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本小说谭景昀许丝柔全集阅读-(盘花扣)主角的小说是什么名字
方玉珊被释放的一瞬,显然也轻松了不少,所以点了点头:“你就答应嘛……”说着,纤细的手指又在他身上作乱起来,这次却是一路向下。
谭景昀倒也不介意。
只是过了小腹,忽而伸手,轻轻将她的手按住:“你看见了,今天不成。”
“那什么时候嘛!”只要谭景昀定下一个日子,只要她能看到拿下他的希望,方玉珊什么都不在乎。
她眼中熊熊的烈火就快喷薄而出了。
却听谭景昀恢复了那种不冷不热的声调:“什么时候都不行。”他将衣衫整整,重新背对她躺倒,“即使你对我如此挑逗,我也毫无一丝兴趣,无法人事。”
“你!”
一个女人,能付出的最大的代价就是将自己的身体连同自尊都献出去。
可即使她做到如此地步,谭景昀竟然也可以这样赤裸裸地百般凌辱践踏她,方玉珊忍不住气得浑身发起抖来。
“出去,我要休息了。”
甚至都不愿给她一丝丝冷静的时间,谭景昀直接下了逐客令。
*
彻夜未眠,方玉珊早早就起了床。
前日里,她曾听谁说过一句,从前的少奶奶伺候老太太十分尽心尽力,每天都是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忙活老太太的早餐了,十余年里,竟然从未中断过。
方玉珊想了一夜,谭景昀不喜欢自己其实也无妨,如果她能像许丝柔一样讨老太太欢心,到时候母命难违,只要老太太发了话,谭景昀就算再不情愿,还不是要屈从?
可人一道楼下,还没上手,就被挡了驾。
“姨奶奶,老太太说了,少奶奶不在,她的餐食交给谁打理都不放心,必得每日里我亲自盯着才成。”萍姨身子一侧,恰挡住灶上的那口锅,“您还是去歇着吧,厨房里的事,就不用您插手了。”
她恼恨地一跺脚。
这谭家,里里外外就像是凝成了一块铁板,密不透风。从上到下都把她当贼一样防着,休说打探出什么来,就是远远看见她,大家也要退避三舍。
众人更是话里话外对许丝柔念念不忘,她根本就没法在这家里立足。

这可怎么是好?
正烦恼间,客厅里一个佣人走了过来:“姨奶奶,门外有一封您的信。”
方玉珊避开人,拆开了,一看:
上午十时,到东郊旧布料厂一会。
第140章 自投罗网
谭景昀一年忙到头,难得因病休息几天,索性就放纵自己睡个懒觉。
起床时已经将近十点钟了,他想起还有几个重要的电话要打。
可拿起电话来,线却被占住了。
正巧萍姨端着几样吃食给他送上来,他便问:“萍姨,家里是谁在用电话?”
“是姨奶奶。”萍姨撇撇嘴,“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她一早便打电话。”瞧了瞧墙上的钟表,“喏,打了快有两个小时了。”
家里的佣人们对方玉珊一贯如此,谭景昀却也不过多理会,只是点头道:“知道了。”自己拉开门,预备先下楼去拜见母亲。
走过楼梯间,听见一阵细细的话音。
“跑了?一个大活人,你们怎么会让她给跑了呢?”
“这么多人看着一个都看不住吗?”
“派人去找过了没有……什么,怎么还会有火车票?不是交代你们时时刻刻都要盯紧她的吗?怎么去车站买票这样大的事,竟然没有人来告诉我一声!”
一连串的责问声砸下,语速又快又急,显然是真动了气。
谭景昀原本没有听人墙角的习惯,可是这丝丝缕缕的话音越琢磨越指向了那个教他魂牵梦萦的人。
这让他还如何挪得动脚步?
