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简星傅慎修小说免费资源简星傅慎修
不过也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我也不太清楚,没听说过了。”
纪善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就知道她心里还挂念着阮洵期这个人。
纪善忍不住往回看了眼简星,也不知简星清不清楚。
便是成了婚,岁岁的心还是别人的。
纪善怕屋子里其他几个男人听见,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问:“你是不是还喜欢他啊?”
傅慎修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确实很想他。
但是上次他也已经娶妻,她还这样想着他就是不对的,他的妻子,貌美善良,那日站在他身旁是极其登对的。
傅慎修眼底浮着水光,又被自己忍了回去,“我就是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我怕简星还会为难他。”
简星悄声无息杀到苏州的那天,她身旁伺候的奴仆,莫名就被周述划伤了脸,真的只是个意外吗?她当时没信,现在也不信。
总觉得是简星下令指使的,周述不过是替他办事。
简星那人的嫉妒心总是很奇怪的,往往还让人受不了。
傅慎修怕这几个月阮洵期也无缘无故遭了难。
纪善宽慰道:“倒是不曾听说过阮洵期的事,想来也没什么大事,你也不用把简星想的那么可怕,他还是有分寸的。”
就是不善言辞。
喜欢也不晓得张口说。
“他没事就好。”当着纪善的面,傅慎修也不好承认自己还想见阮洵期,她心里烦闷,抬起手斟了杯酒,她是不敢借酒浇愁的,抿了一口就又放下了杯子。
纪善见她闷闷不乐,也不知道该不该把阮洵期早就同新婚妻子和离的事情告诉她。
和离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已为人妇。

而且隐隐听说阮洵期那位妻子无家可归,尽管已经不是夫妻,还在他的家里住着。
说到底这两人还是没有缘分。
傅慎修趴在小桌上,脸贴着冰冰凉的檀木桌,渐渐的竟然睡着了。
简星时不时就往窗边看上一眼,微风慢慢,他走过去,关好了窗户,指尖轻轻在她脸颊停留了片刻。
男人垂着脸低着眸望了她许久,也没有叫醒她。
傅慎修趴着睡了许久,还做了个简短的好梦。
她没睡多久就醒了,睁开惺忪的泪眼,神色有些迷茫,似是放空了自己的脑袋,什么都没想。
简星不知何时坐在了她对面,其他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她也没看见纪善。
她刚睡醒,脸红扑扑的,半张脸还压出了红印,嫩的像豆腐似的皮肤让人见了都忍不住想揉一下。
简星好像看出了她想问什么,说道:“楼下有戏班子在唱戏,纪善下楼去看热闹了。”
简星接着问:“你想下楼去听戏吗?”
傅慎修没什么兴趣,但还是点了点头,她也喜欢看热闹。
楼下的座儿已经满了。
这是酒楼掌柜特意从外地请来的戏班子,浓墨粉黛,亦是漂亮。
简星拉着她坐到了二楼,她听了会儿没有听懂,没听过这出戏,看也没看明白。
过了会儿,“我想回去了。”
天色尚且不早了,也是时候该回府了。
“那便回去。”
许是在外面散了心,傅慎修的心情没有方才出门时那么差劲,回到侯府,也再觉得透不过气来。
简星已经备好了回门礼,傅慎修还不知道明天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回去,她也是佩服简星竟然能用她生病了的借口骗了个多月。
她若是一辈子都没被他找到就好了。
看他能不能用她这个借口去瞒一辈子。
回来的路上,外边忽然下起了大雪。
鹅毛大雪落在她的乌发,斗篷上也落满了?雪。
进了屋子,简星便将她身上的斗篷脱了下来,又吩咐她的丫鬟:“去厨房煮一碗姜汤来。”
宜春也不是头回领教新姑爷的脾气,说一不二,立刻就去了厨房,让厨子煮了姜汤。
傅慎修一点儿都不想喝,她这辈子身体比上辈子要好,不会动不动就生病,冬天也能吹风了,不怕受寒。
如果上辈子…她真的是被人毒死的…
她竟然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察觉。
谁会对她下毒呢?谁又能对她下毒呢?
傅慎修皱了皱眉,不知为何她忽然想到了皇后。
父母双双过世之后,她几乎是将宫里的人当成了她仅剩下来的亲人,皇上待她好,皇后也并未亏待她,总是笑盈盈的招呼她。
她那时和姜叙白闹得不好,姐弟之间,谁也不肯听谁的。
姜叙白觉得她软弱无能,她又觉得姜叙白太过肆无忌惮。
可是皇后为什么要对她下毒?
