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邈邈贺司屿原创小说全集,苏邈邈贺司屿完整版免费阅读
宇文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该不会以为晚晚很稀罕你给的妾室之位吧?”
苏邈邈神色一僵。
京中的贵女没人愿意做妾,晚晚自然也不例外。
“这是我和晚晚之间的事情,不劳你操心。”
宇文晏道:“你强抢了我的夫人,这就是我的事。”
对方的胡搅蛮缠让苏邈邈心里滋生出滔天的戾气。
“我再说一遍,放下晚晚,今日的事便一笔勾销,我还能替你遮掩行踪。”
宇文晏让贺司屿直视苏邈邈的眼睛,“告诉他,你想和他回去吗?”
贺司屿不知道宇文晏又在发什么疯,只当他是和苏邈邈过不去,故意说那番话刺激苏邈邈。
“晚晚,跟我回家!”
苏邈邈期待地看着贺司屿,他们那么相爱,一起克服了那么多的难关,她怎么会不想和他回家?
他绝对不会相信宇文晏的片面之词。
贺司屿缓缓开口,“我不会跟你回去,你也别再来寻我,往后我们各自安好,就当从来没有过交集。”
苏邈邈愣愣地看着贺司屿,“你不是答应过我吗,会在京城等我回家?”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贺司屿心里也不好受。
但她不敢再赌了。
“那都是骗你的,自从出了傅家的门,我就没想过再回去。”
苏邈邈慌忙道:“我知道你不喜欢祖母,也不喜欢傅宅,没关系,我们可以搬出去的,新宅子里只有你和我,你就是女主人,不会再有人为难你。”
贺司屿摇头,“我们之间的问题不仅仅是这些,我累了,不想再和你们纠缠,之前你救了我一命,我很感激,但我真的没办法和你在一起了。”
苏邈邈定定地看着贺司屿,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清隽的脸庞滑落。

“晚晚,先跟我回家,以后我会听你的话,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
“我不会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晚晚,不要离开我!”
贺司屿用手臂碰了碰宇文晏,示意他赶紧走。
看到她眼里蕴着的泪,宇文晏心里堵着一口气,哽得他难受。
“傅大人,后会无期!”
山崖对面的人打马离开。
苏邈邈目眦欲裂,“晚晚!”
“回来!”
那人渐渐远去,一次也没回头。
苏邈邈跌跌撞撞下马,“晚晚,别走!”
第 40 章 一丘之貉
山谷里回荡着苏邈邈的呼喊声,但心心念念的人并没有回头。
意识到这辈子可能很难再见到贺司屿了,苏邈邈心口剧痛。
再加上急火攻心,猝不及防吐出了一口鲜血。
血与泪混合,苏邈邈呢喃着贺司屿的名字,又哭又笑。
他错了。
从一开始晚晚就该是他的妻,大不了不要前程。
为什么要让她做妾?
为什么要受祖母的威胁,答应娶别人为妻?
她明明也是金枝玉叶,从小没吃过苦,进了他们傅家的门却要被罚跪。
还要挨鞭子。
苏邈邈绝望地想,这样的地方晚晚怎么可能会有留恋,又怎么可能还想回去?
她不会再回来了。
她不要他了。
剧烈的情绪波动之下,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随手擦去嘴角的血迹,苏邈邈艰难地上马,他要把晚晚追回来。
只要晚晚跟他回家,他什么都不要了,这辈子只守着她。
压抑住翻涌的痛意,苏邈邈一拉缰绳,绕路去了对面的山崖。
然后又顺着马蹄留下的痕迹一路追去。
太阳完全升起来的时候,苏邈邈停在了山间小道的分岔路口。
地上已经没有任何痕迹了。
苏邈邈愣愣地看着路口,他该走哪条路,才能找回晚晚?
