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贺兰殷新书热荐小说-桑宁贺兰殷全文阅读
贺兰殷的余光,瞧见了微微隆起。
她简直无地自容。
“贺兰殷,贺兰殷。”他喃喃叫她,“你是妖精变的,我一看到你就没了魂儿。”
他从来没这样过。
可能是没遇到过这样喜欢的人。
贺兰殷的性格、她的好肌肤好身段、她的味道,甚至她说话的语速,桑宁都爱极了。
“你未婚妻知道你这个德行吗?”贺兰殷冷冷问。
桑宁完全不顾:“她不用知道。她上高台端坐就行了,我床上会睡你这样的女人。”
——她这种女人,不值得有尊贵,只是玩物。
贺兰殷觉得很难过。
男人,似乎都这个德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他们痴迷的,似乎总是那个不能做他妻子的女人。
姜寺峤恋了表妹十几年。如果表妹真嫁给他,说不定还不如贺兰殷做得好,到时候他们俩早已成了怨偶。
“……我有丈夫,你似乎忘记了这件事。”贺兰殷道。
“你那丈夫,不是至今都没跟你圆房吗?姜知衡亲口告诉我的。”桑宁道。
贺兰殷的心口,沉沉往下坠。
她的天地都晦暗了。
这个时候,车子到了。
桑宁先下了车,然后转到她这边,替她打开了车门。
他微微俯身:“下车,珠珠儿。”

贺兰殷一怔。
他连这个都打听到了?
第33章 比赛,输了你就把自己给我
初夏的阳光娇媚,碧穹湛蓝,万里无云。
跑马场很大,旁边的马槽停了好些骏马。
但空旷,无人。
贺兰殷看了眼桑宁。
桑宁牵住她的手:“今天特意请你来玩。”
——所以关门歇业,只接待他。
贺兰殷没什么表情。
她甚至连拒绝他牵手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他与她十指相扣。
他们俩去挑选马的时候,有个女子在旁边服侍。
这女子穿着骑马装,头饰却很奇怪:她梳一条长辫子,却像前朝男人那样,把辫子围绕着脑袋盘起来。
很是利落。
整个跑马场只有她。
“她是管这跑马场的人吗?”贺兰殷忍不住好奇。
桑宁见她注意力转移了,居然还有闲心观察其他人,便故意逗她:“不是。”
又说,“她的身份,你猜不着,但你肯定很感兴趣。”
贺兰殷:“……”
桑宁招招手。
那女子快步上前:“主子。”
贺兰殷这才明白,原来是他的人。
“她叫白霜,骑术很好的,她可以教你骑马。”桑宁说。
他也不知道贺兰殷会骑马,特意安排了这个人。
贺兰殷打量几眼白霜。
白霜皮肤偏黑,但紧致细腻,脸上无表情,一双眼圆圆的,眼珠子很黑很亮。
她神色恭敬。
“……桑宁是很喜欢皮肤黑的女人吗?”贺兰殷在心中猜测。
那边,桑宁已经替贺兰殷选好了一匹马。
他看了眼贺兰殷,预备将她抱上马背,贺兰殷躲开了。
她自己踏上马镫,很利落翻身上马了。
她穿着老式的幅裙,裙摆宽大无比,大开大合的动作丝毫不影响。
她利利索索上了马,握紧缰绳。
桑宁站在下面,微微扬起脸看她:“的确会骑马。”
“我可以先跑起来吗?”贺兰殷问。
桑宁:“可以。”
贺兰殷一夹马腹,马儿溜溜达达小跑了起来。
她并不着急催马,只是缓慢而行。
马背上的风凉爽,轻轻拂过她心头,她感觉心中的阴霾散了大半。
很快,桑宁驱马靠近。
他问贺兰殷:“想不想比试?”
贺兰殷白了他一眼:“在你眼里,我这么蠢?”
这几年才有汽车,以往男人出行,很多人会骑马;而军中代步的,还是战马。
桑宁从小在军中长大,骑马是他的必备课。
贺兰殷也就是会骑马,能小跑着散散心。
她疯了,去跟一个在军武中长大的男人比赛马?
