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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可以理直气壮跟傅岳言要个说法，却不知该如何面对苏若儿。

毕竟这件事里，苏若儿也算是无辜者。

完素素心尖发苦，她只能礼貌又疏离地将苏若儿的手推开至一旁。

“苏姑娘，我知道的。”

苏若儿被她推开，抿了抿唇，露出一抹些许尴尬的神色。

傅岳言皱了皱眉，只觉这完素素果真不识好歹！

他过去牵住了苏若儿的手：“若儿，何必说这么多？我们走。”

苏若儿有些害羞似的挣扎了下，若有似无地看向完素素。

“夫君，松手吧，被人见了不合礼。”

“我牵我娘子的手，哪里不合礼仪？”

完素素只看着傅岳言，那笑意盈盈的模样同在辽北对着自己时别无二样。

完素素紧紧咬唇，心口疼得几乎要裂开来。

当晚。

傅岳言与傅太师相对而坐。

书桌上放置着一封从辽北回来的密信。

傅岳言看完眉头紧锁：“偌大辽北，竟查不到完素素的身份？”

太师眸色凝重点点头：“言儿，你或许猜得没错，这辽族女子来我大靖，别有目的。”

傅岳言收紧了手，眸色沉沉。

“父亲放心，我定不会让她目的得逞！”

……

第二日。

完素素重整旗鼓，再次敲响了傅岳言的房门。

“岳言，你今日可随我去个地方？”

完素素眸色亮晶晶的，好似全然忘记了上次的不欢而散。

然而她表面坦然，心里却忐忑得很。

她想着若是傅岳言不肯去，自己便是动粗也要将人带过去。

谁料面前的男人却并未拒绝。

“可以，走吧。”

他答应得爽快，完素素还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才迅速跟了上去。

完素素驾马领他来到了郊区的一处庄子。

傅岳言打量着这处不算小的庄子，眸色微沉：“完颜姑娘好兴致，竟租下这么大的庄子。”

“不是租的，是买的！”

完素素回答，并未注意到傅岳言眼底一闪而过的深意。

她满心只顾着庄内的惊喜。

在辽北时，傅岳言曾经用一处院子为她造了中原灯会之景，他们也在那场灯会院中定情。

她如今按照记忆中的模样，将其复刻在这处庄子里。

怀揣着满腔期许，完素素推开了大门。

入院小道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周遭像模像样地复刻着花灯节的摊位，悬灯结彩，绚丽夺目。

每个花灯上面都写着：希望傅岳言能想起完素素。

完素素看着他，深吸一口气说：“你记得吗？你跟我说过，花灯是能向上天传达心愿的，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给我写的是什么？”

在完素素希冀目光中，傅岳言却道：“你带我来，就是让我看这种无聊的东西？”

完素素浑身僵住。

却听他又嘲讽般笑了出来：“完颜姑娘，你可知花灯节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与心爱之人同游灯会，是与城内百姓同度喧嚣，这是我们中原独有的节日，花灯节的愿景与热闹，不是你随便造个样子就能复刻出来的。”

傅岳言随手取下一个花灯，嗤笑着便将其丢在了地上！

烛火点燃花灯纸，将上面的愿望烧成一缕灰烬。

火光映红了完素素的双眼。

曾经傅岳言说的话言犹在耳——

“棠儿，我们中原的花灯节热闹非凡，届时我定要领你去看看才行。”

曾经的期许仿若变成了刀片，一字一句刺痛着她的心。

……

完素素一路沉默的跟着傅岳言回到太师府。

谁料刚进门，苏若儿的丫鬟就哭着上前：“少爷！苏姑娘不见了！”

“怎么回事？”傅岳言当即神色紧张起来。

那丫鬟立即指向完素素：“完颜姑娘派人过来，说要约见苏姑娘，苏姑娘便跟了去，谁知这一去到现在也没了踪影！”

完素素脸色骤然一变：“你胡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派人找苏姑娘！”

“你把若儿带去哪儿了？”傅岳言冷声呵斥。

完素素心尖一颤，红了眼：“我一整天都同你在一处，你不信我？”

傅岳言神色冷得骇人。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说是不说？”

“我没做过的事，从何说起？！”

“好！”

傅岳言眸色如炬，拔高声音——

“来人！押送完素素，报官！”

======第4章======

“没凭没据，仅凭丫鬟的一面之词定罪，这就是你们中原的规矩吗？”

完素素气势凌人，冷声呵斥。

旁边的下人们一时竟不敢动弹！

傅岳言眉眼冷厉：“你的意思是，她无缘无故就污蔑你不成？”

“少爷！奴婢所言千真万确！”

丫鬟吓得当即伏地求饶：“奴婢听得清清楚楚，那两人带着辽族口音，他们身上还带着跟完颜姑娘一样的挂坠！”

这话落地，傅岳言看向完素素：“你还有何话可说？”

“这挂坠在我们辽族比比皆是，来中原做生意的辽人也不在少数，这两样凭据，根本无法证明我跟那两人的关系，我不认！”

完素素轻昂着头，将丫鬟的话一一驳斥。

傅岳言眼底的厌恶却更深一层，不耐冷笑。

“你倒是惯会狡辩！不知到了狱中经过刑讯拷问后，还能不能如此嘴硬？”

完素素身形一怔，心口紧攥。

她若是没理解错，傅岳言竟是要对她严刑逼供？！

就在这时。

太师匆匆从外回来，抬手阻止：“言儿，莫要冲动。”

这完素素身份存疑，此刻贸然送进官府，不是万全之策。

“将完素素软禁府中，先以寻人为重。”

太师一声令下。

傅岳言这才放弃报官，可脸上的恨意却未曾消散分毫。

“完素素，你最好祈祷若儿能安然无恙，否则就算是将你千刀万剐也绝不解我心头之恨！”

这话仿若惊雷打在完素素的头顶。

千刀万剐……

曾经的傅岳言跟她说过，在中原最穷凶恶极的犯人才会被降下这样可怕的刑罚。

完素素红了眼，哽着嗓子：“你就这般恨我？”

傅岳言却根本懒得多看她一眼。

他挥手不耐烦对下人示意：“还愣着做什么？将她押去柴房关着，好好看守！”

“是！”

柴房里满是灰尘，不见天日。

完素素被关进来的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