无论是他的理智,还是他的身体,都一再挽留着他,要他听下去。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最有可能的还是跑回宁州来,你们想办法往宁州的方向追,万一追上了,随时告诉我。”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方玉珊的怒火更剧,忽而提了提声音,厉声叱责了一句:“别的事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想了想,语气又缓和了不少,“车站我会亲自去守着。”
车站……
谭景昀的目光一跳。
如果许丝柔真的逃了出来,他就必须抢在方玉珊之前赶到车站。
他决不能让丝丝再去自投罗网。
想着,脚下的步伐便越来越快。
“少爷?”王叔见他匆匆忙忙跑出门来,马上迎上去,“现在急着去公司吗?”
“不,去车站。”
“可是今天您要……”
说好了,今天他要出门开一个会,跟各个商行的老板和海关署的人商议口岸上的事。
“打电话给办公室,让他们去解决。加派人手把口岸上各个点防住,今天不许任何一条外籍商船靠岸。”他不理会王叔,自己取了车钥匙,坐进驾驶室。
拉上门之前,还不忘嘱咐:“做事时小心点,别让她知道。”谭景昀的眼神往楼上一飘。
“是。”
王叔一躬身的功夫,车子已经绝尘而去。
*
车站里。
年轻男子手提着一只旅行箱,挽着新婚的妻子亲昵地相互依偎着;母亲抱着一个女孩儿,女孩手里抱着洋娃娃,六只眼睛都笑眯眯的,欣喜而明亮;挑着担子卖水果的小贩收了钱,客人大方地一挥手免去找零……
旅程到了终点,亲人近在眼前,人人都是欣喜的。
只有谭景昀的眉头越锁越紧——他等的那个人还不见踪影。
天色已经转阴了,他朝左右布置下的人看了看,两人都朝他严肃地摇摇头。
他有一种感觉,她今天是不会出现在这里了。颓然地低下头,谭景昀眨了眨已有些酸痛的双眼。
“谭先生?”一道熟悉的声音忽而传来。
再抬起头时,眼前站着的是向天问。
第141章 纸条
“你怎么会在这?”向天问微笑了一下,问道。
谭景昀看了看眼前的列车:“等人。”目光又挪回向天问身上,“你呢?”
“我刚从外地回来。”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挑了挑眉,像是一种更深入的询问。
他便补充:“振华要在建州设立分校,校长让我负责一些前期的筹备工作。我去了几天,才回来。”
没有许丝柔的事夹在中间,谭景昀跟他的关系便自然多了。
于是简单地点点头道:“那是你们校长赏识你,也是你稳重踏实的缘故。”言罢,谭景昀甚至还冲他笑了笑。
这一笑,向天问更加心虚了。
他生怕让谭景昀看出什么破绽来,再也不敢多留,赶紧点点头就要道别:“我还赶着回去向校长汇报。那谭先生,我就先走了。”
“嗯。”
“再会。”
两人便擦肩而过。
又站了不一时,天上起了风。风不大,只如春风一样细微,但是捎来点雪花,落在他肩头。
他忽而又想起许丝柔小时候——那时候她还很小,才刚四岁。他起初是把她当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的,还时常同她打雪仗。
有一回下雪天,她却病了。不能出去玩,只好眼巴巴地看着他和景明玩雪。
等他弄得满头满脸的雪碴回来时,她为了摸摸雪,便老远就跑到他面前来,轻轻伸出小手替他掸了掸肩头的雪花。
如果今天她在这里,不知道还会不会替他掸落肩头的雪花呢?
他瞧着那朵六棱形的细小雪花,脸上不自觉地绽出了一个微笑——终是自己伸手,轻轻将它拂去。
手拍上肩头的一刻,谭景昀忽而闻到一种熟悉的香。
佛手香,中间夹杂了点药味。
是许丝柔身上一贯带有的香气。
那笑意就愈加清苦了——他觉得自己想她想得都糊涂了,这么冷的天,哪里还会有什么佛手?更别提沾惹上那一星半点香气了。
*
感冒本就怕冷,那日谭景昀却生生在车站里冻了一整天,到家后病势就更重了。
路时晴约了向天问,下课后要去谭家看望一下的。
段家倒台之后,谭景昀对她们兄妹的生活颇为照料。虽然她心里很明白,这不过都是因为她和许丝柔之间的旧交情,可如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