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乔晚晚薄烬的小说-乔晚晚薄烬(乔晚晚薄烬)已完结全集大结局小说
站着几个看热闹的人,手上还都打着吊瓶,要么怎么说中国人的传统就是爱看热闹?
人群越来越多,将走廊围得水泄不通。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乔晚晚艰难地挤过人群。打算速战速决,心想着徐西成可经不起等。
一抬头,和被人群包围的薄烬对上眼。
几乎每次遇到她,都是她最窘迫的时刻。
该怎么解释,只是碰巧,他对她的家长里短并无兴趣。
在看见他的那一刻,薄烬的瞳孔骤然放大,慌乱抓着父亲的手。
“别闹了,大不了换个医院检查。”
她带着哭腔,几乎是恳求。
周围人议论纷纷。
“这女儿也不容易,摊上这种父亲。”
“我好不容易放一天假带你来城里看病,你以为我愿意来吗?医生都说的诊断结果没问题,你还想怎么样?”
“都说养儿防老,我真是养了你这个白眼狼!体检医保能报销,会花你几个钱?”父亲狠狠朝她推了一把。薄烬脚下一踩空,朝身后倒去。
清洁工拖着一袋废旧针头经过走廊。无端遇祸,她吓得惊叫了一声,脑子一片空白,也忘了躲开。
薄烬以为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
睁开眼,已经有人替她挡了一遭,乔晚晚垫在她的身后。两人一起朝后栽倒去。
不知道当下那样危机的情况,他是如何这么快地下判断。
“乔晚晚!”
有护士将两人扶起来。乔晚晚觉得手指吃痛,针头扎破了他的手,血珠迅速在患处蓄积。
“快来和我做个血液检查!”护士拉起乔晚晚的手就要走。万一那群废弃针头有传染病,那就是重大医疗事故了。

谁也不知道乔晚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房间里安静异常,他还在抽血,伸出胳膊,护士将针管扎进他的皮肤,血液源源不断流进试管里。
“乔晚晚,对不起。”
薄烬刚开口,就已溃不成军。她没想到乔晚晚能挡那一下,否则现在在这抽血的就是她了。
“没事。”乔晚晚淡淡摇头。又问护士:“护士,什么时候能好,我弟弟还在等我。”
“好了。”护士用棉签按着他的伤处,让乔晚晚一直按着别放手。
“或者你检查的费用由我来出吧?”
薄烬慌乱地想着对策,好让心底的愧疚感减轻。
乔晚晚没有领情,对待她如同陌生人。
“换别人我也会帮。”
其实不然,在她栽倒的那一刻,他就认出她是薄烬。如果是别人,或许他还会犹豫一番。
可她是薄烬,没有可犹豫的余地。
“实在不行你给我你的电话号码,有不适就联系我。”
“不用了。”乔晚晚稍显得不耐烦,冷冷回绝了她。
话说出口,才发现语气有些差,刚想解释。
只见薄烬垂下头,抠弄着手指,应道:“好吧。”
抠手指是她心虚时常有的小动作,原来她现在还这样。
乔晚晚一时舒快,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之间还能有残存的默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
上次见到她时,薄烬几乎被生活磨砺的再也没有从前少女的活泼模样,眉眼间阴沉沉的,总无精打采。
他以为她变了。
走到大厅,徐西成还在原地等他,他戴着一顶鸭舌帽,仰着头打盹,难得一副乖孩子的模样。
有女孩朝他走来。
“我闺蜜觉得你长的很好看,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加个微信吗?”
另外一个女孩拽了拽她的衣角,脸色羞赧。
“Sorry.I don't speak Chinese.”徐西成懒懒散散地回应。
看得出他并不想给。
“走啦走啦。”两个女孩扫兴走开。
乔晚晚一脸黑线走过去,他的定论下的太早了。
“哥。”
听见脚步声,他立马回过头,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熊玩偶,可怜巴巴地冲他卖惨。
“哥,你怎么才来?我都要睡过去了。”
才发现乔晚晚右胳膊还按着止血棉签。
“你这是怎么了?”
徐西成正疑惑,明明生病的是他,怎么乔晚晚也去抽血了?