长时间没休息好,再加上精神受了刺激,苏邈邈头痛欲裂。
没有任何预兆,突然摔下了马。
马嘶鸣一声,围着苏邈邈打转,还用鼻子拱了拱他。
躺在地上的人无知无觉,没有醒过来。
贺司屿从藏身的大树后出来。
摸了摸苏邈邈的额头。
一片滚烫。
拿出帕子,宇文晏及时给她递了水壶。
将湿帕子覆在苏邈邈的头上。
贺司屿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回想起自己上辈子最后的时光。
她比他更狼狈。
“会有人来寻他吗?”
“会,最多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有人来。”
“嗯,那我们走吧。”
宇文晏问她,“这次不会回头了吧?”
“不会了。”
把人挪到树荫下,再给苏邈邈撒了点驱蛇虫走兽的药粉。
宇文晏拍了拍手,“再回头我就把你扔山里,不管你了。”
……
苏邈邈又一次经历了贺司屿难产的噩梦。
梦境很混乱。
一会儿是贺司屿正在生产,哭着喊他的名字。
一会儿又是孩子生下来就没了呼吸,贺司屿哭着求她们去请大夫,那些人却说得了他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出院子。
最后,一切回归平静,贺司屿和孩子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
这一切,苏邈邈都是眼睁睁看着的。
过了许久,那个“他”终于来了,在床边说了许许多多的话。
因为“他”一直没回新房,云嫣然找了来。
当看到床上一大一小没有呼吸的样子,眼里满是惊喜。
苏邈邈的潜意识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梦。
像是局外人一般,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当云嫣然想去触碰小婴儿时,“他”发了狂。
用力挥开云嫣然染着丹蔻的手。
“不要碰她们!”
“夫君,我只是想检查一下孩子还有没有呼吸,说不定还有救。”
“滚!离开这儿!”
“夫君,今日是我们成亲的日子,你若是不在,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他”发了疯似地哈哈大笑起来,嘴里喃喃着,“我只是晚晚一个人的夫君,她不愿意我娶别人,我要听她的话,不然她又要生气了。”
云嫣然骤然拔高声音,“苏邈邈,和你拜堂成亲的人是我,不是贺司屿,而且她已经死了!不会再和你生气了!”
死这个字让发狂的人安静了下来。
“夫君,我们先回西院吧,明日再把姜姨娘和孩子下葬了,让她们入土为安。”
云嫣然尝试靠近“他”,却被掐住了脖子。
“她们只是睡着了,再敢胡说八道,我要你的命。”
苏邈邈冷眼看着云嫣然挣扎。
不过是狗咬狗罢了。
“他”若是真的在乎晚晚,怎么会把怀有身孕的她安顿在这种阴冷潮湿的地方?
怎么会任由刁奴欺负她?
又怎么会和别人成亲,让别人住进了西院?
那明明是晚晚住的地方,有他们无数的回忆。
若不是开不了口,苏邈邈真想说一句:别再假惺惺了,你的虚情假意让人作呕。
苏邈邈别开视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贺司屿。
他和“他”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新婚就闹出大动静,老太君也被惊动了。
扶着嬷嬷的手背走了进来。
“辞哥儿还不赶紧松手,嫣然是你的妻子,为了一个贺司屿,你要当杀妻的禽兽吗?”
“他”一瞬间卸了力。
像个孩子一般,委屈地说:“祖母,晚晚没了,孩子也没了。”
“贺司屿本就体弱多病,没了也就没了,至于孩子,以后你和嫣然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不必执着于这一个。”
空气安静了许久。
“不会再有了。”
苏邈邈看到“他”拿了笔墨纸砚,写了和离书。
“以后我们再没关系了。”
云嫣然放声大哭,老太君气得差点站不稳。
“辞哥儿,为了一个死人,你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要了吗?”
“嗯,不要了。”
“我不同意你们和离。”
“那就让她在府里照顾您,祖母,我知道您不喜欢晚晚,也不喜欢这个孩子,我带她们走了,以后就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