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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看来是会下雨,侯爷你先去膳厅用膳吧,妾身去把伞放到马车上。”
正当她要去找伞的时候,司傅城伸手将她拉住:“这些事情给底下的人做就好,你啊就不要再像之前那般操劳。”
姜时念舒心一笑:“听侯爷的。”
说完,两个人一同走向膳厅。
简单用过早膳后,司傅城才坐上了马车。
姜时念站在府门外,目送马车渐渐远去。
皇宫,太和殿。
下完朝后,北冥谦将司傅城留了下来。
“卫卿,南疆的战事你怎么看?”北冥谦问道。
司傅城的眉宇微微一皱,正色回声:“此战可打,也可不打,眼下南疆部落正是最团结的时候,上次向我朝提联姻的时候陛下就该看出来了。”
北冥谦若有所思的抿紧了唇,打量似的看了一眼司傅城:“那依照你的意思该如何?”
“于臣而言,百姓安居乐业便是最好的,战火的硝烟能避免为何不避免呢?”
司傅城反问的看向北冥谦,他自少时就参军入伍,当时的北国还是一团乱,边境外有他国攻击,国内又掀起了内乱。
最苦的就是北国的子民。
北冥谦坐在龙椅上,指尖一直在反复有规律的敲打手扶。眼底闪出一分意味不明的光。
“那如果朕说想让你带兵去打呢?”
“陛下若是执意如此,臣也无话可说。”司傅城面色不改,但语调冷淡。
他要做的只是拥护北冥谦坐稳皇位,而其他都不是他能操控的事情。
半响后,北冥谦轻笑一声:“方才朕不过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卫侯不要往心里去,罢了,你也先回府吧。”
司傅城淡淡颔首:“臣告退。”

待人一走,北冥谦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层冰冷的寒霜和锁紧的眉心。
司傅城踏出殿外后,等了许久的上官楠凑了上来,眼冒八卦的问道:“怎么样卫侯,如今你府上可是有两位美娇娘,想必应该很兴奋吧。”
看到上官楠脸上露出的那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时,司傅城冷下声:“你想多了。”
“我怎么可能想多,我还怕我想少呢,方正我不管今日我就要到你府上喝酒。”
说完,上官楠紧紧贴着司傅城,好似怕像上次一般给他撂到了一边。
两人并肩行至宫门口,却见张南嫣和姜时念两人聊在了一起。
司傅城勾了勾唇,有一种看戏的既视感:“你这酒今日怕是喝不成了。”
能让上官楠吃瘪的也只要这位张家小姐了。
上官楠脸色瞬即沉了下来:“这酒,我今天非喝不可了。”
说话间,张南嫣已经慢步走了过来,窈窕的身姿如蒲柳一般:“阿楠,母亲让我来接你一起回府。”
姜时念也走到了司傅城的身旁,两人相视一笑。
夫妻看戏,那就更有味道了。
第一百零二章 吊唁
上官楠眼底显出一抹不耐烦:“你自己先回去,我今日说好了要去卫侯那聊些政务。”
他一本正经的瞎扯,将喝酒改成了聊正事。
姜时念看向司傅城,故意问道:“妾身和张小姐聊的也很投机,不如张小姐也来我们府上做客吧?”
司傅城会意一笑,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这有何不可,你难得有聊的投机的,那边一道回去。”
“你们这算当我面串通吗?”上官楠鄙夷的扫了一眼两人,这妇唱夫随的腔调简直了。
张南嫣眼中露出一缕惊讶的神色,不确定的问道:“我可以去侯府吗?”
自从上次宫变结束后,五殿下倒台,父亲的官职就被罢免了,至此,张家就落魄了下来。
曾经那些同在她身边称姐妹的都变成了落井下石的一方。
虽然还未嫁,但上官家却还是认她这个儿媳,所以也经常想尽办法给他们拉拢关系。
姜时念上前拉住张南嫣的手:“那是自然,我们先上车,我同你慢慢讲关于上官大人的事情。”
上官楠无语凝噎,用幽怨的目光看向司傅城:“卫侯,你这真的不管管吗?”
司傅城想来凛冽的眉间透出几分愉悦,薄薄的唇角也漾起沉溺的弧度:“她爱闹,我反倒多欢喜一些。”
他喜欢他们之间是新的开始,而不是沉重蹈覆辙。
作为老友的上官楠在看到司傅城脸上的神情时,只觉自己怕是出现了幻觉。
最后确定不是幻觉后,他笑着调侃:“当初不知谁口口声声说,就算这世间再无其他女子,你也不会喜欢上姜时念。”
话音刚落,上官楠就感受到了一道冷冰冰的目光凝向了自己。
他立马话锋一转:“好啦,还是快上马车吧,别让女儿家的等急了。”
说完,上官楠一个箭步从司傅城的面前离开。
……
可当马车回到侯府门口时,司傅城一下车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穿着白色丧服的卫家小厮。
强烈的不安迅速席卷了他的整片心。
卫家小厮见到司傅城后,快步上前走了过来:“侯爷,老爷他……今早黎明前过世了。”
司傅城浑身一僵,大脑空白了一瞬:“你说什么?”
