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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絮怡慌忙打断：“你快别说了，王爷怎可能是那种人！”

她又想起那夜的事，那晚，他疯狂要了她一整夜，这样的顾牧言怎可能不近女色。

冬梅道：“那你说说，王爷今年都二十有四了，怎还未立王妃？就连个通房也没有？”

姜絮怡道：“兴许，兴许王爷志不在此。”

这事她也好奇，只是主子的事，她不敢揣度。

冬梅又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问：“今日是你伺候王爷沐浴的吧？”

姜絮怡咽了咽口水，胆怯地点了点头，不知冬梅又要问什么。

冬梅嘿嘿一笑：“那你说说，王爷身材如何？没那方面的隐疾吧？”

“啊？”

“啊什么啊？你倒是说啊，我与翠翠她们打赌，若是输了，要赔二十个铜板呢！”

姜絮怡道：“你怎敢拿王爷的事去打赌，也不怕嬷嬷打断你的手。”

冬梅无所畏惧：“你先别管，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

姜絮怡支支吾吾，半晌才道：“王爷他......身材极好。”

冬梅乐道：“那方面你猜测如何？”

姜絮怡又羞又燥，身上的被褥被她揪出了褶皱，脑海中不禁回想起那夜。

“很......很厉害。”

冬梅笑道：“我就知道，这二十个铜板怎么也得从翠翠兜里扣出来！”

临走时，冬梅提醒她：“这几日你可要小心秋菊，她现在恨你入骨呢，王爷选了你没选她，这两日她气得连饭都吃不下，你当心她给你使绊子，偷偷报复你。”

就为这事冬梅还特意跑来叮嘱她，姜絮怡有些感动。

冬梅跟她一样无父无母，自小便卖身入府，只是冬梅这人比她开朗活波，在府中十分吃得开。

姜絮怡小她三岁，自姜絮怡入府，冬梅便一直很照顾她。

总算送走了冬梅，姜絮怡重重松了口气，想起冬梅的话，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殊不知，她们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入顾牧言的耳中。

两人的房间本就只隔着一堵墙，况且顾牧言的听力极好，战场上尚且可以听风辨位，更何况是在侯府。

唇角微微上扬，顾牧言脑海不断回荡那句话。

“很厉害。”

房间的温度再次上升，顾牧言微微蹙眉，深吸一口气，他再次起身往净房走去。

第12章

清晨。

姜絮怡早早站在门外等候顾牧言的传唤。

早上的雾很大，整个侯府都被大雾笼罩，有种悠远宁静的况味。

院子里，下人们忙着洒扫院子，丫鬟们在花园里修剪花枝，遇见开得绚烂的便折上几支送到主子们的房里。

鸟儿立在枝头叽叽喳喳叫着，嬷嬷们忙前忙后将府中事务安排妥当。

“主子们要起了，各院的丫鬟备好热水给主子们洗漱。”

“叮嘱膳房的伙计，今日的早膳都备好了吗？”

“今日天气好，各院的被褥记得拿到院里晒晒。”

“干活的手脚麻利点，被误了时辰......”

以往这个时候，姜絮怡早就拿着扫帚将后院扫得干干净净了。

可现在，这些活都跟她没关系。

姜絮怡看着府中的人忙前忙后，唯独她傻愣愣地站在这。

王爷还未传唤她，她有些无聊，小脑袋垂得很低，瘦小的身子倚靠在门扉上，脚尖一下又一下地踢着地上的石子。

冬梅趁着空隙，鬼鬼祟祟跑到她跟前，往她手里塞了块东西。

姜絮怡摊开掌心，原是块糕点。

上好的芙蓉酥，可不是她们这些下人能吃得起的。

姜絮怡疑惑地看着她。

冬梅小声说道：“昨日主子们吃剩下的，好大一盘呢，我偷摸藏了两块，你赶紧尝尝。”

这些名贵的糕点，姜絮怡从未吃过，哪怕是主子们吃剩的，也落不到她嘴里。

好不容易得了一块，姜絮怡却不敢吃。

嬷嬷们要是看见了，非要打骂她不可。

冬梅知道姜絮怡胆儿小，于是拿起芙蓉酥直接塞到她嘴里。

姜絮怡瞪大了眼睛。

“赶紧吃了，别被人看见了。”说罢，冬梅冲她眨眨眼，一溜烟跑了。

姜絮怡动了动嘴，芙蓉酥入口即化，香甜的气味在她味蕾散开。

姜絮怡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大大的眼睛眯成了弯月。

“吱呀。”

身后的门忽然打开，姜絮怡一个踉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去。

一双大手将她肩膀扶住，姜絮怡又闻到那股熟悉的冷檀香。

一转身，顾牧言正垂眸看着她，一双眼里不见波澜，却犹如星月瀚海。

只一眼，姜絮怡便被这双眼摄住，不由得心跳加速。

“王爷。”

心中一激灵，忙站稳身子。

“发什么愣？”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顾牧言淡淡瞥了她一眼，目光被她嘴角的碎屑吸引。

注意到顾牧言的目光，姜絮怡连忙垂着头，小心翼翼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粉嘟嘟的樱桃小嘴本就足够诱人，再被湿软的舌尖一舔便又添了几分莹润。

这无意间的动作，撩人而不自知。

顾牧言顿觉喉间干燥，他滚了滚喉咙，移开目光，径直往她身边走过。

他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袍，浑身散发出清冷的气质，从屋里走出来时带起一阵清风，衣袂飘飘，好似从画中走出的谪仙。

倒跟他往日的风格大为不同。

不过，姜絮怡还是注意到他眼角的淡淡乌青，像是熬夜所致。

路过她身边时，姜絮怡愣了一瞬。

见她没跟上，顾牧言顿了顿脚步，转身看她，道“还不快跟上？”

姜絮怡赶忙跟上去。

路过前院时，姜絮怡看见秋菊正低着头在花园里修剪花枝。

姜絮怡没敢多看她，倒是秋菊一眼就瞧见了她。

饶是隔得很远，姜絮怡还是能想象到秋菊看她的眼神有多怨毒。

她低着头，加快了脚步紧紧跟在顾牧言身后。

却不想，顾牧言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来不及收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