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语霍北珩近新热推小说 顾知语霍北珩完整版在线阅读
想来这是小男孩给他的信物,因此十五年来,他都随身带着。
可那一次的救人,却差点要了他的命。
本就湿了衣物,又在寒风中寻了许久的东西,等祖母带人找到晕在半路的他时,他已经烧得人事不知了。
只不过,从始至终,都将那枚玉佩握在手中。
翌日一早,长宁宫
霍北珩和顾知语还未起来,便听见外面传来上官冥焦躁的声音。
“皇后,你醒了吗?我有事要问你。”
等两人穿戴整齐,出现在他面前时。
顾知语的脸色活像上官冥欠了他许多钱。
“我是来找皇后的,表弟还请回避一下。”
顾知语宽袖一甩,冷哼一声,“哼,别忘了明日你就该回南陵了。”
随后便上早朝去了。
上官冥一噎,可眼下却顾不上这些,他迫切地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的这般狼狈?”
上官冥眼底乌青,身上的衣袍也是皱皱巴巴的。
霍北珩倒是很好奇他这般火急火燎地找她,究竟是为何?
“先别管这些了。长宁,有件事我想问你ᴊsɢ,你务必要如实回答.。"
“究竟是何事啊?你这么严肃,我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我昨晚和你二哥白泽在一起,在泳池时,我发现......我发现......"
"等等,你和我二哥,你们大半夜的在泳池???你们?”

天,是她想的那样吗?
“别瞎想,我是发现你二哥左脚踝也有月牙形的胎记。”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等等,你别误会,我二哥是男的,如假包换。”
她终于想起上官冥要寻的女子左脚踝上也有一枚月牙形的胎记。
之前,她也想到过二哥,可二哥是男子,上官冥要寻的是女子,所以当时便被她自己否决了。
“哎呀,我知道。可你二哥手中还有我给的玉佩。”
“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我今日来,便是想问问你,你二哥五岁左右,有没有男扮女装过?”
霍北珩一听就摆手:“怎么可能。”
可她想到什么,整个人又僵住了。
“好像,真的有。”
她还是听娘亲无意中提起过,二哥小时候三天两头身体不好,好几次都差点救不回来。
镇北侯府众人把能想到的办法都想过了,最后祖母不知从哪里听说,二哥的生辰八字是若是男孩子,命就脆;若是女孩子,就很好养活。
只要将他男扮女装养一阵子,身子便会好上很多。
其余人都不信,只有祖母信了。
趁着去庄子上休养的时候,偷偷给年仅五岁的二哥换了裙装,还梳了女童的发髻。
上官冥等了十五年的白月光竟然是男扮女装的二哥?
霍北珩心中犹如巨石投湖底,惊起千层浪。
看向上官冥的眼眸中闪过心疼。
可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将这事如实说出后,上官冥整个人犹如霜打的茄子。
转身,离开。
霍北珩却不知如何安慰他,这种事情,只能他自己慢慢想开。
临出门时,他扔下一句:“告诉顾知语,明早我便回南陵。”
洛京城外
上官冥与顾知语和霍北珩话别后,翻身上马,扭头深深看了城门一眼,便打马率领十万兵士离开了。
也罢也罢,儿时的悸动,十五年的苦苦寻找,今日都付诸于风。
白泽,再见,再也不见!
马蹄带起一大片尘土,一如来时,只不过,一身墨袍的上官冥再也没了来时的张扬与意气风发,反而背影看起来有几分颓败与受伤。
霍北珩和顾知语站在城头,目送他们离开。
“还是头一次见上官冥穿墨袍,我觉着他还是穿红衣好看。”
顾知语顿时觉着这个表哥的背影有些刺眼,长宁只能夸他一人。
“朕穿红袍比他更胜一筹。”
霍北珩不由好笑,这男人当真是醋坛子,随时随地都散发着醋味。
“是是是,咱们衍宁帝穿红袍无人能及。”
犹记得当初他一身大红色喜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端坐马背的场景,这画面她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吧!
