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君岁宁越庭欲的小说讲的什么-君岁宁越庭欲全文免费
果然何谓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跪着挪过来,一边摩擦着地板一边道:“我知道错了,还请晋阳公主大人大量,放了小人一命。”
就在何谓爬上前,双手要扒上她裙摆时,眼前闪过一抹黑色,与此同时,胸膛处一阵剧痛,黑靴踹在了他胸膛之上,刹那间,何谓犹如破烂垃圾,被踢出去近一丈远。
“什么脏手也敢碰公主。”越庭欲面色如墨,沉沉出声。
何谓匍匐在地,忍痛抬头,就见方才沉默寡言的男子,顿时如同变了个人一般,犹如人间罗刹,阴沉可怕得让人胆寒。
……
他不敢说话,瑟缩着垂下头。
上首的静安长公主早就注意到了越庭欲,因三年未回京,她也没与这两年的朝中权贵接触,更不知九千岁长何模样,也只是听过名讳罢了,正好奇着对方身份时,站于厅内一侧的绿玉似有所感,上前在静安长公主身旁弯腰耳语。
“原来是越大人,晋阳与越大人站在一处,倒叫我府内的公子美人一并失了颜色,”静安长公主仿佛看不见何谓的疾苦,笑着说道,先是将好话说一波,而后再说重点,“晋阳,你弟弟恐怕还在何谓的院里,迟些,你就将你弟弟和何谓一并带走,此事便了了,我已备了宴席,你们既然来了就一道用了晚膳再走。”
天色不知不觉中黑了,几人都还未用膳。
越庭欲偏头看了岁宁一眼,这一眼中,岁宁捕捉到了些其他的信息,她并未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也一时没有开腔。
但她又好像明白,他有其他的意图,否则,又怎会眼看君尧被绑走,随后又一道来要人,这般费力。
“长公主殿下,仅是如此,可无法了结。”
越庭欲看向上首的静安长公主,带着一点点的礼貌,声色缓和,“光天化日之下,五皇子遭到了长公主府的护卫们欺负,仅仅是交出一个门客就了结,过于简单了。”
静安长公主听闻,皱眉起身,看着这年轻人,语气有些不善,“你还想如何?晋阳都未说出不字,你还要越俎代庖?”
“静安长公主是晋阳公主的长辈,晋阳公主难以拒绝,刚才何公子口口声声说,此事是长公主授权,微臣作为臣子,既然听见了,便不能装聋,自然要为五皇子讨个说法。”越庭欲说的合情合理,一点看不出为难的痕迹。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个正直无私的纯臣。
静安长公主闭了闭眼,有些被气到,“不管如何,这是我们的家事。”
“皇家无小事,即便是天子有错,都会有御史直言相谏,公主豢养面首,此为错一,授意面首对随意处置百姓,此为错二,哪料这位百姓是微服的五皇子,对皇嗣造成生命威胁,此为错三。”
越庭欲轻抚袖,慢条斯理,却句句压迫。
一番话说得静安长公主无言以对,直接将目光看向了君岁宁,“晋阳,你倒是说句话啊!”

她试图让君岁宁说句公道话,管管这个劳什子钦差。
君岁宁叹了叹,似无奈,“姑姑有所不知,在父皇面前,越大人可比我有话语权呢,若是他将这事告诉父皇,姑姑恐怕也得受些惩处。”
静安长公主一哽,目光在两人之间犹疑,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就是一条心的!
“静安郡遭逢巨变,朝廷虽有拨款,可若想静安郡能长治久安,还需要如公主这般的人物鼎力相助,为百姓出些资金才好,若是陛下得知公主一番苦心,自然能功过相抵。”越庭欲站在君岁宁的身侧,无甚情绪地说着解决办法。
也是这一刻,岁宁才真正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是从君尧被绑时,就想好了这一切,试图用这个把柄来换取静安长公主的资金支持。
一个有封地的公主,每年封地的税收都有一小部分,会交到公主手中,积年累月,那便是巨资。
“你休想!凭你也敢威胁我?!我便是不承认,你又能奈我何?一个为朝廷做事的臣子,守着自己的本分就是,惹了我,你真觉得能平安回京吗?”静安长公主不受他的威胁。
越庭欲低头,唇线拉直,声音不再温和,“长公主,听闻这些年您收了不少静安郡官员、富商的贿赂,贪了多少百姓钱粮才养出了这般多面首……您可要考虑好,这一步若是选错,失去的可不是几个银钱那么简单。”
此刻的他,倒更符合狠厉果断的九千岁的形象。
第111章我会站在你身侧,保护你的。
“……”静安长公主握紧了拳头,“你究竟是谁?你姓越……难道,你是——”
“正是。”君岁宁在她说出名字前,便抢答道。
静安长公主怔了怔,随即脸颊处出现一抹苦笑,跌坐回了座位上,“难怪……”
“说吧,你要多少?”
