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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好也没用啊。这些金子,是我对你的补偿。”
芳桃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郡主看着没心没肺,一旦下了决心,谁都左右不了。
她虽看好辰王殿下,但,她是郡主的人啊。
“辰王,这是我们郡主……”
“我不要。”谢景逸紧握着拳头,语气出奇得冷静。
但,只有白霜霜看到他眼中汹涌的情绪。
她瞳孔皱缩,身体瑟缩着,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他这个眼神,像极了那个时候。
当年,他母妃死的那日……
还有,他养了几个月的兔子逃走,被他抓回来时……
尘封的记忆被打开,白霜霜心中惴惴不安。
这么多年,谢景逸对她的特别,她不是没有感觉。
但她不敢有所期待。
见过他深藏起的狠,她的内心深处,是害怕他的。
所以,那晚她被黄天福欺负,会以为谢景逸是故意不救她。
白霜霜心情复杂地看向墨依依,后者完全没有察觉到谢景逸的异样。
“依依,你别说了!”
白霜霜站在两人中间,隔开他们。
墨依依并没有多想,“反正我也说完了。”

看着她和婢女离开,白霜霜才稍稍放松下来。
“她也要走了,是吗。”身后,响起一道沙哑压抑的声音。
白霜霜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她转身看向谢景逸,好在,他的眼神已经恢复正常,只是看上去格外落寞。
“我,我也不知道。谢景逸,你别多想了,依依可能是在耍小性子。”
“嗯。”谢景逸垂着眼眸,嘴角轻抿。
尽管他看着很正常,白霜霜还是感到了不安。
当年那只血淋林的兔子,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我……我先走了?”
突然,胳膊上传来一道猛力。
“依依不会走的,对吗?”谢景逸眼眶微红,悄无声息中,仿佛有什么在疯狂滋长。
“对,她不会走的。”白霜霜只知道,这时候得顺着他。
“很好。我就知道,她在骗我。”谢景逸放松地笑了。
白霜霜的身体微微颤抖。
要不是他抓着她的力道非常狠,她都要被他的笑容所骗。
“谢景逸,你能松开我吗?”
感觉到男人送了力,她立马挣脱了胳膊,劫后余生般地呼了口气。
“我回去了,还得收拾行礼呢。”
白霜霜离开得迅速,上了马车,仍然心有余悸。
谢景逸站在原地,并未管白霜霜,而是凝望着墨依依离开的方向。
“去查,梁国使臣何日离开北燕。”
“是,主子。”
墨依依决定回梁国,最舍不得的就是温见雪。
她见完谢景逸,旋即就去了皇宫。
得知墨依依还是决心要走,温见雪同样不舍。
“依依,你和谢景逸真的没可能了吗?”
墨依依若有所思后,格外慎重地回答她。
“堂姐,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跟他在一起的。
“但我看到你和堂姐夫,你们爱得那么轰轰烈烈,排除万难才在一起。
“我觉得,那才是爱情的样子。
“我对谢景逸,还没有喜欢到奋不谢身,就算成了亲,也不会快乐的。”
温见雪浅浅一笑,语调温柔。
“既然你想清楚了,我也没什么好劝你的,顺从你的心意而来吧。”
墨依依甚是坦荡。
“堂姐,我想找个非他不可的人。夫君嘛,可以慢慢挑,一辈子太短了,我经历得太少,很容易被骗的。”
看她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温见雪忍俊不禁,“你这么机灵,谁能骗得了你啊。”
“母后!”
煊儿突然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新做的机关。
“母后,快看我做的捕鸟器!”
第765章白霜霜离开皇城
墨依依看到煊儿手里的东西后,面露赞叹和惊喜。
“小煊儿,你也太厉害了吧,还会做这么复杂的东西!?”
被人夸赞,煊儿脸上有少许得意之色。
“用来捕鸟的?”温见雪伸手碰了碰那木制的玩意儿,兴致甚浓。
“不止呢!再做大一点,还能抓其他活物。”
“能抓人?”温见雪随口一问。
煊儿眼冒星光,用力点点头。
“可以!赵虎师父说了,大老虎都能困住。”
然后,他就开始摆弄桌上的小机关,详细说明。
小嘴巴拉巴拉的,滔滔不绝,听得墨依依瞠目结舌,不明觉厉。
看他演示了一遍后,墨依依情不自禁地拍手鼓掌。
“好厉害!煊儿,你也教教我呗!”
煊儿瞥了眼墨依依,眉毛一挑。
“不行哦。师父说了,祖传的手艺,不外传。”
墨依依不为难他,指了指桌上那个,“那这个可以送我吗?”
闻言,煊儿立马护犊子似的,将其护在怀里。
他一脸警惕地看着墨依依。
“不行!这是我做成的第一个,要送给母后的。你想要,也行,我另外再给你做。反正这个不行!”
说完,他把小机关往温见雪手里一塞。
“母后,你要好好收藏哦,不要让别人偷走了。”
墨依依:……
这个“别人”,指的是她吗?
