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晏裴安小说全文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小晏裴安)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人不过是短短的一辈子,实在不必活得过于清醒明白。
她在公子的眸子里看见自己微咬着唇,她的唇瓣鲜翠欲滴,她的声音低不可闻,“小晏愿意。”
分明抬手就能扯开她的绑带,可他偏不,他说,“小晏,宽衣。”
小晏愿意为他宽衣。
她从前在他面前甚至什么都不曾穿过。
她心里的人说,小晏,你能为大表哥宽衣,为什么不能为公子宽衣?你若有片刻的迟疑,定又要把这座冰山伤得体无完肤。
她解开了绑带,解开了袍子,那一双能提刀杀人的手,能举炊写字的手,此时也在他的注视下解开了里衣。
她一身肌肤如白玉。
她的抱腹完好地裹着丰美的胸脯。
她看见公子眸中如有赤焰在烧。
他骨节分明的手落上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他的手也仿佛像着了火,甫一触碰便使她挨了烫,烫出她一身细细密密的小疙瘩来。
他的手在她的胸脯粉颈之间摩挲,那里空空如也,没有玉环。
腹内的火烧得他声音沙哑,“小晏......”
他似一头忍耐许久的饿狼,捧住她的脸便吻了下来。
十分用力又十分温柔。
温柔是比暴室温柔,用力是比在驿站强势霸道。
她的抱腹早就不知被他扯到哪里去了,胸乳菽发温软如绵,蛮腰盈盈不堪一握,娇臀丰腴,玉杵纤细,皆在他宽大的掌心里化成万般形状。
她在他这温柔又霸道的吻里泥泞得一塌糊涂。
他引她覆住他的蜂腰,他腰间的玉带亦被这帐内的春光灼得生了暖。
“小晏,宽衣。”

他如此温柔地命她。
她在渐弱的烛光里摸索着去解他的玉带,他的玉带是怎么扣起来的呀,她看不见亦不会解。
她愈是解不开,愈是撩拨得他欲火难耐,那一双葱白似的手似狸奴抓挠着他的心肝肺腑,抓来挠去,抓挠个不停。
他眸中猩红。
三两下的工夫便扯下了玉带,三两下的工夫便褪去了衣袍,他身上的伤早就愈合掉了痂,她曾在他胸前穿过的针线依旧留着不深不浅的印痕。
他在她肩头烙过印,她也在他胸口穿过针,早就扯平了。
如今他欺身而上,她辗转承欢,也并没有分出个高低贵贱来。
她双目迷离,他那一双凤眸里却有了神采。
他忍了许久了罢?
从燕庄王十六年的九月初九,至今已是三月,他忍了三月之久,但仍极力克制着。
他的下腹青筋毕现,他在那一声声压抑不住的低吟中,在那一汪汪成灾的春水里确认了小晏的心意。
他吻遍她的每一寸,也抚过她的每一寸。
山与水若要定较出个上下高低来,那赢的到底会是山还是水?
无人去计较思量这个问题,这一夜她与公子融为一体,原也不需去较量。
一个干干净净的小晏,如雪般的身子上唯有公子裴安的痕迹。
他一次次冲锋陷阵,她可怜怜缴械投降。
他嘶哑着嗓音问,“小晏,你可欢喜?”
这人间极事一次次撞出了她的眼泪,她的手覆在他宽厚的脊背上,她低低呻吟,“欢喜.....”
这又是一个不眠的夜。
卧榻上的茵褥不知湿透过几回,也不知更换过几回。进出大帐送兰汤沐浴的,亦没有数过到底进过几回,又出过几回。
他不知疲倦地向她索取,她筋困力乏依然弓身迎合。
天一亮,挑帐出门,满地清白,不知夜里是几时下起了雪来。
第217章兴风作浪
小晏是被裴安以锦衾裹严抱回了小帐,哑婆子眼里冒着重重的血丝,看起来亦是一夜未睡,但她红光满面的,高兴得好似有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
她早把炉子烧得旺旺的,又备好了清粥小菜,招呼着小晏填饱肚子。
小晏一身的筋骨都散了架,眼皮早就睁不开了,草草吃了几口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极沉,就好似怎么都睡不醒似的。
梦里依旧在公子身下,他极尽强硬,也极尽温柔,那根骨分明的手寸寸摩挲,温热的喘息声就在耳畔,这长长的一觉仿佛又把昨夜的温存缠绵重过了一遍,因而便越发地困顿疲累起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好似有人在耳边说话,“小晏。”
好似还有人在摩挲她的脸颊,她被那只手摩挲得痒痒的,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就道,“公子不闹。”
梦中并不知道是谁,但隐约觉得会是公子。
听闻有人正在低低地笑,笑声离她极近,小晏蓦地清醒过来,转回身一看,原来公子裴安正坐在榻旁,一夜不眠对他好似没有半点儿影响,那人甚至神色奕奕,舒眉软眼地望着她。
他的嗓音依旧低沉诱人,他说,“你累坏了。”
小晏的脸颊唰的一红,她此时腰肢酸痛,身下依旧似火烧火燎了一般,忙撑着小心地坐起身来,“公子怎么会来?”