“老爷……过世了。”小厮哑着声音再次重复道。
司傅城垂在袖子里的拳头微微轻颤,转身沉下声:“回老宅。”
夜七很快就牵来了马,司傅城打横抱起姜时念将她抱到了马车,轻声道:“等下赶路可能会有点颠簸,你要是不舒就叫我。”
姜时念抿紧唇点下了头,事到如今她也不敢多问,只怕会触及司傅城脆弱的神经。
卫父的突然离世,没有人比司傅城更难过。
就在司傅城扬起马鞭快要甩下的时候,白蕊从府门中跑了出来。
“侯爷,我也想去吊唁卫老爷。”
司傅城闻言墨眸里的神色闪了一下,随后看向马下的夜七:“带上她。”
话落,他便甩下马鞭,带着姜时念扬长而去。
第一百零三章 同生共死
沉闷的八月,卫家上下却是挂满了白绫。
姜时念跟着司傅城身后到灵堂给卫父上完香后,便走到卫母的身旁。
“母亲。”司傅城沙哑着声音轻唤一声。
双眼通红的卫母缓缓抬起头,在看到司傅城时,眼里的泪水再次在眼中打转。
短短几日的时间,她已经头发全白,一夕间好像苍老在十岁。
姜时念从来没见过卫母这个模样,说不心酸是假的。
“你爹他……”卫母嘶哑着声音,欲言又止。
司傅城身形一怔,眼中迅速一瞬的痛苦,但很快又掩了下去:“您先下去歇息,这里我来守灵。”
姜时念见状,上前扶起了卫母。
卫母先是一怔,但也没有松开,就这样跟着一起下去了。
待重要的人都离开后,司傅城才微微低下头,消化着心头的撕痛。
将在这时,卫延年走了过来。
“卫侯,节哀。”
司傅城闻声掩下眼里的情绪,恢复成一贯的冷静状态:“无碍,生老病死本就是常事。”
卫延年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四周的人,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司傅城见他脸上的神情,冷声屏退了在场的下人。
“你想说什么?”
卫延年压了压眼睑,从袖子里取出一封染血的旧信递给了司傅城:“这是家父在临死前派人给我的,卫某临走前送侯爷最后一件礼物。”
司傅城看到信上干了多年的血迹时,眸光微变。
在看完信上的白纸黑字后,那封信被他猛地攥紧成一团,司傅城的双目染满了戾气:“你凭什么让本侯相信你?”
卫延年似是早见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只苦苦一笑:“你府上的管家张良,与伺候了两朝君王的太监总管张元,你当真没有怀疑过吗?”
这话像是冬月里寒冽的冷风,让司傅城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下来。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不过在没有抓到把柄前,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这么多年来,他原本自己的不求功利会得到皇家的半分信任,而现实的血腥更是让他觉得刺骨的寒。
……
阴沉沉的天空下起了伴着电闪雷鸣的暴雨。
司傅城站在后院的走廊间,面无表情地望着倾盆大雨。
不多时,夜七浑身湿透的回来复命:“侯爷,属下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假的兵符故意设计让白蕊拿走了,回来的眼线说她去了慈安宫。”
司傅城眸光动了动,冷下了脸:“备马,进宫面圣。”
夜七诧异地抬起头,面露忧色:“侯爷三思,如果卫大夫口中所言属实,你现在去皇宫岂不是自入虎穴?”
司傅城神情淡漠的勾了勾唇:“想要本侯命的人,还少吗?”
说完,他转身欲走,却在抬起头后看到姜时念一袭白裙,手撑着一把油纸伞朝着他温柔一笑。
仅仅一眼,如隔万年光阴。
“侯爷,这次让妾身陪着你去吧。”姜时念微仰着头,眼里带着几分水光。
司傅城心神一凝,只问:“去了有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你不怕吗?”
他知她心里还有很多牵挂放不下,所以才故意问出来。
不曾想,姜时念忽然松开了伞,扑进了他的怀中,字字珠玑:“这一次,妾身愿陪你同生共死。”
第一百零四章 咫尺相思
朝阳殿。
北冥谦穿着一袭明黄色的九爪龙袍,姿态威严的坐在龙椅之上,目色平静的打量着司傅城。
“卫卿这是有什么事如此着急?”
宫中有令,任何大臣在无诏令的情况下是不能进宫的。
司傅城沉凝着面色,语气清冷:“臣来此只有一件事一件东西想还给陛下。”
话音落下,北冥谦的神色微闪,眯起了眸:“什么东西还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