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暖段以炀)小说免费阅读-叶云暖段以炀全文无弹窗阅读
会分手这么多年,还不惜用自己的婚礼给她做业绩?
叶云暖思绪重重,哪怕去看婚礼的策划,都心不在焉。
婚礼策划贵宾接待室内。
慕知知先是道了歉:“对不起,叶小姐,那天是我失态了。”
接着才开始一个一个的提策划。
只是每一个,都像是从网上复制来的图片,不能让叶云暖满意。
她心里膈应的不行,曾经欢天喜地期待的婚礼,现在竟然提不起一点兴趣。
一旁,段以炀也眉头紧皱:“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我的婚礼不是儿戏。”
慕知知瞬间红了眼,下意识打开一个文档。
全薄荷绿的婚礼风格,布置和选地都让叶云暖眼前一亮。
正当叶云暖疑惑,慕知知有这么好的设计为什么不拿出来时。
她往下一滑,看见最下方写着:
新郎——段以炀。
新娘——慕知知!
第3章
屋内一片死寂。
慕知知的脸色一片苍白,慌张抢过叶云暖手里展示的平板,夺门而出。
‘噌’的一声。
段以炀眼眶微红,想也不想起身追了出去。
慌乱的背影,着急的神情。

仿佛慕知知才是那个即将和他结婚的妻子。
叶云暖看着,只觉浑身的血液寸寸凝结,心口像是有刀在磋磨。
痛到窒息。
她扶着椅子起身想跟上两人的身影。
不料刚走一步,就踩到一个东西,捡起才发现是段以炀之前随身携带的银戒,内侧还刻着慕知知的名字。
霎时,叶云暖头昏目眩。
三年前,她和段以炀约法三章时,最后一条就是,纵使他们没有感情,也要对彼此坦诚,对婚姻忠诚。
是而,叶云暖第二次段以炀身上发现那枚戒指时,忍不住提醒:“要忠诚啊,段队长。”
“一定忠诚。”
段以炀承诺着,把这枚戒指丢进了池子里。
原来……那也是段以炀都是骗她的。
叶云暖心口发滞,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小丑,可悲可怜又可笑。
她情绪翻涌,甚至没等段以炀回来,逃一般的离开了这里。
……
再回到家里,叶云暖一进门就看见了沙发上的段以炀。
他穿着黑色的训练服,边上的垃圾桶里全是烟头。
段以炀其实很少抽烟,职业习惯甚至让他见不得家里有火光。
现在这幅摸样,很大可能是因为慕知知。
纵使这样,叶云暖还是忍不住心疼他:“抽烟对肺不好。”
段以炀眸色闪了闪,抬手将她拉进怀里。
两人紧密的贴在一起。
像以前无数次段以炀从火场里出来,叶云暖安抚他的情绪一样。
叶云暖握紧他的手:“之前的约法三章还算数吗?我们的婚期会推迟吗?”
很久很久,屋内都只有他们的呼吸声。
叶云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像是坠入冰湖。
直到身上的温度都散去,耳边才传来段以炀低沉的声音:“别多想。”
他起身进了浴室,丢下句。
“今晚我睡书房。”
这是他们订婚以来,第一次分房睡。
上面两个疑问,段以炀更是一个都没有回答。
叶云暖掌心攒满是青紫,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自己不要多想。
翌日。
叶云暖起床时,段以炀已经在门口等。
她这才想起来,今天他们休假,是要回段家商量他们结婚的日子。
可这婚,真的还能结的下去吗?
一路无话。
半小时后,段家别墅。
段父段母和叶父正在商量婚礼的事宜。
“20日是个好日子。”
“正好把我那群老朋友都叫来,给孩子撑撑场面。”
“以炀觉得呢?”