至少这半月来他是从来也不曾踏进过这间营帐的。
那人温声道,“来叫你进膳。”
小晏向窗口望去,此时落日熔金,暮云四合,滚红的云霞烧透了半边天,她睡了一个踏踏实实的好觉,早已饿了,而正巧有人相邀。
她欣然应了,正要起身下榻,哪知那人连人带被一起将她抱入怀里,小晏低呼一声,“公子,会被人瞧见!”
他才不理会有没有人瞧见,大营是他的,那数万将军甲士亦是他的,他没有什么可惧的。
便罢。
那人稳稳地抱她出了营帐,她扒开被子钻出脑袋向天边望去,那暮霭沉沉云兴霞蔚在此时看得愈发清楚。
她想起雪岭驿站的那个大清早,她第一次走出屋舍便看见金光照耀的一片雪山,这山啊,云啊,它们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却好似能抚慰她,治愈她,也好似当真能看懂她。
脚步一停,那人不再往前走了。
小晏转眸向公子裴安看去,他并没有抬头看云霞,那一双凤目垂着,目光所及唯她一人。
她看云霞,他竟也由着她看这一片云霞。
那一刻,小晏心里感慨万端。
她想,公子也许不如谢玉懂她,但他宵旰忧劳,却仍愿为她停下脚步。
那小晏也算是个幸运的人呐!
即便回了兰台,有这般宽阔的胸膛可依,有这般坚实有力的臂膀可靠,又有什么可忧可惧呢?
她想,她会永远记住庄王十六年十二月初蓟城大营的这片晚霞,也永远会记住公子裴安的眸子里,在此时此刻映着的只有锦衾中的姚小晏。
不久暮云收尽,这才一同进了中军大帐,等候多时的庖人急急忙忙端来热乎的晚膳,有他幼时常吃的蟹黄羹与炖牛腩,也有她幼时吃过的松子饭与鲤鱼汤。
一个二十余年养尊处优的人,竟亲自为她盛粥布菜。
这又何尝不是与君闲坐,灯火可亲呢?
她想,魏国饭好,燕国海鲜亦更美味啊!
不多时有人进了帐,恭谨禀道,“公子,夫人身边的素娥姑姑来了。”
那素娥是原先在沈府侍奉关氏的,如今竟跟着沈淑人一同嫁到了兰台,不知入夜才来又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
见裴安点了头,侍卫便请素娥进了大帐。
很快进来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婢子,端着个大托盘,其上鼓鼓囊囊的以缎布覆着,看不出其中之物到底是什么。
这素娥虽年纪大些,倒是身段窈窕,体态风流,即便看见小晏正在公子身旁落座亦是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奇怪错愕,反而笑着盈盈拜道,“拜见公子。”
裴安淡淡点头,并不曾命她起身。
素娥不见异色,就地跪着笑回,“夫人知道公子明日要携表小姐回兰台,心里十分高兴,因而命奴给表小姐送来了衣裳钗饰,好叫表小姐体体面面地回去。”
说着又跪伏下去连连告罪,“夫人说,白日进营被人瞧见总是要污了公子清誉的,这才命奴入了夜来。扰了公子与表小姐进膳,是奴的过错。”
沈淑人主仆实在聪明,有意无意地提及进大营的时机,显得魏国灵璧公主知书明理智圆行方,反倒是那总在青天白日里来的珠珠郡主冒冒失失横冲直撞了。
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