真真惊为天人。
顾知语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环住她的腰身,轻声道:“皇后所言极是!”
霍北珩侧身,伸手揪了揪他脸颊上的薄肉。
“顾知语,你不光自恋,脸皮还厚。”
顾知语抓住她那只作乱的小手,语带委屈。
“莫要揪坏了,揪坏了就不养眼了。这可是损害了长宁自己的利益。”
自家皇后是个颜控,他早就看出来了。
好在他的颜值确实抗打,整个西玄无人能出其右,
否则自家皇后指不定就被某个长得好看的男人给拐跑了。
霍北珩手上的动作果真停了下来,还细心地帮他顺了顺脸上的印子。
“确实不能揪坏,我可听说,这怀孕的时候,要多看看样貌上乘的人,这样肚子里的孩子才能长得俊美。”
她成日里看着顾知语丰神俊秀的容颜,生出来的孩子才会更好看。
顾知语听后,不置可否。
心中暗忖:龙生龙凤生凤,难不成山鸡生的孩子还能长成凤凰?
不过,这话他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反驳出来。
谁让她此刻怀着孕呢,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在顾知语的人生准则里:长宁说的都是对的,即使偶尔有错的,那也是他的问题。
洛京城十里外凉亭
“吁!”
上官冥看清前方凉亭内坐着的人时,勒紧缰绳,抬手示意后面的十万兵士暂时停下歇息。
他翻身下马,一步步向那人靠近。
凉亭中的白泽起身,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见过太子殿下。”
上官冥看着一身素白的白泽,眼神中充斥着各种情绪,诧异、愤怒、迷茫、纠结.......
握着马鞭的手微微收紧。
“白公子好兴致,竟一大早就来这赏景。只怕等孤的十万大军一过,白公子只有吃尘土的份了。”
他心中不快,说出的话也不怎么中听。
这男人也真是的,他都决定要放下了,没想到他又出现在眼面前,当真是败人兴致。
对于他阴阳怪调的话,白泽并未放在心上。
有些误会,并非他有意造成,既然十五年前相识一场,也算是有缘,于情于理都该好好道个别。
“咳咳.....太子殿下误会了,白泽并非来此看景,而是在此专程等太子殿下的。”
“等孤?”
上官冥的眸子亮了几分,脚下不动神色地向他靠近了两步。
“正是,白泽专程等在此处,为的是将这旭日玉佩交还给殿下。”
说完,他便将玉佩捧到上官冥面前。
白皙的手心中,正躺着那枚如火焰一般的旭日玉佩,正是他幼时赠与他的那枚。
辛辛苦苦寻了十五年,可上官冥今日却觉着那玉佩格外刺眼。
他这是想彻底与自己撇开吗?
他强行压抑住眼底的暴虐,咬牙道:“哼,这玉佩十五年前既然赠于你了,孤便不会收回。左右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送就送了,哪有收回的道理?反正孤的玉佩多的数不清,不差这一块。你若真的不想留,扔了便是。”
白泽捧着玉佩的手一僵,不知如何作答。
他突然觉着自己虔诚的动作貌似有些好笑,是啊,不过是块玉佩而已。
人家是南陵的太子,什么玉佩没有,哪会在意这么一块随手送出去的玉佩?
十五年来,也就他将其当宝罢了,生怕磕了碰了的,还专门寻了个玉葫芦装着它,想想便觉着好笑。
可话已说出口,断没有收回的道理。
他又将手中的玉佩往他面前递了递,“太子殿下,泽还是觉得应该物归原主。”
看着执意要归还玉佩的白泽,上官冥的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又闷又烦躁。
“孤说了不要就不要。”
而后袖子一甩,直接将白泽手中的玉佩打落在地。
“叮”的一声脆响,玉佩撞在凉亭的石柱上,而后掉落在地,惊起几缕灰尘。
咔嚓一声,碎了,直接从中间碎成了两半。
两人低头,看着碎裂的玉佩,不知所措。
上官冥呐呐解释:“孤.......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