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烨桑榆抖音热推小说全集无删减 司烨桑榆免费阅读
闻言莫英赶忙将手里的馒头塞进了嘴里,含糊道:“吃完了。”
见她准备好,桑榆便大步离开了客栈。
“咱们不等云哥哥吗?”莫英在后面追着,不解的问。
桑榆回道,“不用管他。”
谁知那迟停云竟真的没有在追上来。
但桑榆也不介意,这人神出鬼没,不在反而更好。
而莫英戴了面具之后,果真就没人再追杀上来。
一路上紧赶慢赶的,倒在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到了渝州。
渝州六城,地处南疆边境,颇有些异域风味。
厉王府在六城中的主城,卞城
桑榆得体的向护卫禀明了来意,见人进去通报后才回到莫英身边。
二人站在王府门前的台阶之下,静静的等着,莫英眼里有些紧张和害怕。
这一路上,桑榆虽然话不多,但是她却能感受到桑榆对自己的好。
此时要分开,对她来说过于难受。
她嗫嚅的喊道:“桑姐姐,我……”
“你我只是陌路人。”桑榆打断了她想说的话。
或许觉得自己方才的语气太过严厉,又温和了些。
“厉王爷才是你最应该信任的人。”
传闻中厉不惑为人霸气豪放,性格爽快善于结交。
但这是面上的传言,背地里的真实模样谁又知道呢?

看着气派的府门,桑榆想着又觉得没意思,个个虚伪至极,倒还不如迟停云来得有趣。
惊觉自己竟想到了迟停云,桑榆一怔,才好笑的摇摇头。
思索间,那通报的护卫出来了,将二人迎了进去。
穿过游廊与中庭,最后二人来到了偏厅,里面已经有人在了。
正是厉不惑。
桑榆微微扫了一眼,身材高大长相额宽脸阔,不怒自威。
陡一见到厉不惑,莫英便害怕的紧缩在桑榆身后。
厉不惑眼风扫在桑榆身上:“你就是莫英?”
桑榆把莫英从身后掏了出来,边将她脸上的面具撕下,边伪音道:“她正是黔安王之女,莫英。”
见着这张脸,厉不惑微蹙的眉心才放了下来。
——显然是方才的那张丑脸欺骗性太大。
互相认了身份后,二人便开始聊正事,桑榆识趣的退出了偏厅。
走廊,来往的下人见了这灰袍人,先是好奇,待见了正面后俱是脸色一变,匆匆走了。
廊下是一池鱼塘,鱼儿懒洋洋的游动。
桑榆垂眸望去,碧绿的水面顷刻倒映出一张奇丑无比的面具。
第二十六章
而在面具下,又张更加丑陋的人皮假面。
桑榆凝视着水面中的人,手缓缓的摸上了脸。
她嘴角一扯,水面上的人立即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就像在嘲弄她一般。
收回视线,桑榆的目光越过高楼看向远方。
眼下人已经送到,她的任务完成了。
耳畔回响起迟停云的那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心里腾升起了些期待。
虽然迟停云为人不正经,但是桑榆不得不承认,她很欣赏他的态度。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莫英才从偏厅里出来,扑进了桑榆的怀里。
她眼角还红着,应当是在里面又哭了一场。
厉不惑也跟着出来,拱手道:“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他的眼神在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灰袍人身上扫着,刚才在莫英的讲述中,这人如同神人。
若是,这人能为他所用……
桑榆摆了摆手:“无妨。”
厉不惑眼里的打量桑榆看得清楚,对他心里的算盘自也肚明。
不由地在心里冷笑,心想:这天下果真乌鸦都一般黑。
桑榆把窝在她怀里的莫英拉开。
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一个月吃不好住不好睡不好的,竟也拔高了几寸,身上的衣服都有些不合身了。
看着她,桑榆心里难得涌动着复杂难言的情绪。
最终,她只抬手摸了摸莫英的脑袋:“珍重。”
小姑娘攥着桑榆的衣袖:“姐姐,你不能留下吗?”