“二十万两白银。”越庭欲冷硬道。
此言一出,厅内寂静一片,始作俑者何谓大气不敢出,算是看出来了,根本就不是冲他来的。
“什么?!”静安长公主惊得再次起身,指着他气愤道,“二十万两?你怎么不去抢?”
也不知哪句触碰到了越庭欲的笑点,他竟忍不住轻笑一声,“这些银子对长公主来说,应该不算多。”
“怎么不多?你不若杀了我吧,将我绑去我皇兄面前,我还真不信他能狠心处死我!”静安长公主快气疯了,但还是维持着体面的仪态,没有到面目狰狞那一步。
两方谁也不愿退让。
既然说出了这个数字,越庭欲便不会让步,况且他笃定了静安长公主的资产,远超这个数额。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在他眼里,本该如此。
更何况,她库中的至少一半家财,都非正规来路。
而静安长公主呢,也觉得自己很正常,受了封的公主或亲王远在封地,有多少可以规规矩矩的,不发财的?虽没有中央实权,但在封地还是可以体体面面、逍遥自在,跟土皇帝似的,历任地方官员都得孝敬着,底下人捧着敬着,恨不得把好东西都搜罗来送给她。
可这都是极其正常的,谁把这放明面上来说啊!
君岁宁见双方僵持,她的目光转到趴在那儿装死人降低存在感的何谓身上,此人仗了势,又极其自卑、小心眼,将君尧劫持后,必然忍不住教训君尧……倘若君尧身上挂了伤,这二十万两,不舍得也该舍得了。
“姑姑,我想我弟弟了,不然让我先见见他,我们是一家人,先用了晚膳再说。”岁宁体贴地说道。
静安长公主闻之一喜,以为是侄女终于转动胳膊肘了,立马道:“晋阳说的对,来人!快去将五皇子带来!”
……
岁宁抬头,对上越庭欲转向她的视线,莞尔一笑。
约莫等了半刻钟的功夫,君尧便瘸着腿跑了进来,他因不肯换布衣,所以仍是一身显贵的锦服,只是那锦服现在却带着脏污和血渍。
“姐姐!阿姐——”
君尧一眼就瞧见了站于正厅中央的君岁宁,委屈上头,跑了过去。
他原本秀气的脸蛋,现在多了好几处青肿,“姐姐怎么才来!呜呜,我差点要死在这里了!”
君岁宁摸了摸他嘴角和颧骨便渗出的血迹,“这伤的……都要毁容了,怎么你腿也瘸了?手呢,手还能不能握笔啊……”
这一字字,一句句,像是诛心,让君尧更难过委屈了。
静安长公主却是没有料到的,“这……”
“长公主考虑如何?”
越庭欲适时问道。
眼下情形,静安长公主无奈,只好忍痛答应,“此事到此结束,但九千岁可别再以同样的把柄,来威胁我了!”
目的达到,几人便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就这半个时辰内,失去了二十万两,静安长公主心痛得无以复加,也没心思再留他们用膳。
何谓也没有被带走,仍旧留在了长公主府,只是经此一时,他恐怕是好过不了。
马车上。
君尧郁闷地坐在角落中,拿着一面小镜子照着,手指轻点着伤口,时不时发出几声嗷呜声,然后又不服气地告状,“阿姐,等回京你帮我跟父皇说说呗,诛了那货的九族!”
君岁宁拍了拍君尧的肩膀,又引来他忍痛抽气。
到现在,他还不知,自己一身伤换来了二十万两白银。
“公主,等银钱入库,事情的原原本本,我都会