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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殿的灯火泛着温暖柔和的光,能带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安心感,杨康就在这种静谧安心之中,一直熬到了东方出现鱼肚白。
期间除了两次去解决生理需求,其余时间都是安安静静地抄写,一句话没说。
许安则坐在窗前看了一夜书,待外面晨光乍现,才起身去洗漱。
其实杨康是想开口让殿下去休息的,可是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太自私了,竟如此眷恋着她陪着的感觉,不舍开口。
一夜抄写换做谁都得疲惫手酸,杨康放下笔,把自己抄写的整理好,定定看了一会儿,心头被充实感填得满满的。他小心翼翼地起身活动着身体,揉了揉手腕,转身去洗手净面。
“抄完了?”许安洗漱之后回来,看见杨康站在一旁,便走过去翻看着他抄写好的东西,“看起来抄得还不错。”
杨康走过来,安静地站在许安旁边:“殿下若是觉得不好,臣今晚继续抄。”
权臣大人说这话时,语气实在乖得让人挑不出毛病,甚至带着点小小的忐忑,叫人一看就像三岁刚启蒙时的样子,跟平平静静说出“一个活口不留”时气度完全不同,甚至判若两人。
许安就这么默了一瞬,淡淡说道:“没什么不好的。”
拖着一只肿得像猪蹄子的手抄写一夜,能坚持下去就不错了,何况他抄得也确实没得说。
杨康嗯了一声,眉目微垂,像是有些失落。
“怎么?”许安瞥他一眼,“还没抄过瘾?”
杨康沉默地摇了摇头:“不是。”
若说以前许安不曾刻意去了解他,所以不会深思他此时的些许失落是因为什么,那么这一世就算不刻意去了解,眼下大抵也明白了他心里的想法。
不过她只当不知,不会继续惯着他这个有事憋在心里的毛病。
“天色不早——”许安刚说完,才意识到天已经亮了,“浮云居已经收拾出来,你去洗个澡睡一觉吧。”
杨康摇头:“臣不困。”
许安淡道:“本宫想休息。”
“臣想在这里陪着殿下。”杨康声音低低的,“臣不会打扰到殿下,一点声音都不会有。”
许安没什么表情地看他一眼,“摄政王今日会离开朱雀城,本宫要去送送他,你打算跟着?”

杨康一怔,犹豫须臾:“臣留在这里继续抄写,等殿下回来。”
他是以平叛的名义离开皇城,若让摄政王和陈国舅知道他在这里,明面上到底无法解释。
继续抄写?
许安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不累?”
杨康轻轻摇头:“不累。”
许安表情就那么一顿,行吧,看似温雅没脾气的人,却随时有惹人发脾气的本事。
“去洗个澡,睡一觉,否则就跟摄政王一起回皇城去。”许安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自己决定。”
杨康唇角抿紧,默了好一会儿,才恭敬地行了个礼,“是,臣先暂退。”
许安皱眉,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修长雅致的背影,暗道这毛病应该好治,一个月足够了。
很快唤了侍女进来伺候,许安打理好着装仪容,上了层淡淡的脂粉,掩盖住昨晚一夜没睡留下的淡淡憔悴之色,起身走了出去。
刚踏进前院,就看见陈国舅和鹿鸣一起踏进大门,满脸的怒色,一副兴师问罪的暴怒口吻:“长公主殿下简直目中无君,不但让摄政王和本国舅等了这么多天,连待客之道都不知道——”
话未说完,就看见不疾不徐走出来的许安,声音顿时一卡。
“陈国舅这是千里迢迢跑来送人头?”许安悠悠挑眉,“敢在本宫府里叫嚣,就不担心走不出朱雀城?”
陈国舅一怒:“长公主放肆!我是奉旨而来!”
“奉谁的旨?”许安哂笑,“太后和皇上?陈国舅是替他们来要解药的吧?本宫都敢给皇上和太后下毒,区区抗旨又算什么?”
陈国舅脸色铁青:“太后是你的母亲,皇上是你的兄长,长公主殿下这是要弑母杀兄吗?简直忤逆不孝,残忍至极,毫无人性可言!”
“沈墨。”许安听得聒噪,不耐地皱了皱眉,“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在本宫府里大吼大叫?带去过教训教训。”
“是。”
沈墨抬手一挥,两个麒麟卫上前,一左一右制住陈国舅。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陈国舅剧烈地挣扎起来,“放肆!你们放开我!”
一身黑袍气势十足的沈墨走过去,站在陈国舅面前,抬手朝他脸上扇过去。
啪!啪!啪!啪……
清脆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速度快,节奏感超强,很快打得陈国舅一阵头晕脑胀,“你们……你们干什么……唔唔,放……放肆……啊啊!”
他叫嚣得越厉害,沈墨的耳光挥得就越狠,转眼就打了二十多下,只打得他一句话说不出来,只剩下嗷嗷嗷的叫声。
留在大门外的随从听到异响,正要进来查看情况,却闻一阵哒哒哒的声音响起,摄政王策马而来,身后跟着一队近卫。
随从立时跪地行礼。
晏苍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贴身侍卫,脚步从容地走进大门。
甫一抵达前院就看到眼前让人诧异的一幕,晏苍脚步微顿,矜贵俊美的脸上一片波澜不惊之色,丝毫异样表情没露。
“皇叔。”许安走过来,神色自若地跟他打了招呼,“侄女原本是想出去送送皇叔的,没料到陈国舅一进来就指着侄女的鼻子骂。侄女昨晚一夜没睡,心情不太好,让人教训一下他应该没有问题吧?”
晏苍语气冷漠:“以臣子身份冒犯长公主,理该得到教训。”
第115章 耳光盛宴
许安淡淡一笑,抬手示意沈墨停下,“大早上空气清新,本宫不想见血,陈国舅若是再多说一个字,莫怪本宫让人把你拉下去打板子。”
陈国舅一张脸已经肿成了猪头,两边嘴角血丝横流,眼睛肿得都快睁不开了,可见什么下手力道多重。
此时他心里愤恨至极,暴怒至极,手指颤巍巍地指着许安,然而也不知道是被她的话吓住了,还是气得说不出话来,指了半天竟是一个字没冒出来。
“本来今天是计划设宴招待陈国舅的,奈何陈国舅凭一己之力把宴席变成了耳光盛宴……啧,本宫实在无话可说。”许安淡淡一笑,转头吩咐,“鹿鸣,你是朱雀城的主子,摄政王和陈国舅今日启程回帝都复旨,你多安排一些人手送送。”
鹿鸣点头,转头看向摄政王,恭谨开口:“马匹和卫队皆已备好,摄政王请。”
说完又看了陈国舅一眼,“国舅爷请吧。”
陈国舅目光死死地看着许安,艰难地从渗着血的齿缝中挤出两个字:“解……解药……”
“没有解药,劳国舅白跑了一趟。”许安语气平静,声音凉薄无情,“回去告诉皇上,他所中之毒要不了他的命,不过每个月发作那么两三天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她一个柔弱女子都能忍,没道理一个大男人忍不了那点痛苦。
陈国舅这张猪头脸上实在看不出表情如何,但可以想象,他听了这句话之后一定是惊怒交加,“皇上是一国之君,长……长公主这么做,会……会使得社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