厉不惑也好言劝留:“阁下的恩情难报,就留下来吧。”
他什么报偿和好处一一摆了出来,但这些对桑榆来说都无用。
她都半截入土了,要这些有什么用呢?
再者,她也不愿再搅弄进这阴诡暗渠里了。
于是桑榆在莫英眼泪汪汪的注视下,慢慢悠悠的晃出了厉王府。
半个月后。
厉不惑携黔安王府遗孤莫英,不满司烨滥杀忠良,起兵造反。
京城,清和殿。
司烨看着折子,冷笑出声:“造反?真以为朕怕了他?”
他一把合上奏折,微微提高了音量:“项南。”
话音刚落,殿门就被推开,项南跪在跟前,眼里一片木然。
司烨将手里的密报扔在他身边:“这次可不要再让朕失望了。”
闻言,项南眸子一颤,随即埋下了头:“是。”
司烨起身,擦身而过时扔下了一句:“厉王阖府和黔安余孽,一个都不要留。”
此时宫里百花开得正好,风动时带起一道花影。
凤仪殿里,桃花如雨,树下有位紫衣女子正在舞剑。
姿势翩若惊鸿,舞如游龙,细汗衬得眉间的花钿艳丽无双。
她听见宫人请安的声音,便停了动作,回头笑道:“司烨。”
司烨含笑拥她入怀,唤道:“阿桑。”
听到这声含情的呼唤,沈芙榆握剑的手不由一紧。可她唇角仍然上扬着,语气一改张扬,变得又轻又缓:“今日怎么来得早?”
“无事,来看看你。”司烨抬手捻走了一片落在她头上的花瓣,“舞剑给我看吧。”
闻言,沈芙榆脸上的笑意终于僵了一瞬。
但是她不敢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应好。
长剑在空中挽了一个利落的剑花,紫衣宽袖随着动作起舞,宛如一只蹁跹的蝶。
司烨坐在台阶上,目光盈盈的望着庭中的人。
忽然,他眸子顷刻染上了霜。
第二十七章
这招凌空旋身,沈芙榆永远都学不会这个动作,只能直直的被摔在地上。
下一刻,下巴便被一个大掌狠狠的掐住。
“为什么还是学不会?”司烨声音如冰。
沈芙榆一颤:“司烨,痛……”
这声“痛”宛如一记重凿,将司烨方才为自己编织的幻境击了个粉碎。
他松开了手,转而轻柔的抚摸上了沈芙榆的脸:“阿榆,痛吗?”
可他越是这般,沈芙榆越是恐惧。
她垂下眼,将情绪如数掩下,试探的问:“司烨,我可不可以不学了。”
话音刚落,司烨周身的空气顿时冷凝。
沈芙榆赶忙改口:“不,不,我还想学。”
过了片刻,四周的温度才重新回暖。
司烨的手掌在她脸上流连,声音轻得像是叹息:“朕以后不想听见这种话,知道了吗?”
随即,他便起身大步离开了凤仪殿。
直到连衣角都消失在视野里,沈芙榆才敢将手里的剑狠狠的扔开。
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怨毒与恐惧。
——司烨疯了。
他一边想要她成为那个衷心安静的桑榆,一边还想要她是那个单纯良善的沈芙榆。
可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成为两个人?
整整四个月,她整整承受了四个月的分裂。
沈芙榆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倏而扯开了一个惨笑。
可笑她之前还觉得桑榆是个笑话,现在来看,她才是那个最大的笑话。
赔了全家,赔了终身,却是落得个他人替身的下场。
猛地,她拔掉了头上的簪子,狠狠的砸向了铜镜,巨大的碎裂声让宫人跪倒一片。
“以后,本宫宫里不准出现任何能照出样貌的东西!”
与此同时,凉州城。
桑榆坐在茶楼里慢条斯理的剥着花生,底下的喧哗声此起彼伏。
一个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