“一点也不蠢,还很可爱。”桑宁哈哈笑起来。
他不笑的时候,表情端肃,看上去很有威仪,是个杀伐果决的军官。
笑起来的时候,那个深深梨涡,又让他的笑容格外有感染力,很亲切。
他真是个很矛盾的人。
贺兰殷挪开目光。
她和桑宁就这么慢悠悠在跑马场溜达了两圈。
而后,她快速跑了起来,让风吹乱了她头发,她的心情就彻底好了。
“……贺兰殷。”桑宁突然叫她。
贺兰殷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有点出神,听到他喊才扭头看他:“怎么?”
“没什么,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他道。
“我可能在想事情。”贺兰殷道,“你说什么?”
桑宁:“我说,等会儿还是比赛一场,你可以找人代替你。咱们定个输赢。”
又说,“你为什么总在想事情?想些什么?”
几次接触,桑宁留意到,贺兰殷一个人的时候就发呆。
她发呆安安静静的,脸上毫无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可感觉到她的心情像浸满了水的棉布。
湿漉漉的、沉甸甸的。
——这是桑宁的猜测。
“我可能就是喜欢发呆,没想什么具体事情。”贺兰殷道。
重生后,她的确会时常回忆过去种种,但她并不悲伤。
她只是努力去改变。
她唯一逃避去想的,是她儿子。
那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深爱的人,他却给了她致命一击。
贺兰殷不想聊这个,她问:“你说比赛,怎么比、怎么定输赢?”
桑宁指了指远处的女人,那个叫白霜的。
“你可以请她代替你比。如果我输了,我给你十根大黄鱼;如果我赢了,今晚你归我。”桑宁笑道。
贺兰殷沉默。
她需要钱。
她娘家落寞,嫁女儿像是卖女儿。姜家给的聘礼,一分钱都没让她做嫁妆。
她嫁给姜寺峤,是因为她睡午觉,突然被她继母带着佣人来吵醒。
原来,家里进了贼。
贺兰殷睡得迷迷糊糊。春天她的瞌睡比较重。
她没觉得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然后,她继母和佣人,在她房间的柜子里找到了姜寺峤。
贺兰殷无比震惊。
这件事后,姜家和颜家快速议亲。
贺兰殷没有激烈反抗,一是祖父去世后,她在家里受尽了继母和颜菀菀的刁难,她很想逃离。
二是姜寺峤有一副很体面的皮囊。贺兰殷初见他,并不知道他秉性,不反感这样的美男子。
三是事情突然闹开,祖母居然也逼迫她出嫁,压倒了贺兰殷。
贺兰殷就这样答应了。
她的婚事办得比较急,她生母留下来的陪嫁,早已被花完了,几乎没什么给她。
而祖父母给她的陪嫁,是那间药铺——就这样,家里的大伯和大堂哥等人,还闹腾着不想给。
药铺因为有大掌柜的贪污,一直在亏损,账面上提不出钱,还需要贺兰殷贴补。
贺兰殷又是重生在出嫁后,她的经济其实挺窘迫。
老太太给了她一笔钱,缓解她燃眉之急。
然而她要报仇,就需要更多的人脉,更多的钱。
上次她救桑宁的舅舅,原本督军夫人应该会赏钱的。可她要做义女,就不好再收钱。
桑宁一开口说“十根大黄鱼”,贺兰殷狠狠地心动了。
赌,原本就是有输有赢。
输了,去陪他一晚——难道她还能逃得掉吗?
桑宁第一次吻她开始,她就没办法逃开成为他玩物的命运。
既这样,不如赌一把,总好过什么也没有。
她微微咬了唇:“桑宁,你说话算数吗?”
“肯定。”桑宁道。
贺兰殷又看向那名叫白霜的女子:“我不知道她骑术如何。”
桑宁停下马,示意贺兰殷也下来。
他又远远招手。
很快,白霜跑了过来,速度很快,气息半分不乱:“少帅,您叫我?”
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