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淮州初姒在线阅读全文 (戚淮州初姒免费大结局)小说无弹窗广告
也就是没好的意思吧?王袅袅想象不出,一个人长期睡不着是什么感觉,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很不好,吁出口气,她干脆也坐在地毯上,拿起游戏手柄:“这个游戏我也打过,来一局呗?”
这游戏是纯粹的格斗类,女生很少会玩,戚怀渊听她这话,一笑:“行。”
一蓝一红,两个角色。
戚怀渊起初以为王袅袅只是随便说说,结果她头发一扎,游戏里的红色小人抡起拳头就冲上来,直接把小瞧她的戚怀渊打到残血。
戚怀渊:“?”
第二局开始,戚怀渊就没敢再放松,但还是被压着虐,他眉头直皱了起来,难以置信自己竟然打不过一个女孩,他手指快速按着手柄键,却还是没能救回他的蓝色小人。
“你打游戏这么猛?”戚怀渊吃惊。
王袅袅谦虚地表示:“我以前沉迷这个游戏的时候,最高记录是打到了区前五十,像你这种菜鸡都没资格跟我对抗呢。”
“……”戚三少爷舔了下牙齿,呵呵,“那你挺厉害的。”
王小鸟身上有特别多的反差萌,跳最优雅的民族舞,看最恐怖的悬疑小说,拿最多的文艺类奖项,打最粗暴的游戏……以及顶着一张御姐脸,日常兼职挽救失足少男的知心老师。
唔,说是失足男青年比较合适。
“所以你这几天干嘛呢?”王袅袅侧头看他,“你朋友说给你打电话发信息,你都没理,你们怎么都这么喜欢玩消失?”
戚怀渊拿了瓶玻璃瓶装的矿泉水,起开铁盖,递给她,自己也拿了一瓶,仰起头,一口灌了自己半瓶。
王袅袅猜测:“是不是因为年会那天,跟你打架的那个人?”
戚怀渊侧脸冷淡,喉结轻微滚动,咽下水。王袅袅看他的样子,以为他不会回答,但最后他还是说了:“他叫,温绎。”
然后嗤笑,“就是一个瘟疫。”
“你们是以前认识的吗?”
岂止认识。戚怀渊嘴角一哂:“好朋友。”
他伸长了双腿,身体往后靠,声线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我,他,言宁,以前都是好朋友。”
言宁?

一个光听名字,判断不出是男是女的人,王袅袅接着问,“后来呢?”
“后来言宁死了,他杀的,但M国法庭定的是过失杀人,所以只判了六年,实际上只坐了两年就保释出来。”
杀?!
王袅袅心口一撞,紧接着,森寒从背脊猛窜上来:“他为什么要杀言宁?”不是好朋友吗?
戚怀渊眸色逐渐幽冷,显然是回想起当年的事,他眉眼间的凌厉还染上了几分狠绝的戾气。
王袅袅看到他握着矿泉水瓶的手,越来越紧,毫不怀疑,如果是塑料瓶,早就被他捏碎了。
“算了别想了!”
傻子都看得出,他到现在都还很耿耿于怀,放不下那段事,再这么想下去,没准就要走火入魔,砸瓶子掀桌子发脾气。
王袅袅皱眉,他总是睡不着,是心理疾病,那心理疾病,和这件事有关吗?
一边想,她一边转移他的思绪,“不是,你闻闻你身上,都臭了,你真的不打算去洗个澡吗?”
戚怀渊顿了顿,将记忆抽回,慢慢松开手,那一身的戾气也收起来。
本来还不觉得,经她一说,他下意识抬起手闻了闻,好像是有点味……突然就觉得难以忍受了,他倏地起身,但走了几步又回头,“你现在要回去了?”
“我现在回去也睡不着,”王袅袅满心都是初姒的事,“我当一回田螺姑娘,帮你收拾一下客厅,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顿饭。”
戚怀渊弯了弯唇:“谢谢啊老板。”
王袅袅礼尚往来:“不客气弟弟。”
“……”戚怀渊脸一黑,大步上楼。
王袅袅挽起袖子,收拾桌上和地上的垃圾,无意间从乱七八糟的杂物里,看到一张登机牌,日期是前两天,戚怀渊从京城飞去江城。
他这几天不是天天在家里打游戏,还去了一趟江城?他去江城干什么呢?
王袅袅对这个城市,说在意也不在意,说不在意吧,毕竟是刀疤哥哥对她有过救命之恩的城市,平时看到,还是会下意识多看一眼。
但只是一张登机牌,她也不会想到什么,将其收起来,进茶几下的抽屉。
第418章 这个弟弟太物质
戚怀渊上了楼,进了浴室,一把脱掉两三天没换洗的衣服,丢进脏衣筐里。
花洒喷出温水,雾气迅速弥漫浴室。
戚怀渊闭上眼睛,水淋在他的鼻间,感觉有点像溺水,无法呼吸。
言宁刚死那段时间,他非常热衷潜水,尤其喜欢潜到海底深处,然后拔掉氧气管,那种瞬间窒息的感觉,能刺激他那宛如行尸走肉一样的神经,重新兴奋起来。
他这个堪比自杀的行为,吓走了好几个潜水教练,后来潜水俱乐部里都没人敢带他了,生怕他哪天真把自己溺死在海里,他们没办法跟戚家交代。
但其实他们都想多了,他一点都不想死,每个人都有自己宣泄情绪的办法,喝酒抽烟算一种,飙车咆哮算一种,他喜欢潜水的窒息感,喜欢骑马的失控感,也算一种。
再说了,温绎害死言宁他都没死,他又为什么要死?
戚怀渊关掉花洒,抽了一条干浴巾擦去身上的水珠,浴室镜被热气熏糊了,他随手抹了一把镜面。
模糊的镜面照出他的身体,肩膀上的刀疤很深刻,这道疤和言宁的死,是同一天造成。
他记得那是一把大马士革刀,刀身上有乍一看像很复杂华丽的花纹,实际上是无数个肉眼无法看清的小锯齿,那些锯齿加大刀刃的锋利和威力,劈中他的时候,入肉三分。
那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的身体要被劈成两半,后来尸检结果,言宁也是死在这把刀下面。
“……”
每次想起这件事,戚怀渊就心浮气躁,随手泼了把水在镜面上,他的身影立即在水迹中扭曲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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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了件简单的白色长袖T恤,戚怀渊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下了楼。
客厅已经被王袅袅收拾干净,茶几上摆了两个玻璃盘,他还以为是什么呢,走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