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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醉半醒之间,他好像看见许意绵朝自己走来,然后在他身旁坐下。
她说:“我们的永别,有让你感觉到心痛吗?”
第16章
“都说人们喜欢以分别的痛苦来衡量爱的深M.L.Z.L.浅,那我们的永别会让你感觉到心痛吗?”
这句话像一只无形的手,猛然将沈渡舟的心脏撕开一个血淋淋的大口。
沈渡舟抬手死死地按着心口,那里已经痛得让他无法呼吸。
他醉眼朦胧地看着许意绵,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哽咽:“你回来吧……”
“许意绵……你回来……好不好?”沈渡舟不停地重复着,近乎哀求。
像在求着生命里唯一的光再次眷顾他。
然而眼前的女孩只是微笑着,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沈渡舟的心无法抑制地沉了下去。
一个念头随即浮现出来,告诉他:这样的沉默是拒绝,她不愿意。
眼睛被水雾遮掩,渐渐模糊了视线,许意绵的脸在眼前变得模糊不清。
他不愿意将目光错开一分一秒,只想将她的轮廓、神态,都细细刻画在脑海里。
一阵晚风吹来,将沈渡舟眼里的泪水带得滑落。
他下意识去擦,视线重新变得清晰。
眼前是空荡荡的台阶,喝空的酒罐倒在一旁,放眼望去,大街上空无一人。
许意绵不见了。
刚才的一幕,好像只是酒精催化出的一场幻觉,又或许,真的是她的灵魂回来,和他进行的永别。
沈渡舟的心里空了一块。

他终于意识到,许意绵真的死了,消失了,永远都回不来了。
也明白,以后再也没有人只是单纯地陪伴他了。
再也没有人向他剖出自己的真心。
也再没有人,需要依赖他的存在来汲取温暖。
以后他是江州大学校草、商学院第一名、江州首富二公子……唯独不是沈渡舟。
S,和南风知意,一起死了。
沈渡舟将头深深埋进双膝间,压抑的哽咽声轻如幻梦,被风一吹就散。
这是他的19岁,晦暗无光的19岁。
天光大亮。
沈渡舟如同一尊雕像坐在台阶上出神。
前来咖啡店上班的店员注意到他,小心翼翼地上前问:“这位先生,你……还好吗?”
沈渡舟抬起头,一张圆圆的脸蛋映入眼帘。
他恍惚一瞬,下意识唤:“许意绵?”
店员愣了愣,斟酌着问:“您……是不是喝醉了?需不需要我帮您联系家人或者朋友?”
沈渡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已经神志不清到了这种地步。
他摇摇头,将那些思绪甩在脑后,站起身。
一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话:“昨天到你们店里来的那个……胖胖的女生,她点了什么咖啡?”
其实话一开口,他就后悔了。
咖啡店一天那么多客人,她会记得吗?
店员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随即恍然道:“你说她啊,我有印象。”
她一边开门进去、熟练地准备营业,一边说:“昨天她点了一杯卡布奇诺,还有一杯热美式。”
热美式。
是他提过的,自己喜欢的口味。
难怪那时候,许意绵的面前有两杯咖啡……
沈渡舟的心一阵钝痛,他有些艰难地开口:“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店员笑了笑,说:“因为她很胖啊,坐在那里很有存在感,想不注意到都难。”
沈渡舟的脸色立刻变了。
第17章
然而,还不等他将怒火发泄出来,店员又说:“开玩笑的,其实是因为,她点单的时候笑得很开心。”
沈渡舟愣了瞬,还没等店员说出下半句话,心里已经有预设似的,一股酸涩已然蔓延开来。
果然,下一瞬,店员说:“但是后面,我看见她很伤心地把两杯咖啡全喝了。”
“我猜,她是要等什么人,但没等到吧……”
不,她等到了。只是那个人,又抛下她转身走了。
沈渡舟默默在心里说着,他已经心痛到麻木,以至于听到这些,也没多少感觉了。
他平静地回了句:“哦。”顿了顿,又说,“我也要一杯卡布奇诺,和一杯热美式。”
话落,他转身,走到角落里坐下。
那是昨日许意绵为他挑的位置。
店员好奇地看了他好几眼,欲言又止。
大概是在猜测他和许意绵的关系吧。
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和许意绵算什么关系……
两杯咖啡很快上来,他将热美式放在自己面前,卡布奇诺则摆在对面,许意绵的座位前。
好像这样就可以回到前一天,他推开咖啡店的门,然后走到许意绵面前坐下。
端起咖啡,和她愉快地聊天。
他凝视着面前的咖啡许久,直到没了热气,这才将面前的美式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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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知道,原来咖啡会这么苦。
一直苦到心底里。
他摇摇头,又端起对面的卡布奇诺,也几口喝光了。
卡布奇诺要甜上许多。
他又开始后悔。
不该告诉她自己爱喝热美式,不该给她喝两杯的机会。
不该让她那么苦……
沈渡舟低头一哂,起身付钱离去。
殡仪馆。
“女儿,我的乖女儿,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
“绵绵,你一向懂事,你怎么忍心丢下爸妈就这么走了啊!”
许父许母携着手跪坐在一旁,哭成了泪人。
原本许家生意做得一帆风顺,许父许母整日都是容光焕发的模样,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
现在经历这样的变故,两夫妻一夜白了头,憔悴和无望写在了脸上,仿佛一瞬间老了二十岁。
岳伽南的父母一直陪在他们身边,抹着眼泪低声安慰着。
岳伽南则坐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
许意绵的死讯来得突然,还没什么人过来吊唁,灵堂显得十分冷清。
所以岳家的父母主动过来帮忙守灵。
岳伽南也是,自昨晚去了趟警局之后,就跟父母一直守在这里。
一向跟许父许母关系很好的他,此刻只是冷眼看着他们在一旁哭得快要晕厥。
他说不出安慰的话,也不想安慰。
岳伽南生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像毒蛇吐信一样,恶毒地说:“别装了,她活着的时候你们不是很嫌弃她吗?”
“你们不是说就算死了也无所谓的吗?现在哭给谁看?”
“许意绵不会想听你们在这里哭,你们真的很吵,吵到她休息了!”
“你们是不是想拿她去世的事情给自己的店造势?所以才演得这么努力?!”
……
岳伽南想起昨日,父母关上门在家里说起这件事。
第18章
他爸说:“这丫头会走到这一步也没什么意外的,老许两口子那天跟我们说,他们打算要二胎,只想当根本没生过许意绵这孩子!”
他妈也叹了口气,说:“是啊,平时一听他们说起绵绵,除了嫌弃就是嫌弃!要我说,这孩子就是被逼死的!”
连岳家的父母都看得出来,许意绵在家里过得并不好。
这对刻薄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