乔晚晚并不想多说,草草敷衍他。
“出了一点事故。”
“哦。”徐西成不再追问。
薄烬回了一趟家。将父亲桌上的瓶瓶罐罐都扫进垃圾桶。
“今天我也带你去大城市的医院看过了,没有问题。以后别吵着说哪不舒服了。”
“还有这个。”
薄烬指着地上的垃圾桶,俯下身将垃圾袋套了出来,打了个结准备丢到外头。
又特意强调一遍,口气像是教训小孩:“也不许再上网乱买药了。听到没有?”
父亲木讷地点点头。
“那好,我回去了。”
“阿棠,等等。”
薄烬没好气地应着:“还有什么事?”
为了这破事特意牺牲周末陪他去医院检查,薄烬心里还憋着一团火,此刻更是不耐烦。
父亲从里屋出来,手里提着一袋不知道什么东西,薄烬接过来,在手里掂了掂,还挺重。
又摸了摸形状,像是水果。
“爸知道你在外面辛苦,这个李子是家里自己种的,你拿回去吃。”
薄烬没想到父亲找她是这回事。心中五味杂陈,脸上不动声色。
“我走了。”她说。
小乡镇的公交亭年久失修,顶棚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薄烬翻着包,从里摸出一包烟。敲出一根点燃。
“没想到还能有点良心。”
薄烬苦笑着,手里的袋子被风吹得哗哗响。
想着将这些李子都送给房东孙奶奶,毕竟住在那的几年里 他们一家都很照顾薄烬。
门没关。薄烬轻车熟路进了屋。
向湾在厨房洗碗,听ᴊsɢ见声响,转过头正看见薄烬蹑手蹑脚出现在客厅。
放完水果,她正要走。
向湾挽起袖子,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手,从厨房探出头来。
“温棠姐,是来找我外婆吗?他们去公园玩了。”
薄烬心想,她都把脚步放这么轻了,怎么向湾还是能听到。
将她逮了个正着。
还没等薄烬开口,向湾已经看见桌上的李子。
“哇,是水果吗?”
薄烬点点头:“这是我从老家带过来的。”
“甜吗?”
这倒把薄烬问住了,她自己也没吃过。
向湾自问自答着:“不甜也没关系,吃一个就知道了。”
他将李子冲洗干净,递给薄烬一个。
刚咬一口,就被酸掉了牙。
“嘶—”薄烬眯起眼睛。
“有那么酸吗?”向湾偏不信,一口咬下去,捂着牙齿叫起来:“啊,真的好酸—”
薄烬被他逗笑了。
夕阳下沉,将昏暗的客厅淹没。
离群九
无数个夜晚,午夜梦回。薄烬都能梦到那幅场景。
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天旋地转。
周围人围绕着她叽叽喳喳说什么,薄烬听不清。
她不受控地径自向后倒,倒进那堆医疗废弃物里。
就在她认定自己要被那群针头扎成筛子的时候,有个男人朝这里扑过来,稳稳接住了她,代替她本应倒霉的命运。
脑海里又闪过那场可称为陷阱的聚会。
乔晚晚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今晚不会出尽风头,做这个人傻钱多的阔少爷。
何德何能。
就像是小时候害怕温棠蛀牙,妈妈只给她吃一颗冰糖,吃完之后就把糖罐子放在高处。
她只有眼巴巴看着的份。
直到有天大人不在家,薄烬有模有样学着动画片,将凳子搬来,摇摇晃晃踩上凳子,将糖罐拿下来。
那天她有数不尽的糖吃,从此魂牵梦绕,如法炮制。在无人的角落抱着糖罐放肆享用。
现在也一样,过去二十六年里,薄烬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为父亲,为那个不断压榨她的家庭而活,几乎没想过恋爱这回事。
而如今她尝到被爱的滋味,就想一直被爱着。
比起那天的奢侈品店门口落荒而逃,她更加盼望见到乔晚晚。
第一天…
第二天…
第三天…
再也没有遇见过乔晚晚。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半个月过去,薄烬忙的连轴转,何况她忘了光关城就有上百万人口,重遇乔晚晚被她认为几乎是一时脑热的想法,早已心灰意冷不再妄求。
徐晚岚人在英国,却经常收到国内银行卡的消费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