傅慎修没想明白,暂且放下没有再胡乱猜测下去。
她再抬眸,汤匙已经递到了她的唇边,姜味浓郁,简星起来都觉得辣。
她不想喝,皱着眉往后躲。
简星说:“病了之后喝药更苦。”
傅慎修挡开了他的手,下意识都是闪躲的动作,“真病了我喝药也心甘情愿。”
简星沉默的盯着她许久,像是敌不过她的坚持,放下了姜汤,只好叫人又多点了暖盆。
待在暖和的屋子里,总是容易叫人催生困意。
傅慎修又犯了懒骨头,靠着枕头坐在小榻上,无聊时便随便拿了本书来打发时辰。
她也不主动同简星说话。
简星本也不是话多的人,他觉得她一点儿都不喜欢自己。
仿佛是认命了,凑合着将日子过下去。
很久之前,母亲曾告诉过他,岁岁会恨他的。
那时候简星铁了心要得到她,对她的恨都是满不在乎的,便是恨一辈子都认了。
敌不过人心贪婪。
得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却又贪婪的想要她的心。
想让她依赖自己、爱上自己,将他当成丈夫来看待。
“岁岁。”
“嗯?”
“没事。”
简星只是忽然想听听她的声音,近在咫尺,远在天边。
哪怕是昨夜水溶于水般的欢好,她离他好像还是很远,只想躲,只想逃,只想快些结束。
连声音都不情愿叫他听见。
母亲说她还没开情窍,什么都不懂,所以才对一些事没那么在乎。
这种不在乎,比什么都伤人。
没心没肺,好似他这辈子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
可是简星又觉得她是开了窍的。
她曾笑眼盈盈望着阮洵期,主动的亲了那个人。
她只是不喜欢他。
简星想到这些,有快被扭曲的不甘心吞没,像是被人用力摁进了深水池里,灌满了水,无法呼吸。
他在这种快要溺亡的窒息中,不得安生。
窗外纷纷扬扬的雪停了。
简星回了书房。
他不在,傅慎修也没有继续装模作样的看书,她问宜春:“简星之前送我的膏药可都还在?”
宜春回道:“郡主,都在呢。”
傅慎修想了想:“你拿两瓶祛疤的药给我。”
宜春虽然有疑惑,却也轮不到她过问,她去柜子里翻出了治疤的药。
都是宫里赏赐的好东西,太子也只得了两瓶,剩下的两瓶便是被简星拿过来顺手就送给了她。
傅慎修接着问:“和我一起从苏州回来的那个奴仆,现在还在府里吗?”
宜春摇了摇头,“奴婢不知道。”
傅慎修又叫来了管事。
管事一听她问起的事情,额头上冷汗连连,“已经被送到别院去了。”傅慎修默了半晌:“你把人叫到我面前来,我有事要同他说。”
管事怎么敢。
那个奴仆是被刮伤了脸送走的,世子爷一点儿都不喜欢。
可是郡主的吩咐,他也不敢违抗。
傅慎修见他迟疑,难得冷了脸:“快去。”
管事咬咬牙,急匆匆就去别院叫人了。
傅慎修翻出来了那个人的卖身契,连同祛疤的药膏一起装了起来,还往里面放了几个碎银子。
半个时辰后,傅慎修才终于见到人。
她将东西都给了他,“里面有你的卖身契,还有治脸的药,你走吧,不用再留下来为奴为婢。”
男人接下了东西,过了半晌:“您买了我,我就是您的。”
他冥顽不灵,倔强的固执的要留下来。
傅慎修拗不过他,“反正你先好好治脸。”
免得这个伤耽误了他往后的姻缘,长得又不丑,还能够干活,以前在乡里应当也不缺女子的喜欢。
简星隔了没多久就知道这边的动静。
她私底下给那个奴仆送了药,还记着那个奴仆脸上的伤,一直都没忘。
她待一个身份卑贱的奴仆都如此的好。
却从不会过问他的好坏,他的死活。
简星折断了一支笔,若是他从前的脾气,只怕现在就会去用刀子再往那个奴仆脸上划上十刀八刀,彻底划烂了他的脸,才会解气。
如今,却是不得不忍气吞声。
便是知道,也只能不去计较。
犯不着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