段以炀心不在焉,淡淡回了句:“没必要那么多人,这件事就我们两家知道就好。”
客厅里顿时戛然无声,气氛怪异。
叶云暖也没想到他会在长辈面前直接这么说,心口紧到发痛。
叶父脸色铁青,手中的茶杯重重磕在桌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接着又看向段父段母:“我女儿跟了你儿子三年,连个公开的资格都没有,这就是段家的家教?”
段父段母面面相觑,一脸尴尬。
正想开口问段以炀时,他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段以炀拧眉接起电话,脸色骤变:“为什么会进医院!?”
接着招呼都没打,一脸急切的起身离开。
丢下一群人震在远处。
叶父怒目横对,手中拐杖杵的砰砰响:“你们家到底什么意思?要是实在不想结我们就取消,我们叶家也不是非要……”
“爸!”叶云暖赶忙阻止,“或许以炀只是有急事,我先去看看。”
段父段母也立即笑着打圆场:“是啊,以炀从不会这样没分寸,让云暖去看看吧。”
叶云暖一直打段以炀电话,跟着他到了医院到肿瘤科。
她的心始终紧绷着,唯恐是段以炀出了什么事。
不料刚跟到病房门口,就看见慕知知声泪俱下的哭诉。
“以炀,我当年离开你出国,是被你家里逼得没办法。”
“现在本来不该打扰你的幸福,可我得了胰腺癌,我就是想再见见你……”
说着,她扑进段以炀的怀里。
段以炀没拒绝,眼里的疼惜缱绻明显。
叶云暖看着,只觉得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
她无力的垂下手,‘啪——’的一声,手机从掌心滑落。
砸在地上摔的粉碎!
段以炀闻声回头,就看见叶云暖站在门口。
第4章
医院走廊人来人往。
两人四目相对。
他的眸光闪了闪,抬手安抚好慕知知,走到叶云暖面前:“云暖,婚礼就先不办了。”
叶云暖脑子停摆一瞬,心口像是被段以炀狠狠捅了一刀。
她的指尖嵌入掌心,声音发颤:“为什么?她得了胰腺癌,和我们的婚礼有什么关系?”
“你还记得你昨天承诺过我的吗?你说婚礼不会……”
“叶云暖。”
段以炀剑眉紧拧,语气已经不悦到了极点:“你是一个医生,这是一条人命,你能不能有点同理心,别这么冷血!?”
声声句句,指责如利刃刮骨。
叶云暖眼眶微红:“这和同理心有什么关系?如果你只是觉得有心结,或者是想要补偿,我们可以给她找最好的医生。”
段以炀的冷峻的脸上满是不耐:“医生当然要找,婚礼也要停办。”
他薄凉的眸子看着叶云暖:“如果我现在和你结婚了,会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中。”
叶云暖脸上血色瞬间褪去,脸色甚至比得了癌的慕知知还要苍白。
这时,病房里的慕知知惊呼一声:“以炀!”
段以炀紧张回头,看见慕知知打的针没了药水,手背上一片鲜红的血迹。
他无视叶云暖,小心翼翼的替慕知知拔针:“怎么这么不小心?真是一秒种不看着你都不行。”
叶云暖看着,只觉刺目。
这样埋怨又带着宠溺的语气,她之前受伤时,段以炀也说过。
是不是代表着,其实段以炀也有过一点点喜欢她。
叶云暖心口疼到无法言语。
她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医院。
再回过神时,人已经回到了搜救站的医务室里。
她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疯狂跟着队伍救援。
至少看着一个接着一个人被救出来,叶云暖是高兴的,也能不再去想段以炀。
接下来几天,除了训练和救援,她就没看见过段以炀。
明明是未婚夫妻,却比普通同事还不如。
沉思间,叶云暖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
“听说段以炀满京城疯狂找医生肿瘤医生,是谁生病了?”
叶云暖握着手机的指骨发白,沉默了半响才说:“……为朋友找的。”
“什么朋友值得他闹的人尽皆知?”
叶父的语气里带着质问:“你老实跟我说,他是不是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