煊儿说到做到,答应要给墨依依做个新的,开口询问问她的要求。
用来捕鸟的机关,不需要太大。
对于他而言,并不会耗费多长时间。
是以,墨依依隔天就收到了煊儿的礼物。
同一天,也是白霜霜离开皇城,去往姜城的日子。
前不久,荣国公夫妇送走了儿子,现在,又要送走他们的女儿。
夫妻俩心有千般不舍,与白霜霜挥泪告别。
“爹、娘,我走了,你们要保重身体。”白霜霜一双眼睛哭得红红的。
深秋,风吹在脸上,风干了泪,有些疼。
马车渐行渐远,荣国公夫妇站在城门口遥望远方,愁绪漫上心头。
谢清雅过来送行,却为时已晚。
“公主,郡主已经出城了。”婢女轻声细语地禀告,颔首站在一侧。
谢清雅看了眼城门方向,有些懊悔。
都怪柳镇元,一大清早缠着她换药!
要是能早来一步就好了。
她手扶着帘子,无奈地放下。
“算了。回府吧。”
“是,公主。”
回到公主府,谢清雅本来就憋着一口气,看到小塌上惬意十足捧着书的柳镇元,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她关上门,压着嗓子,对他呵斥,
“姓柳的!你给本公主滚出去!”
凤珏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她回来了。
看她一脸恼怒地要他滚,他不慌不忙,掀唇低语。
“公主,臣大伤未愈,要用滚的,颇有难度。要不,您换个姿势?”
谢清雅紧握着拳头,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小塌边,一把夺下他手里的书,丢到地上。
如此,她仍旧不解气。
于是,她又往书上踩了几脚。
凤珏一脸无所谓,甚至支着下巴,两眼隐着笑意,看她闹腾。
“你滚不滚!”谢清雅糟蹋完书,弯腰揪住凤珏的衣领,要将他提起来,强行把他轰走。
但,她力气不够。
这么猛地一拽。非但没将凤珏拽起来,反而一个不稳,差点扑到凤珏怀里。
好在她反应够快,两只手撑住他胸膛,才没有落得个投怀送抱的“罪名”。
“唔~”
听到下方的男子一声痛苦的闷哼,她耳尖立即竖起。
抬眼一看,男人的眉头皱成一团,正吃痛不已。
“公主,换个位置,你碰到臣的伤口了。”他声音低哑,目光深邃漆黑。
看着他那双眼睛,谢清雅稍稍晃了神。
想起初见时,他在殿试上力拔头筹,不骄不躁,沉稳内敛。
她只是不经意的一瞥,他就入了她的眼。
“公主,臣会死的。”男人无奈中带着几分纵容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拽回。
她脸色微异,立马起身。
然而,男人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不解,皱眉看着他。
“帮公主换个位置。”说话间,他将她的手移到没受伤的胸膛。
谢清雅愣怔片刻,反应过来后,不满地斥责他。
“放肆!”
说完,她立即起身,没有片刻留恋。
凤珏穿着浅色衣裳,方才她那么一按,伤口裂开了,鲜血渗出绷带,很快又渗穿了几层衣面,如同红色的墨晕染开,一发不可收拾。
谢清雅见此,心头一颤。
“你……你还好吧?”
凤珏哑然一笑,反问她,“公主觉得呢?”
看他衣服上的血越来越多,谢清雅手足无措。
“你还不赶紧去找大夫,要死也别死我这儿啊!”
凤珏坐起身,抓住了她的手。
对上他眸中的深沉严肃,谢清雅并未挣扎。
“公主,别怕。你冷静下来,按照臣说的做。”
“我能做什么?我又不是大夫……”
凤珏的眼中拂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温和笑意。
“在臣看来,公主就是最好的大夫。”
谢清雅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你想要我给你重新上药包扎?”
凤珏没有否认,“有劳公主。”
看他真有这个打算,谢清雅气急。
“你在想什么啊!伤得这么重,你不去找大夫,你……”
“公主,臣很愿意陪公主说话,但,眼下再说下去,臣会死的。”凤珏一双眸子饱含深意,抓着她的手不放。
“臣的性命,在公主手里。”
恍惚间,谢清雅竟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丝虔诚。
见她没有那么抗拒,凤珏才松开她。
“那么,请公主先为臣宽衣,可以吗?”
“我来?”谢清雅指了指自己。
之前两次给他上药,衣裳都是他自己解的。
她虽看过他的上身,但,亲自上手给他月兑了再看,完全是两码事。
“不行……我,我不给你月兑!你走,去找冯芊芊,她肯定愿意收留你,给你上药,伺候你到痊愈……”
凤珏的眼中冷光乍现,顿显不悦。
“嗯。确实可以考虑,说不定她也想要飞花令。”
闻言,谢清雅立马反嘴。
“不行!飞花令不能给她,你答应给我的!”
她凶巴巴地揪住他染血的衣襟。
凤珏冷冷一笑,言语间尽是自嘲。
“公主可真行。二话不说地把臣推给冯家小姐,却死咬着飞花令不松。在公主眼里,臣……”
他本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