场柳玲玲声音最响。“她玩的猎杀游戏，基本上每抓到个人，都要片片割肉折磨，边割边怪叫。”

左天材说着，眉心狠狠拧起，当时他还特意带着安苒离远点。

“不是没可能。”顾苒记起当时柳玲玲跟刀疤的口角，“这个姐是取乐自己为主的。”

不等顾苒说，左天材已经闭上眼，查柳玲玲之后的行迹。

顾苒抱手耐心等着，眼见面前人的神色越来越沉，越来越冷。

……

左天材睁开眼，第一句话：“她还在帝星。”

顾苒点头，“把她现在位置发我。”从这过去需要半小时。

顺利的话，半小时内能解决，回来还有三个小时可以休息。

想定，顾苒转身欲走，“你要杀了她吗？”

顾苒蹙了下眉，她以为自己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怎么？不行？”

左天材摇头，“多砍两刀。”柳玲玲在猎杀游戏后，似乎还没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