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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过去看看。”
云安郡主带着采桑,到了练武场的时候,看到清彦站在一侧气喘吁吁,云子渊在场中练剑。
这是云安郡主第一次见他练功,她纵然不懂武,也看得出或许是因为心火旺盛,招式十分凌厉霸道。
剑尖扫过还未生芽的树枝时,震的上面的枯叶都掉了下来。
“少夫人!”清彦赶紧朝云安郡主行了礼,要叫云子渊停下。
“你回去吧。”云安郡主拦住他。
清彦懂事地退走了。
云安郡主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等他一套剑法舞完收势,才慢慢走上前去。
“你——”云子渊看到她显然十分意外:“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把树上枯叶震下来的时候,我就来了。”
云安郡主拿着帕子踮起脚。
云子渊愣愣地看着她。
采桑低声提醒:“姑爷,您低下头。”
“……”
云子渊反应过来,立即低头,但动作太快,反倒让云安郡主的手擦了个空。
两人都怔住。
云子渊有些尴尬。
云安郡主把帕子递给他:“你自己来。”
云子渊却不接,只是眼神幽沉地看着她,“你来。”
云安郡主笑着帮他拭了汗,收回手的时候,云子渊忽然把她的手握住:“郡主,我——”

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不知道从何说起。
“什么?”云安郡主柔柔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云子渊不会表达,一把将云安郡主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云安郡主双手被他压在身前,感受着他的僵硬、无措、急切,心中又重重叹了口气:“闷葫芦。”
哪怕能多说两句话呢,自己也不会忽略他的心情。
现在她自己也很不舒服。
云子渊说:“我不会说话。”
云安郡主低声问:“那你和你同僚,和云家其他公子怎么说话的?”
云子渊苦笑:“我不会和你说话。”
“……”
云安郡主无言片刻,心头一阵发酸,“想什么就说什么,与我也一样。难道我会因为你说的话跟你生气,变成怪物吃人不成?”
“我是你的妻子,又不是旁人,你与我有什么不好说的?”
“你不说我不会知道,我一忙便顾不上你,你闷着便是自己难受。”
云安郡主叹息一声,“你难受我也不好受。”
洛洛是这么一个大块头,但有时候的眼神,拥抱她的僵硬动作,都让人觉得特别心疼,特别不舒服。
云子渊定定地抱着她,微闭上眼。
以前身边没有人,他便习惯了安静冷漠的生活。
后来云安郡主参与了进来,生活有了温度和颜色。
她去祠堂救他,帮他求情,照看他的伤势,一点一滴软化了他的心。
让他想享受这些温度和颜色,却又在享受的过程中恍然发现自己和那些颜色格格不入。
他发现她喜欢笔墨丹青,喜欢看书弹琴。
这些事情都是自己丝毫不感兴趣的。
他回家或者不回家,她似乎都是一样的过,过的很好,很开心。
而自己,却因为她开始患得患失。
他慌了。
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郡主。”云子渊忽然说道:“你不要离开我。”
“我是你的妻子。”云安郡主怔怔地说:“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云子渊没有吭声。
她的话温柔,却也客气。
云子渊心中忽然浮起一个念头。
她的话是在和“夫君”说,而非和他云子渊说。
若她的“夫君”是旁人,她一样会做对他做过的所有事情,说过的所有话。
只是他凑巧是她丈夫。
云子渊把她放开了,“凉了,回去吧。”
401、我竟会喜欢闷葫芦
云子渊还是和以前一样闷,冷酷的脸刻板的没有任何表情。
他心情不好。
云安郡主感受到了,也温和地洛示暗示询问了几次。
但云子渊并不愿意多说。
云安郡主几次三番碰壁之后也恼了。
她不懂得云子渊到底想干嘛。
真夫妻也做了,中馈她管着,操持好家里的一切,对他的衣食住行也十分照看。
这样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夫妻俩绷了半个月,云子渊出军务了。
冬天过去了,屋子里已经没有那么冷,云安郡主不至于冷到睡不着。
但时常夜半也会醒来,抱着被子,茫茫然地看着这间屋子,心里空唠唠的像是缺了点什么。
夜晚,静懿的厉害。
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耳边忽然听到一些细碎的声响,像是有人进了院子。
她立即掀了被子下床,披衣服开门跑出去,冲出院子,冲上走廊。
可院子里除了巡逻的守卫以外什么都没有。
她捏着衣服看着月亮许久,坐到了回廊的栏杆上去。
“郡主。”刘嬷嬷心细,听到声音就跟了出来,这会儿将斗篷披在了云安郡主的肩头,“别着凉了。”
“刘嬷嬷还没睡?”云安郡主拢了拢衣服。
“是啊。”刘嬷嬷把灯放在一旁,也陪着云安郡主坐下,“郡主是想姑爷了吧?”
云安郡主垂了垂眼眸没说话。
“一起生活的日子久了,总是会生出眷恋的。”刘嬷嬷微笑,“郡主肯定是想念他了,您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您最近晚上又开始睡不好了。”
“姑爷在的时候您从不会半夜醒来。”
云安郡主沉默地看着夜色,半晌才说:“我念他有什么用,他……他将我当个摆设吧。”
刘嬷嬷问:“郡主怎么会这样想?”
“他什么都不与我说。”云安郡主转向刘嬷嬷,自嘲地笑道:“我问他数次他都不提,你觉得有这样的夫妻?”
“姑爷不是说了吗?他不会和郡主说话。”刘嬷嬷耐心地说:“或许是心里把郡主放在一个特别的位置上,所以束住手脚,说的太多怕郡主心烦,开口又怕说错话。”
“先前有一次,姑爷不小心弄坏了您一幅字,您不太高兴,老奴瞧着他也闷了几日。”
“什么时候?”云安郡主皱眉:“我怎么不记得了?”
“就是四公子送来字画的第二日吧,郡主临了一天的字,晚上也睡的晚,因为字画被弄坏,脸色还不太好。”
云安郡主:“……”
她根本不记得这事儿。
此时刘嬷嬷一提,她想起来的确有点印象,好像……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云子渊话就更少了,也不主动亲近。
因为自己心疼字画拒绝了他一下,然后晚上没按时睡觉,他就不和她讲话?
刘嬷嬷又说:“有件事情可能郡主还不知道。”
“他的事?嬷嬷直说。”
“是。”刘嬷嬷慢慢说:“那日四公子给郡主送陆公子的丹青,老奴从外面回来时,看见姑爷站在院外,很是落寞,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后来老奴去打探了一下,才知道那天姑爷买了好多东西给郡主,什么首饰钗环,胭脂水粉,衣裳绸缎,文房四宝,还有书。”
云安郡主错愕,“那、那我没收到?”
“估摸着来的早,看到听到了什么,觉得郡主不喜欢,所以就直接没拿出来。”
刘嬷嬷叹了口气,“姑爷自小丧母,随父兄去了边境,军中长大,性子冷硬。”
“您看他两次受家法那习惯的样子,伤势也胡乱处置,连对自己都不上心,都能猜到他这些年怎么过的。”
“老奴也是做人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